“黄金不多了。”
周邪折回来,如实对南乐生说。伊政乘机把钥匙塞到她手里,不等她反应,拎着行李往里头走。
南乐生看他俩像猫斗着玩儿似的,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所以我们得去赚钱。你们女生都不愿意搞仙人跳吧?”在场女生没人点头。
“那大家都去竞技场碰碰运气吧。”南乐生叹了口气,“还好这里的人和外头一样,喜欢粗鲁暴力的运动。首先说明,不允许报死斗项目,支撑不住立刻投降。”
这天晚上苏禄海很晚才到。他像是喝了酒,浑身洋溢着高昂的情绪,披着件灰黑色的防水大衣,软不拉几地冲老大妈哼唧,不晓得在说什么。
正好南乐生出来抽烟,看到苏禄海,连忙上前给他抽牌,搞到了一间屋子。
苏禄海趴在床上,嘴里还咬着根细长的雪茄烟。南乐生想把烟从他嘴里抽出来,可苏禄海下意识地咬死了,不肯松口。
“我……嗯你别想……拿走……我的烟,我的宝贝……”他又哼唧了两声,失去意识,睡着了。
谁稀罕你的烟?南乐生看了两眼,丢到一边床头柜上。
得亏苏禄海这时候不清醒,要给他知道南乐生丢他的烟,非暴打他狗头不可。这根烟,可是苏禄海下午抽奖抽到的好东西。
苏禄海这人没体力,没胆气,没样貌,没野心。要什么没什么,只有一样东西超乎常人——他狗屎运好。
照常来说,他这种人进塔就是送人头的命,可在脱队之后,一路磕磕碰碰,他也走到了这里。
不过,他也只是狗屎运好,不见得要什么有什么。他试了两年,十次,才总算是乘着南乐生的顺风车进了城。
他琢磨着,进了城算是老天开眼。好事成双,那他手气一定也会很好。
因此,和南乐生等人分别之后,他去了大商铺逛街,顺便参加了只有自身带幸运BUFF馈赠的爬塔者敢参与的抽奖活动。
别人问他押什么,他想来想去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刚想说算了,这时路过的一位好心美人,随手押了一块做工精美的怀表。
怀表自然不是普通怀表,苏禄海受不起这等好意,本想还了,那金发齐刘海美人却说如果苏禄海不去赌,自己就要去赌,这块表总是要拿去押的。
美人说到如此,他无法拒绝,于是上前,一闭眼,一划拉,双手猛转几圈转盘。
转盘“哐哐哐”大叫,缓缓停下来。主持人上去撕开标签,愣了愣,随后带头用力鼓掌。
“恭喜啊!您获得了【不记名馈赠】!您是史上第一人了!自设立起,只有您抽到了它!”
苏禄海拿着黑色小方块,呆愣愣地走到外头,周围人都跑来和他握手,想蹭一蹭锦鲤好运。苏禄海想起帮他的美人,刚想去说谢谢,谁知人早没了。
他捧着盒子,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它。
【武器是一根香烟】:香烟,也是武器。从你的嘴里吸入,吐出之时就成了武器。细小颗粒为你所掌控,可以进入任何你想让它进入的缝隙空间,变成形状,浓缩也可,稀释也可。维持时间一分钟。
苏禄海吓得跪在地上。这是什么逆天神器?!
后来的事他就记不太清了。商场店家蹭他热度,带他吃饭,喝酒,把他灌得醉醺醺,有人想拿走他的香烟,可烟已认主,被他吸过之后就成了他的东西。苏禄海吃了一圈,才踉踉跄跄地回到“三只野猫”。
隔天他醒来时,南乐生等人早就离开了旅社,背着二三十根金条,两包红钞,往黑市与竞技场去了。
首先要在黑市上淘东西,买情报。进到这里南乐生也发现了,情报重要归总要,但不能瞎买。他准备先找点救命玩意儿,再去情报交易所看看,有什么关键提示能买。
当然是提示价格合理的情况下。
南乐生看了一眼背包,他不觉得所有人的钱能买下关键情报。
或许,巴比伦塔就是想让爬塔者们摆脱用情报信息过关的死路子,让他们各显神通,找到属于自己的过关方法吧。
又或者只是情报商想赚黑心钱。
南乐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白眼翻早了。黑市中灯火通明,却照不亮商人们的内心。他们一个个眼眨都不眨,商品十万二十万地报着价,就连一份普通的城市地图都要一千块。
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双“超粘手套”,一根“自动锁环”,一只“千里传信口哨笛”,他正想杀价,旁边就伸出只手,捞走了笛子。
那人挤到摊前,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老板看了眼南乐生,换上一副笑脸:“十八万。用金条付给您打个折,一根就行。”
白晶对金条是十金一白,粉晶也是十比一。抢笛子的是个妹儿,她点点头,转身要掏腰包。南乐生自然是不会让,他说道:“这位小姐,笛子是我先看上的,咱们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妹儿转身对他一笑。这一笑之下,南乐生想起她是谁了。
西瓜头,皮外套,军装短裤,陆战靴。是坐飞行器进城的女孩。
她摸了一把自己夸张的耳饰,挑衅道:“怎么了小哥哥,钱不够就来玩孔融让梨那套?塔里讲这个,想逗谁笑呢?”
周邪听她语气不善,眉头一皱,拳头已经握紧。伊政侧过身子走到侧前方,做好拦挡周邪的准备。这里不是施展拳脚的地方。
“哪里的话。如果你真想要,那我就让给你了。只是小哥哥我提醒你一句,刚刚我问的时候,价格只有五万。”南乐生说得轻松,还眯眼一笑。
女子一愣,回头望向摊主。摊主立马回她:“没有!我给他报了十五万,您要是不满意,我就降到这个价,五万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这么说,谁信呢。”南乐生皮笑肉不笑,周围队员视而不见,转去查看其它商品了。
“老头儿,你可别骗我,”女子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说,“我来了这么多次,你们应该都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
“不不不我不敢我真的不敢!”老头儿扁着嘴,苦逼兮兮地说:“我可不可以不卖,我不卖了行不!”
“不行。”南乐生与女子异口同声。
老头儿快急哭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又拿出一只笛子,以两只十五万的价钱,卖给了南乐生和女子。
南乐生自是不在意,女子高兴极了,她主动过来自我介绍,说道:“你这伎俩很有意思。我叫闵西树,你叫什么?”
南乐生在意的是这女子的身份。他心中一顿,张口就问:“你叫闵西树?闵西颂和你是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闵西树周身的气场迅速变换,她又变回了杀价时的神情。她面露杀气,左手悄悄往后伸,反问南乐生道:“你认识他?”
南乐生抬手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只是随便问问。和他有过一面之交罢了。你是他亲戚?”
闵西树看上去不是很相信他,一只手还放在身后,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武器对南乐生开火。
“是,我是他妹妹,”闵西树的一双剑眉横着,“他是我亲哥哥。”
“既然是亲兄妹,那你怎么摆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亲兄妹必须如胶似漆么?亲兄妹就不能互相残杀?”闵西树发现周围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势,从容地随手拿过旁边摊子上的宝石别针,对着光线看看,像个没事人似的放进口袋里。
摊贩敢怒不敢言。
南乐生眯起眼。
“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反正这里是巴比伦塔。你是被他坑进来的?”他问道。
“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以后有空再聊。对了,你上次是什么时候见的他?”
南乐生脑筋一转,说道:“闵小姐,买卖情报得用金钱。”
“你这人也是个坑逼。”闵西树从兜里掏出一根金条,往他脸上一抛,“拿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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