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林月秋眼前一亮,他早就听说了贺景画画好看,但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钱,还以为就是爱好,也没太推拒,“画了多久啊,阿姨随口一说,别耽误你时间。”
“不久,我也经常给林痕画,”贺景眼含温情地看了林痕一眼,却没收到任何回应,只能低落地抿了抿嘴唇,把东西全放到茶几上,笑道:“阿姨你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我买了点儿补品,给你养身体。”
林月秋哪好意思要孩子的东西,推拒着让贺景拿回去,还是林痕拦住了:“妈,收下吧,他应该的。”
林月秋看了儿子一眼,按着他脑袋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林痕看向贺景,眼底沉了沉,贺景拿着东西的手送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尴尬不安地站在原地。
林月秋敏锐地察觉到林痕的情绪,心头一动,顺着儿子的话说:“那阿姨就收下了,以后可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不贵,”贺景看向林痕,对视的一瞬间视线飞快地收了回来,勉强笑了笑,“我应该的。”
饭桌上,林月秋问两个孩子的学习,林痕几句话含糊过去,林月秋看出他心情不好,转而问贺景:“帮林痕补课累不累啊?”
“一点儿也不累,”贺景帮林月秋倒了杯果汁,送到她手边,又帮林痕倒,“我还能自己温习一遍,效率比自己学高。”
林月秋这才放心,又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一直在观察两个孩子的表情,想着等会儿林痕走的时候拉着问问怎么了。
贺景一直待到晚上才提出要走,出门的时候他主动出去打了个电话,给母子俩留了空间。
林月秋立刻拉着林痕关切地问:“和小景吵架了?怎么不高兴?”
“没有,”林痕挨着林月秋坐下,帮她剥瓜子,面色如常地笑:“我俩打架正常,八字犯冲。”
林月秋一愣,想了想,到底是知子莫若母,一语道破:“是不是不想和小景一起补课?”
林痕不明显地顿了一下,心里的压抑让他就要控制不住点头,但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憋闷得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轻吸了口气,顺着林月秋的话说:“确实不想,我现在看他就拳头痒痒……但是他补课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讲得比老师还好,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林月秋顿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脸色这么不好……你不是和我撒谎呢吧?不想让我担心?”
“想哪儿去了,这点小事我至于和你撒谎吗,”林痕往她身上靠了靠,笑着撒娇,“你是不是想我,不想我不回家啊?”
“扯淡,”林月秋拍了他一巴掌,“净贫嘴。”
……
回到贺景家,林痕筋疲力竭。
最困难的原来不只是面对贺景,还有要对老妈撒谎,一个接一个的假话,说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林痕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这几天贺景不让他出门,他就在卧室看书,一边提前预习,一边也能转移注意力。
刚要放下手机,林痕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班长邱书从班主任那里听说了他打算复读的事,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一整个暑假都没有事,可以帮他补补课,提前温习。
林痕正犹豫着怎么回,贺景洗完澡突然推门进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向他的手机,不经意似的问:“谁呀?”
林痕看了他一眼,贺景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上身的大片腹肌露在外面,皮肤白的晃眼,水珠不听话地从发梢滴落,掉在胸口,一路滑下,热气蒸的他眼角微微泛红,显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林痕沉默的时间,贺景已经走到了他旁边,坐在他身后看向手机,目光触及“邱书”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一皱,不满地指向手机:“你们很熟吗,他为什么要给你补课?”
林痕随手扔掉手机:“不知道。”
贺景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了手机,眼神看向林痕,试探着说:“我帮你拒绝他。”
林痕靠在床头,翻开一本物理练习册,头也没抬地说:“哦。”
贺景的视线落在林痕身上就移不开了,林痕刚洗完澡,睡衣穿的是贺景的,有些大,领口露出的锁骨下还有没消失的齿痕,痞气不训的眉眼无所谓地耷着……
贺景眼底暗了暗,拿着手机抱了上去,树袋熊似的从身后搂住林痕,一个吻落在了他脖子上。
林痕对此没什么反应,既然答应了贺景,那这些事就都在他预料之内,把顶级Alpha想象成绅士本来就很傻逼。
贺景鼻尖顺着林痕后颈的后颈打转,触到咬痕的时候顿了下,而后更加小心地划过那道刚刚结痂的疤。
林痕像被猛兽的舌头舔过,整个人汗毛炸起,差点一巴掌拍过去。
贺景回了消息就把手机扔了,专注于眼前的林痕,低着头到处乱蹭,恨不得林痕身上全是自己的痕迹和味道。
林痕全当身后是只狗了,继续看书。
贺景蹭到林痕还有些湿漉漉的发茬,想到什么,忽然坐起来,亲了林痕一口就下床跑到外面。
不一会儿拿回来一个吹风筒,坐在林痕身后,兴致高昂地说:“我帮你吹头发。”
林痕放下书,他头发这么短根本没必要用风筒吹,但贺景显然不在乎这个,一本正经地按开按钮开始吹。
林痕的头发就一个短短的圆寸发茬,贺景笨手笨脚地吹,没两分钟也干透了。
贺景随手把风筒扔到一边,抱住林痕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比湿着舒服多了?”
林痕看都没看他一眼,推开他重新拿起书。
贺景眼睛随着林痕的动作游移,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失落,他忍不住抓住林痕拿书的那只手:“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
林痕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贺景定定地看着林痕的眼睛:“你想补课,我给你补,你想给阿姨治病,我帮你,你想要的,除了离开我,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林痕看着贺景满是难过的眼睛,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他现在没办法改变眼下的情况,不代表以后也没办法,他要为将来做打算。
林痕问:“你说话算话?”
贺景立刻睁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他:“说话算话!”
林痕抽回手:“那你现在把我妈四年的所有药都准备出来,用最短的时间。”
贺景一眨不眨:“好。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不怕林痕提要求,他就怕林痕不理他。
“你先把这个做好吧。”
贺景重重点头,依旧执着地看着林痕:“那我们……”
林痕只看他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天的标记让他现在身上还有贺景的信息素,那么疯狂地标记,贺景的易感期快来了吧。
这段时间一直围着他转,都没时间去找Omega了,现在贺景最想要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林痕索性放下书,拉住睡衣随手扯掉,完全不输Alpha身材的上身展现在贺景眼前:“想做就做吧,做完了别忘了去医院。”
贺景眼底一亮,林痕的主动让他产生了一种美好的猜测,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小心地问:“你……原谅我了?我们,我们在一起了是吗?”
林痕想起贺景之前的威胁,觉得这个问题就像放屁。
但这种沉默却给了贺景错误的信号,他欣喜若狂地抱住林痕,身体的热度和对眼前人的渴望让他没办法吐出一个字,意识回笼的时候已经压住林痕重重地吻了上去,唇下掌心都是他最渴望最离不开的温度,好像无解的毒药,只能一次次迷失……
两个人度过了疯狂的一晚。
第二天贺景立刻打电话找人通知医院准备药,挂了电话,他眼神缱绻地看向床头,心脏一片温热。
林痕睡得很熟,脖子、肩膀、手臂上全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吻痕和咬痕,贺景满足地弯了弯唇角,趴在床边在林痕嘴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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