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36)
于城一个反身,向外看了一眼,一眼扫到几张熟悉面孔顿时惊得合不拢嘴:“二狗他们怎么了?”
“他们快和蜃妖融为一体,逐渐丧失自我意识,”叶汲手疾眼快将他从窗台扒拉下来,刚摁倒在地,嗖地几发子弹擦着他们头皮,在墙面留了几窟窿,“老二!它发现我们,要对我们下手了,你看是蒸还是烤?”
于城奋力从叶汲掌下挣脱出来,还想去看自己的战友,结果差点被射来的弓箭穿了眼。
步蕨一手稳稳地握住飞来的箭矢扔到一旁,一根雕琢精致的竹签滑落到掌心,化成一沓半透明的流光。
而柔和的光华刚一出现在于城眼前,他避如蛇蝎地向后退了数步,心底本能地涌出一种极度的恐惧。
“原罪地缚网。”叶汲化身导购,详细地解释顺道安慰他,“能缚一切逃罪亡魂,你放心,这玩意只具有抓捕功效,不伤身不伤魂。顶多这儿死于海难的鬼魂多了些,进去有点挤。哦,不是,你表现良好,老二没想把你捆进去。”他马上转头,悍然出刀,“老二,你收我砍?”
“留点分寸。”步蕨言简意赅地提醒了句,从窗台一跃而出。脚踩猛扑上来的文官亡魂,将它踢到一边,蜻蜓点水般连踩数人,在无数刀戈枪弹中纵身高跃,跳到半空,手中青色流光化成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从天而降。
刹那被罗网覆盖的海上亡魂发出震天怒吼,步蕨落于罗网中心,又一根竹签在他掌中变成一根漆黑长箭,携着万钧之力猛扎入他脚下。数不清的黑色符文从箭身浮起,以地缚网为媒介冲向四面八方。
潮湿的水汽,亡魂的怒吼,被这刀斧般锋利的煞气霎时绞杀殆尽。
步蕨盘腿坐于罗网之上,手结法印,闭目诵读经文,低沉的声音如洪钟般散于座下。连地缚网之外的于城也不由自主地静下心,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杂念随着他的诵经声归于一片宁静安和。
有一个声音却不合时宜地杀出来大煞风景:“这一手一杀一镇太他妈帅了,老二!!”
伴随他嚣张的呼喊,空气里的海腥味成倍数浓重起来,安宁祥和的海边村庄渐渐扭曲。
叶汲迎风站在奶油般融化的屋脊上,握刀向天,张狂毕现:“老子今天就劈了你的壳,给我们3X3的豪华水床做床架子!”
步蕨一个趔趄,差点从地缚网上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叫做“东海支线怎么还没完,我的三天三夜,三米三水床之梦什么时候能圆???”
马上过年了!!!我决定!!!大年三十发红包!!!爱不爱我!
第六十七章
刀光划破虚空, 暴雪翻卷,无数海水从天倒灌下来, 破碎的海市蜃楼宛如世界末日动荡摇晃。地缚里亡魂向天伸出无数双手, 茫然地想要抓住什么。
叶汲手中短刀划出两道十字光弧, 在晦涩不明的世界里直接撕开一道天光。步蕨抓准时机,收起地缚网将千百亡魂从这一线裂缝投掷出去。亡灵化成暴雨般的魂光, 从桎梏他们不知多久的牢笼里争相往外飞去。
“叶汲,走……”步蕨话未说完, 眼前视界陡然一暗,破开的光线归于无边的黑暗中。浓郁的海腥味排山倒海地冲向他,同时脚下“大地”活了过来,柔软滑腻, 蠕动个不停。咯咯咯的莫名声响伴随巨大的压力从他头顶传来, 澎湃的海水将他拍打得浑身湿透,流进眼里,又涩又疼。
“老二!”叶汲在黑暗中精准地抓住步蕨的手, 他在翻天覆地的海水里咆哮,“草他妈的,我第一次见到上赶着找死的!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扇贝居然想活吞了我们!我都特么还没吃到你呢!”
“……”步蕨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勉强辨认出叶汲清爽依旧的造型, 将他耳朵拧过来怒道,“这时候就别想着和床有关的事行不行!今天元旦, 你想在一只扇贝肚子里度过新年第一天吗!”
