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 上(2)
“其实,我倒是更喜欢站在一旁看人在享受酒色,财富,欲望。”
“瞧瞧这一双双黑夜里盯着我们的眼睛,就像是人的贪嗔痴一样,眼睛有多少,贪念,邪恶,魔物就有多少,总是杀也杀不完的。”
“没有一个人是天生心无杂念,犹如佛陀转世般干净无垢地来到世上只为照耀人间的,成魔是人的天性,作恶是人的本能,最纯粹的洁白根本就不可能。”
说着,任凭一缕长卷发痒痒地撩拨着女孩的肩膀,眼睛内里漆黑泛起一层层孔雀羽毛般华丽色彩的男子邪气地贴着女孩的耳垂,望着头顶那继续逼近自己的乌云继续缓缓道,
“就和已经惨死了,却还是眷恋人间逃出地狱的恶鬼一样,常人心所求的,我都给他们,然后看他们在里头沉沦不是更有趣。”
“看,透过酒杯里的红酒,去看那群醉生梦死的人,是不是觉得他们都长得不像活人?”
这话,听着简直坏透了。放在男人骗小姑娘的角度上更显得无比邪恶,女孩怔怔地盯着血红色酒杯,就像是被魔怔了一样看着‘人’的脸,但没等她回过神来,穿着那件领口大张黑色衬衫的长发男子已松开女孩的一边肩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啊,你不会真信了吧?真是小女孩。”
这话听着让人羞红了耳朵,但下一秒,那故意吓唬人的长发男人就翘起嘴角,又伸出一只手就自女孩身后,变魔术一般凭空出现一朵花,举到了对方的面前。
那一朵洁白的鲜花,纯净,名为优钵罗。
“这,这是——”被撩到心跳个不停的女孩脸经过他这反反复复令人摸不头脑的恶劣诱惑反而更红了。
“送给你,希望我美丽的鲜花能够喜欢我送给你的花。”
有魅力的长发男人连说话都沙哑而动听,让人无论如何都心甘情愿被他所欺骗。
“谢谢你!东来,花,花很漂亮。”
等聊完这几句,又绅士地送完花,撤回手的长发男子已是将手中酒杯随意丢进泳池里,一下起身作势要赤脚离开这山顶别墅了。
“诶,东来!今晚去哪儿啊,酒不喝了!”
后头有人追问了一句。
“有点小事,走开一会儿。”
挥了下手丢过一张兜里的金卡和大把鲜红的现金,那被叫做东来的长发男子招了招手随手往泳池里笑着泼了一把水令那群泳装美女尖叫起来才扬长而去,却引得全场被‘金主’包场的其余人等都拿起香槟酒一起尽情狂欢了起来。
“今晚的消费,全部由我来买单。祝各位玩的痛快!当然,开心是最重要的!”
“!谢了!快!赶紧都谢谢东来!”
21:00
从市区开进山顶的垃圾车伴着轰隆隆的乌云终是停下了。
前头,一道紫色雷电挡住了它的去路,却也令那车内的‘烧死鬼’意识到了一丝近在咫尺的可怕危险。
那身影犹如步步紧逼的魔音,非真正的魔头不可发出,也只有真正的大魔头才能这么快就抓到他想要的‘猎物’。
【“我,不想,死。”】
【“我不去,阴司。”】
【“我,要伸,冤,我,要,报仇。”】
当夜,龙江市的半空积攒了雷雨的前兆,雾蒙蒙的乌云成团地弥漫开来,接着,一道深紫色裹挟着银白的雷电自头顶穿透斩杀了下来。
最当中,临危逃窜中的红色魔光被一下击中。
云层当中的魔影一闪即逝。
却也未再追上。
但那不明妖邪身上的红色魔光却因那朝着头顶砸来的紫色雷电而一下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就这样被打散在龙江市市中央,另一半直接飞向了市郊区,在城市导航地图上名为龙泉山的地方。
古老佛山,此地甚远。
传说,又有一座即便在现代也香火极盛的千年佛寺古刹坐镇,那一半逃走的红色魔光飞向那已处,却也令人暂时无法追查。
一场常人根本都并不知晓的危机就这样被压下。
但城市中,一切不同寻常的异常妖气再次虽零点时分已过消散,同时,一道自方外,或者说地狱一般的世界传来的怪异魔音却久久地在这现代都市中留了下来——
ङम्अह्मीआभय टद्यएआय टड्यठ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अम्त्द्भव अम्त्-सिद्धह्भ्
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
अम्रीन्त-विक्न्ता अम्रीन्त-विक्न्तं
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
र्गइण्ए गगङ कत-कार स्ह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ङम् अह्मीआभय टद्यएआय टड्यठ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讲述现代佛教的故事~
当当当!两章一起发了!九月最后一天,新文准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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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一夜,龙江市下了好大一场雨。
过往,这里只是一个外部看上去和人间大多数地方根本并无区别的寻常城市,固然,过去多少年间它和传说中的佛法世界有着数不清的关联,地面之下一到夜晚也仿佛总有一声声梵钟佛音徘徊于此,可是对于常人来说,这里依旧是一个未知的地方。
佛,这一个字,对于现代人来说始终是遥远的。
在佛经中,佛大多由人而变,一个佛在成为真正的佛之前,总要经历漫长的由东土出发,最终去往西天路途,但随着过去时间发生改变,所谓的佛路也早已经不存在了。
而因为根本不曾亲眼见过那些只存在于过去世界的佛的本貌,所以关于一个个佛的故事也到底随着时间逝去而从这一本本泛黄的佛经中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可这世间,原本又有多少佛还活着,他们又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本就是一桩不确定的事,也是如此,故事才会就此发生。
200X年
龙江市
“栩栩!下楼帮奶奶丢下垃圾好吧!”市内某一处棚屋单元房四楼,一个老太太正在自家上了老式保险的家门口里拍拍铁门。
听到声音,此时对门刚好一个少年身影折了回来。
“哦,好,奶奶,是门口两袋是吧!”
“是,奶奶等下在家蒸好包子放你家门口,你和你爸爸晚饭吃!”
平常和儿媳住一起的老太太没露面,但从她家门口经过的王栩拎着楼上几户人家的厨余垃圾袋,背着个单肩包从楼道里踩着球鞋一跃而下。
他长得很机灵,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脑袋上罩着套头卫衣,浓眉大眼倒也挺精神的。可等到楼下,这拍拍手,收拾了下帽子的少年刚要走出单元楼,前头有个易拉罐就踢到了他的脚边,挡住了他的去路。
“嘿,王栩。”
不远处,有五六个腰上扎着校服上衣的孩子,王栩跟他们对上视线,那群比他要高要壮很多的大孩子对视了下,又将手举成‘大喇叭’哄笑道,
“听说你总跟人吹牛啊,说什么你舅舅很有钱。”
“牛皮吹破了还是个穷鬼。”
“喂,你聋了,过来,身上有没有钱,给点花花!”
这话一听就是要敲诈勒索,有气性点的都得翻脸跟这群混混当着巷子口闹起来。
可这破楼房前对峙中,这叫王栩的孩子倒也求生欲强大,一个转身直接开溜,搞得那群早候在这儿的运动裤男生都把饮料瓶一扔就发狠咬牙追了上来。
“别跑!王栩,你小子每次打完人装完乖都故意跑!”
顷刻间,随着叫骂声,一群半大孩子疯跑过老社区晒满衣架的弄堂,在这样的前提下,这老小区的电线杆一侧同样有个公共频道在放着广播新闻,里头传出的是这样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