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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11)

作者:永远的无声 时间:2018-01-30 15:37:05 标签: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布衣生活

  “……”
  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将你打发走。
  邬修筠叹了口气,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奇怪的小钥匙,在印风额间轻轻一抹,那面具便自己打了开来,露出了他的真容。
  “这样有没有开心一点?”邬修筠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印风的脸左看右看了一圈儿,下了定论:“阿风还真是好看啊。”
  印风:“……”
  邬修筠正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却从外面传来了一串沉稳的脚步声,以及裘十三远远的一句:“见过大少爷。”此时听起来格外的清脆响亮。
  裘十三是从来不在邬家其他人面前现身的,除却必要之时。
  说这时那时快,邬小少爷猛地朝床上一跃,把印风往下一压,拉起被子就盖到了他头上去,只露了一缕黑亮的青丝在外面。然后又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外衫,扯开了腰带,接着做出一副突然被抓包的慌乱模样,闹出一连串的响动。
  动作之敏捷迅速,让人完全看不出是个不会半点武功的草包少爷。
  观看全程的印风只暗中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平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邬小公子,一见了他大哥就变成了立即秒怂的货色。明明再让他戴上面具便可,他却偏偏不走寻常路,要折腾上这么一番。
  于是等邬亭玦进来之后,先是唤了几声邬修筠的小字,接着脚步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屋内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由于脸被丝被遮住,印风瞧不见邬亭玦的脸色,但想来应该十分好看。
  “……你给我出来。”
  邬小少爷连忙应了声是,然后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翻了下去,非常狗腿的随着他大哥出了屋。
  等确定屋内无人之后,印风起身,赤脚下床,凑到了花窗下头,侧耳细听着这兄弟俩的对话。
  “大哥,这可是我未来的妻室呢。”光是听声音,印风便能想象出他那副虽然不好意思但依旧厚颜无耻不知廉耻的模样:“在未来弟媳的面前,能否给小弟留点面子罢。”
  “胡闹!”相比起来,邬亭玦的声音便火气足了不少:“我邬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尽是沾染这些歪风邪气的东西!”
  “大哥你小点声儿,阿风他身体不适,还下不来床呢。”邬修筠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了,那吴少爷不也暗地里在小倌馆里有几个相好嘛,也没见着出过什么事儿啊。”
  “荒唐,你以后可是要入仕做官的,这豢养男宠的名目若是被有心之人所知,你要如何在朝中自处?”邬亭玦字字如同泣血一般,连印风这个与他有仇的都不面为他这个做大哥的揪心。
  是啊,呕心沥血却养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暗地里天天算计着自家人。印风甚至有些期待邬亭玦得知真相之时,会不会一气之下一命归天。
  “你沉迷玩乐,不思进取,我又怎么放心把家里的事交给你办?”
  “大哥放心,我也就是玩玩儿罢了,小弟知道轻重。”邬修筠的语气再轻松不过:“只是以后还需给阿风一个名份,这样他有了去处,也不会将事情闹大了。”
  敢给南国王子一个名份,你的胆子还真是大的不行。
  接下来他们谈的事情,印风只能勉强听懂个七八分,但剩下的也能够猜出个大概。
  刘齐道一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此事一出,举朝皆惊。此人虽只在户部当个清闲官员,但也有不少账目经过他手,如今死的不明不白,难免遭人猜疑。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各大势力都遭到了王上心疑,首当其冲的便是邬家,弄的邬亭玦硬是愁白了几根头发。他虽然意图查出真相,却一直找不出是哪一方在暗中下手。
  还好他没查出来。
  毕竟邬家这罪名是坐实的,抄了满门都算不得冤枉。
  现场留有南国血剑术的痕迹,因而邬亭玦疑心这是有人想要嫁祸南国,挑起两国争端。顺着这个开头追查下去,却是越来越跑偏,距离事情的真相也越来越远。
  不怪邬亭玦猜不出来,就算是亲手参与的印风,也猜不出邬修筠此举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
  除却给他大哥找麻烦,给邬家找麻烦,灭刘齐道满门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若说他是为了篡取他大哥的位置,似乎也没有必要用这样大的手笔,一不小心就要搭上自己进去。
  或许这人就是杀戮成瘾,不灭个别人满门便不会开心罢。
  还未等印风他想通,邬家这两兄弟的话已经说完,邬亭玦也已经转身拂袖离去。不得不说邬修筠将他大哥的心思了解的极为透彻,如他这般自翌君子之人,是拉不下脸来管弟弟这些龌蹉事的,因而也就错过了看到印风样貌的机会。
  见邬修筠朝裘十三小声吩咐了什么,转身便要回屋,印风立刻三两步回到塌上,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而出乎他的意料,邬修筠并未进到里屋,而是在外面取了什么东西,接着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印风:“?”