叶汲被他骂得灰头土脸,‘噢’了声:“那亲爱的你保护好自己!”他手中短刀爆发出灼目的寒光,三尺青锋暴涨成七尺长刃,他提刀往海水卷流最深处纵身一跃,腥臭无比的浑浊水流瞬间埋过他的头顶。
他的身影从步蕨视线中骤然消失,步蕨心中一紧,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刚迈出步就听见叶汲的呼喝遥遥传来:“老二!别担心,你等着老公给你做碳烤扇贝当新年大餐!”
“……”步蕨嘴角微微颤抖,最终提起个向上的弧度,视线不经意瞥到一旁,顿时惊愕道,“你怎么还在这?”
于城的身影在蜃妖暗无天日的体内分外忧郁:“我就想想看看,你们只有彼此的眼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落单的我。”
“……”步蕨轻轻咳了声,不太好意思地侧过脸,“我以为你刚刚和它们一起出去了。”
“出去后会怎样,转世投胎?神话里鬼差阎王爷,现实里真的有?”
步蕨点头:“会有阴差来引渡那些无名亡魂,到了地府自有阴阳功德簿评断他们一生是非,安排投胎去处。”
于城沉默许久,海水将他的魂体冲刷得愈发单薄透明,他怅然若失地说:“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啊。”
“一生的意义不在于它的长短,即便寿终正寝的人,也有毕生无法求得的遗憾。”步蕨的手穿过海水搭在他头上,像一个父亲抚慰失意的孩子,“轮回是崭新的开始,也是前世的续约,带着你的遗憾去下一世吧。”
于城仰起满是水的脸,苦笑了下:“不是说过奈何桥要喝孟婆汤吗,下一辈子谁还记得谁啊。”
步蕨柔和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仿佛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有些东西,即便死亡也不会抹去它存在的痕迹。”
于城若有所思地垂下头,他叹息地说了句:“我明白了。”
军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化成一团明亮如火的光芒落进步蕨掌中,他小心地收好。同时右手竹签落下,化成青黑长鞭,在半空甩出炸雷般的响声,将悄然爬来的一排软足绞成肉糜,纷飞的肉汁混在雨水里簌簌落下。
空间震荡得更加剧烈,仿佛有什么在深处惊怒交加的咆哮。
“只派一个蜃妖就想拦住我,太瞧不起人了。”步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一样,至于对谁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嚓”,像一根针浅浅凿进一块坚硬的钢板里,紧跟着破冰似的碎裂声从步蕨脚下的软肉层层推开,大股透明粘腻的汁液疯狂地涌出。昏天暗地被一束愈来愈亮的光芒撕开,光暗交织处一人紧握长刀,硬生生将千年蜃妖坚不可摧的外壳斩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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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汲将步蕨从海水里一把捞出来,着急忙慌地搁在地上,双手压着腹部草草按了两下,脸色一变,低头凑过嘴去。
两根冰凉的手指及时隔在他和那双发白的嘴唇之间,步蕨勉力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凉凉地看他;“你打算做什么?”
“人工呼吸。”叶汲回答得面不改色,忧心忡忡地说,“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灌了一肚子的水,一直昏迷不醒。”他叹了口气,一副“一片苦心不被体谅”的哀伤,“唉,你醒了就就好,刚刚可把老公我急坏了。”
步蕨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拧了拧袖口衣角的水:“我刚刚只是头晕,闭眼养神而已,没昏。”
“……”叶汲哑口无言,立即换了张面孔,痛心疾首地指责他,“老二!你堕落了,污染了!居然学会钓鱼执法了!”
步蕨冷冷地问:“我怎么堕落了,我被谁污染了?”
叶汲和他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叶汲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关切地问:“老二,冷吗?赶快把衣服脱了,你现在就是一普通人类,万一着凉感冒,在这鬼地方连个抗生素都没有,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挂掉的。”
步蕨当着他的面默默地用一簇青火将自己烤干了,叶汲悲愤地无法自拔,悻悻地蹲到一边当坨抑郁阴暗的人形蘑菇。
将自己烤得半干,步蕨轻轻踢了踢“蘑菇”:“你的刀呢,给我看看。”
“蘑菇”专心捣鼓手机,试图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找到两格信号,轻描淡写地说:“噢,断了,给我随手扔了。”
“真扔了?”