  “小公子说了,让你别忙着装病了罢,穿好衣裳,他要带你出去透透气。”裘十三从窗口翻了进来,语气毫无起伏,面上却带着几分戏谑:“可别忘了穿鞋袜。”
  “……”
  邬修筠此人,大概当真是妖怪变的。
  两人独行,未带侍从,未坐车马,不知不觉便到了上次邬修筠曾带他来过的那条街。此时天色渐晚,街上集市喧嚣,鳞次栉比,好不热闹。邬小公子把玩着折扇上的吊坠,嘴里哼着小调,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
  “阿风,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光景?”
  “记得。”
  “那可是你第一次来这平民百姓的地方,开不开心?”
  看着邬修筠的表情,印风的心头下意识的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究竟是何用意。”
  “何必这么紧张呢,我只不过想给你出个题目,若是答对了,我就不再过问你在刘大人家偷偷放走的那个小女孩儿。”
  印风身形一僵。
  邬修筠朝他看了过来,依旧是笑着,双眸明亮的不沾半点阴霾,看起来诚挚之极。
  “若是给我大哥找到她了,可要给我添不少的麻烦。所以要是她想活着,那要走的离王城远远的才行,阿风难道不想从我这儿给她赚些车马费吗?”
  “……说吧。”
  “和我们上次来相比,这条街可有什么不一样了?”
  “……”印风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神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瞧见他的表情,邬修筠心下了然,点了点头道:“阿风果然聪明,不用我说,就已经知道了。”
  街道两侧,行人拥挤,冷眼一看很难发觉什么变化。可稍微用些心,便会发现上次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已经不见了。
  这可怜人不久之前在山道上遇见了劫匪,来不及逃跑,死于非命。
  上次邬修筠带他来的莫名其妙,因而印风心中一直存疑。那时他还不认识裘十三,因而想要探查此人身份,自己偷偷的潜了回来,然后便发现这小贩儿不知去了哪里。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却总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多嘴问上了几句,才知道此人已死。
  这当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说明这是邬修筠下的手。
  可如今看来,除了是邬修筠,还能有谁呢。
  “别摆出那副表情啊,我可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你看我虽然杀了他,不还让你给了他十两银子买他的命嘛。”邬修筠笑的明媚,也异常的残忍:“只是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让他闭上嘴,我又怎么能放心呢。”
  印风没有回话,而是下意识的朝一边的酒楼看去。酒楼明面上没有问题,暗中却是私办的地下赌庄,且于一月前遭不明人士洗劫。想必那小贩儿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些什么,这才成了他的催命符。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可这条街上什么都没有改变。”邬修筠风淡云轻地说道:“你和我啊,也是这其中的一个。不,是一对才是。”
  “如果不成为杀人的人,可能就要成为被杀的了。”
  印风沉默着,没有回答邬修筠的话。
  这世上的恶人太多,恐怕是杀不尽、除不完的。
  而像邬修筠这样的极恶之徒,更是无论最终得到什么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第21章 忆经年(四)
  “来来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邬修筠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一亮,然后拉着印风就往小巷子里走。只见一片灯红酒绿、花团锦簇,还有脂粉浓厚的女子朝印风抛了个媚眼,看的他直皱眉。
  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印风抬起头来一看,枣红屋梁上缠着红绢,下面的牌匾上书三个字:春水楼。
  “……不去。”
  “来嘛来嘛,这里的姑娘都漂亮的很,老鸨也精明的很,可是百年的老招牌!”
  卖弄风骚这一点上,邬修筠要比这里的姑娘还要厉害多了。
  “不去。”
  最后印风还是被半推半就的扯进了门,虽然邬小公子的力气并不大,可门口热情的姑娘们推推搡搡的,印风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无从下手,也就只能任人宰割。
  印风贵为南国王子,这样的地方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自视清高,所以……当真是从来都没有来过。
  “哎呦呦,这位新来的公子真俊俏,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呢?”老鸨用手绢遮着嘴巴,笑呵呵的问道。
  印风下意识刚想要答,却是立刻回过神来,把要说出口的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说自己的真名要暴露身份,可是若说邬修筠胡乱给他起的那名字……和这妓馆的名字是一模一样的。
  他甚至怀疑邬修筠是故意的,早早就等着这一天来嘲笑他了。
  “你们叫他风公子便可以了。”邬修筠不慌不忙的开口,笑嘻嘻地帮印风解了围,换来了他异常复杂的一眼。然后邬小公子黑黝黝的眼睛一转,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像小狐狸一样的嘴角勾起笑容。印风立马感到不妙,可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阿风是我的人。”
  ……
  “所以你们可不能跟我抢啊。”邬小公子又极为镇定的补上了一句。这勾栏院里的人左右逢源惯了,一个个都是人精,此时又怎能不懂他的意思。老鸨立刻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挥退后面凑上来的姑娘们,带着这两位大爷就要上楼,笑的谄媚至极。给他们找了个雅间之后,又指挥着姑娘们上了茶,说有什么需要外面有人候着,然后一脸“我懂”的把门一关,再就没了动静。
  印风与邬修筠两人,席上无言对坐,连眼神都没相交一个,一会儿那桌上的一壶茶便喝完了。
  “这姑娘们怎么还没上来?”邬修筠一副不耐的样子,不断的朝门外张望着,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想让阿风看看妙言姑娘独步天下的舞姿呢,这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印风这才转过头来,默默的看着邬小公子自说自话的演戏。
  茶都喝完了,没见你说一声不是,有本事就叫人进来添水,我还敬你是个能在戏班子里成角儿的料子。
  “我这人可记仇的很,明日里我便叫人来封了这楼。”
  ……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毕竟这人发起疯来,把自己一句戏言当真了也说不定。
  “你为何要让他们误会你我二人的关系。”
  “误会?什么误会?”邬小公子满脸的懵懂疑惑:“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们以为我们是什么?”
  “你让他们以为我是你的男宠。”
  “啊,原来如此!”邬修筠一拍桌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是义愤填膺道:“你说他们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实在是龌龊至极!阿风你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能是男宠呢?实在是太过折辱你了!”
  装吧,继续装。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龙阳之好!”
  印风冷眼看他。
  邬修筠立刻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阿风,这你可不能怪我。你要知道,只要是个人都会仰慕神仙。就算你总在心里骂我禽兽不如,可我说到底还是个人罢,所以如果不心醉于你,那才叫奇怪了。“
  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说自己心醉于谁,都很奇怪。
  从隔壁传来歌女婉转的小调,若隐若现,悠扬迷人。这唱词似乎说的是一个故事,讲述一个穷苦的女子被豪门之子所救,两人相爱却不可相守。待那男子成亲之日,女子悲苦的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怀抱琵琶,哭诉着自己的境遇,以及老天对他的捉弄。
  最为烂俗的苦情故事。
  若是不曾得到,失去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这时一双手不知不觉勾上了他的肩头,印风回过神来,发现邬小公子不知何时蹭了过来,紧挨着他的身体,衣物隔绝两人的身体,却传来他的热度。
  “阿风。”他暧昧地凑近印风的耳畔,一呼一吸扫过他的后颈:“我可是说过的,帮你打开面具一天,你就要陪我睡一天的,说话要算话。”
  好色之徒。
  有时候印风会产生幻觉,或许邬小公子没有多么狡诈的阴谋,甚至没有那么聪明,只是活的太过随性,到了残忍、无情的程度,让普通人都无法跟上他的思路。
  见印风依旧没有反应,邬小公子似乎有些不耐了,于是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动作之娴熟,让人确信他的确是这春水楼的常客。
  “阿风,你该不会是……有心无力罢?”