叶汲沉默了下,慢吞吞地抓出一把裂痕斑驳的短刀:“和断也没多大区别。”
与经常变换神器的步蕨不同,叶汲最顺手最常用的只有这把跟了他千万年的短刀。短刀名为青流,采的是昆仑山脉深处的玄铁和凤凰真火打造而成,刀身里附了一条上古青龙的龙魂和叶汲本人的一寸精魄。
从少年到现在,青流伴随他斩尽妖邪魍魉,如今却折在了这只蜃妖上。
他本人表现得不甚在意:“一把刀而已,早晚有折得这一天。”
“你不要就给我吧。”步蕨抚摸刀身上雪花似的碎痕,“留个纪念。”
叶汲脸和语气一样臭臭的:“纪念你男人被只扇贝折了刀吗?”
步蕨偏过头,冷不丁地在叶汲侧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行了吗?”
叶汲被他亲得半天找不到北,咬牙切齿地说:“老二,这种伎俩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就没意思了啊。”他很有骨气地挺直腰杆,“我不吃……”
步蕨斜睨他一眼。
叶汲脊梁骨仍旧笔直,话却拐了个弯:“我不吃别人这套,只有你使才管用。”
……
两人登陆的地方是个只有几十平米的礁石滩,四面望去一片茫茫大海,和鲁滨逊漂流记有得一拼。步蕨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叶汲更巴不得孤男寡男共处一岛,处着处着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
只是休息了一会,步蕨忽然说:“那个蜃妖的目的不是吞掉我们。”
叶汲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地,悠闲得仿佛在度假:“那是当然,凭它那点修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所以,我怀疑它只是一个幌子,将我们引到这里。如果能让我们损兵折将再好不过,如果不能也无伤大雅,”步蕨抱膝坐在他身边,望着幽暗深邃的大海,“我和你不在燕城,陆和他们就好对付多了。”
叶汲对步蕨这种不经意的夸赞分外洋洋得意,他稍微谦虚了下:“老陆虽然废柴,但脑子还算转得快,正好和大脑欠缺四肢发呆的冬傻逼相辅相成,加上岐布当个吉祥物,他们就是一家和谐友爱的吉祥三宝。团灭他们还是有点难度的,”他想起什么,“不对,还有个宗鸣留那,那要完犊子了。”
“为什么?”步蕨奇怪地问,“宗鸣怎么了?”
叶汲双腿叠在一起,轻松地说:“喔,他和冬傻逼有过一腿。加上个老陆,他们三凑在一起就是出完整的八点档都市狗血泡沫剧,一般来说剧情在经历各种撕逼分手复合后,会以女主怀了谁的孩子来确定男主。所以我们最好还是祈祷,他们三个在被不知名妖物干掉前,自己先别内讧捅死对方。”他说了半天,叶汲不答话,扭过看去,“老二?”
步蕨一脸被雷劈过的震惊:“你,让我缓缓。
“……”
躲在暗处听了半天八卦的于城终于忍不住出声:“喂,你们战友有危险,你两还在这打情骂俏???”
叶汲顿时炸开毛:“谁特么躲在我老婆身上说话???”
第六十八章
一分钟后, 叶汲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对步蕨说:“老二,我们得谈谈。”
步蕨依旧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 双手撑地, 肩胛因为放松斜向后方:“谈什么?”
被叶汲强行揪出来的于城站在十米外, 对他们两口子的谈话似乎很好奇,刚探头探脑瞧了一眼就被叶汲凶狠地瞪了回去。
叶汲恐吓完毕, 调头一看,重重咳了一嗓子, 虎着脸说:“态度!注意你的态度!”
“哦。”步蕨意思意思地稍稍坐正腰。
虽然从叶汲的角度看,他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但起码有所表示。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蹲下身, 掰正步蕨的脸, 直视他的眼睛:“媳妇儿,你说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待在你身上呢?”
“是男鬼。”步蕨纠正他的说法。
叶汲气不打一处来,合起手掌将步蕨瘦削的脸庞硬是拢出二两肉, 振振有词地说:“男鬼就不是雄性了吗!你作为已婚人士,应该时刻考虑到自己伴侣的安全感,远离一切分泌雄性激素的生物!”
步蕨被他长有薄茧的手掌挤得腮鼓鼓的,说话瓮声瓮气:“男鬼不属于生物范畴内, 无法分泌雄性激素。最重要的是,”他费劲地扒下叶汲的手, 揉着被搓红的脸,冷淡地说, “我两没有缔结任何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关系,我没有踏进婚姻的坟墓,谢谢。”
“……”叶汲被他威力不亚于核弹的三言两语轰炸得呆若木鸡,呆了半天他低头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该向你求婚了。”
步蕨揉着脸的手指微微一滞,若无其事地说:“你想多了。”
于城听不下去这个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墙角”了:“你们够了没啊!我不要求你们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二十年,别说姑娘,连男人手都没牵过的孤寡男鬼!你们真不打算立即去营救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被叶汲丢过来的外套兜头盖住,别说挣扎出去,连外界的声音都听不到一丝一毫。
草!于城在黑暗中憋屈地爆了句粗口。
叶汲矫健地凭借体型和体力优势,将步蕨一举扑倒在地。
岛礁上覆盖了层柔软的西沙,停止下雪的云层间漏下几束淡淡的金阳,将叶汲上半身的线条勾勒得流畅有,他眉锋挑起个危险的弧度,胯部向着步蕨某个部位重重一顶:“以咱们的国情,成就法律婚姻关系有些困难。不如咱们先把事实婚姻关系给落实了?”
即便隔了几层布料,步蕨也清楚地感受到抵着自己那块的炙热温度,还有已初显狰狞的形状大小。他不为所动地躺在那,手指从男人兴奋到发亮的眼睛往下滑,落在他的唇角,沿着他的唇线揉弄,直至停留在双唇中间,微微用力一按,触碰到湿润的舌尖。
叶汲下意识地舔了下他的指头,跟着轻轻叼住不放。
步蕨没有抽出手指,在短暂的停留时间里他脑中滑过很多想法,最终所有的计划还是被这个男人给搅合得一塌糊涂。
面对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欲/望,步蕨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好啊。”
“……”叶汲几乎以为自己听觉错乱了,或者干脆整个大脑混乱了。步蕨的神情是放松甚至是慵懒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叶汲脑子轰得一声点燃了。他极低地俯下身,带着笑意问:“你真是我二哥?”
这是个相当危险的距离,步蕨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强悍和侵略性的气息,他依然没有动,也是微微一笑:“你说呢?”
那一笑是浇在火上的油,烧红了叶汲的眼睛,也几近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所幸他还绷紧着最后一寸弦。凶恶地咬住步蕨的脖颈,手向下抓住步蕨的五指按到膨胀得快爆炸的地方:“你是故意的。”
他气息粗沉,兴奋又难耐地迫使他帮助自己,恶狠狠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一个引人遐想的齿印,“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勾引我,故意让你男人难受。二哥,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才是坏到骨子里的那一个。”
步蕨眼神尚算镇定,可是脸上遏制不住的红晕,和急促的心跳出卖了他的紧张,鬓角甚至被细细的汗水浸湿。
叶汲一看他的样子笑得更恶劣了,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疼得步蕨一声闷哼,却更加快加剧了叶汲的动作幅度和频率:“二哥,二哥。”
他缠绵缱绻地一遍遍唤着步蕨,想将这个人拆骨分肉地吞进肚里,想让他永远离不开自己,想让他同自己爱他一样的,爱自己。
叶汲最后重重挺动了一下,发泄了出来。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脱下了步蕨的衣服,并附送了狠狠的两个白眼。他抱着污迹点点的外套,无辜地替自己辩白:“一个男人持久是伴侣一生性/福的保障!!!这个时候你该偷着乐才是!”
步蕨就着海水洗净手中的污浊,揉着酸痛的手腕将叶汲一脚踹出老远,等心跳体温都恢复了正常,才将于城解放出来。
于城虽说是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大魔法师,但长期和五指姑娘作伴,一闻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味留明白在这不到几十平的巴掌大岛礁上刚刚发生了什么限制级的画面。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对下限低破地表的狗男男,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他可以接受两个搞基,但一涉及到真枪实弹的操作他就想象不能:“你们……”
步蕨脸色阴沉地坐在那独自生闷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右手。
叶汲一扫之前“当场捉奸”的心痛欲绝,哼着五音不全的小调蹲在海边给步蕨洗外套,还好心地告诫于城:“别招他,他欲求不满,正憋火呢。”
于城看向步蕨的眼神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这位爷看着柔柔弱弱,需求那么旺盛,深藏不露啊。他敬佩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好奇,悄声问叶汲:“两男人做这事,疼不疼啊?”
“疼啊!但爷们是个疼媳妇的,前戏做得特别……”叶汲刚张嘴,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脚,直接给踹水里了。
至于于城同学,万分悲惨地再次被关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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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步蕨他们成功登上武装直升机,来到他们真正应该抵达的目的地,而庄勤他们连同失事飞机上的官兵竟然先一步被打捞救到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