  见印风依旧没有反应,邬小公子一脸疑惑。
  “嗯。”
  “回去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如何?”邬小公子一脸真诚。
  印风感觉要努力压着浑身上下的火气,才不会冒出“滚”这个字眼来。
  “若是阿风不愿意,那便算了,就让我歇一会儿罢,这样也算是陪我睡了。”邬修筠眨了眨眼睛:“我就抱抱你,不做什么。”
  要歇不回家里去。
  “若是又被我大哥发现我歇在你怀里,还是不太好。”
  你也知道不太好。
  熟睡的邬修筠要比清醒的时候还要让人不省心,而印风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睡相。在他从牢里出来伤好之后,邬修筠立刻就把他给叫到了床头,说是要让印风为他在睡觉时放哨。
  “你就站在这里,一直看着我罢,直到我睡着为止,你才能睡。”
  诺。
  然后印风就站在旁边,看着那不安分的小东西用锦被把自己裹成一个色彩斑斓的球,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心累不已。
  睡姿真差。
  等第二日印风昼夜颠倒,犯了瞌睡,还要被邬修筠嘲笑。
  “……下次小公子还是自己睡罢。”
  “不要,我就和别人不一样,喜欢别人看着,才能睡得着。”
  毛病。
  在自家的院子里还要人守夜,防谁呢?
  这次邬修筠的睡相要比平时安稳多了,凑的又近,咫尺之间便是另外一张脸,印风想不看都不行。即便知道了这皮囊下是什么样的心肠,印风也不免感叹这人的好相貌:乌发云鬓,肤如凝脂,唇色如初春时飘落水中的樱色花瓣,落下时带起一片潋滟。邬亭玦样貌俊朗,而邬修筠的样貌要柔和太多,若是不说话,再披散着头发,大抵会被错看成是女子,而且是倾城绝色的女子。
  这人处处算计,没有半句真话。无论对别人还是自己都是心狠手辣,恐怕就算要自断一臂,他也不会多眨一眼。
  所谓的“仰慕”、“心醉”。
  恐怕也只是他一时兴起,逗弄自己罢了。
  若是真的动心了,那才是中了这奸邪之人的奸计。
  外面天色渐黑,屋内光线昏暗,印风叹了叹气,轻轻挣开邬修筠的双臂,点亮了屋内的灯火。火光透亮,似乎能够照穿一切,驱散所有的阴霾。
  人总是趋光的,和野兽家畜没什么分别。
  即便扑向的是火光,落得的下场是……引火烧身。
  等再看向邬修筠的时候,他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坐在原地,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色哀怨。
  “阿风,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有兽性大发呢?莫不是当真有心无力罢?”邬修筠颇有些可惜的看了看印风的下半身:“若当真是这样,那我以后找大夫给你治治,今日就让我现在上面罢,你可不要叫疼。”
  ……
  果然,说什么只抱抱不动手,都是骗人的。
  印风如此想着。
  只是在这一刻,似乎无论是真是假,都没有什么可管可顾的了。
  邬修筠从被他折腾的不住求饶叫疼,到后来只剩下不成段的泣声,贵公子之躯却是如此放浪。隔壁的歌女不知何时停下了唱词,恐怕是觉得这淫声艳语污了如此哀婉的故事。到最后,见邬修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身上布满的青紫,连印风自己都有些不忍。
  只是邬修筠一见他停下,又主动迎合,伸腿去勾他的腰,双手继续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
  自作孽,那就自己受着去吧。
  过后印风不忘给他清理,而邬小公子已经累得睡了过去,昏厥之前不忘吩咐印风今晚带他回去。
  “若是我大哥发现我彻夜未归……会怀疑的。”
  怀疑什么?他不是已经知道你龙阳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看了看邬修筠一片狼藉的衣物,印风犹豫了片刻,替他穿了内衣,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裹紧了邬修筠路在外面的肌肤。接着他施展轻功,趁着夜色避开大街上的行人,在邬家外头给裘十三发了信号,让他接应两人暗中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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