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躺在床上看着那人踮着脚进来,脱了外衣,又怯手怯脚的来到床前越过他爬上了床。
“云翊……”
那人小声喊他的名字。
“你睡了吗?”
萧彻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那,甚至放轻了呼吸。
沈晏便倾身过来开始偷亲他。
一下,两下,三下……便不亲了。
“还是伸舌头比较舒服。”沈晏小声嘀咕。
系统:“你说什么?”
沈晏:“要不,你关闭下听觉和视觉吧?”
系统:“为什么?”
沈晏轻咳了一声。
今夜在帐篷里,云翊亲了他,他也亲了云翊,可云翊摸了他,他没摸云翊呀……
他沈晏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
他想,他想摸回来。
就摸一下。
主要是没摸过别人的,有些好奇。
只是好奇而已。
系统:“你不对劲,你脑子又开始发热快要沸腾了。”
沈晏哼了一声,算了,今夜不摸了,改日再摸,这破统干啥啥不行,碍事第一名。
沈晏扒了萧彻的上衣,然后贴了上去。
萧彻感受着两人肌肤相亲的触觉,心中疑惑愈盛。
他半夜爬床就是为了跟他贴在一起睡觉?
可若只是如此,以他那般厚的脸皮何至于装疯卖傻不想他问?
感受到沈晏身体那熟悉的一僵后,萧彻眉头紧蹙,这人又开始不舒服了。
他到底为什么不舒服?
萧彻搂紧了怀里的人,无声叹息。
沈长策,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
翌日,沈晏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床上只他一人。
刘公公听见声响,探头进来,笑眯眯:“公子要喝水吗?”
沈晏用只能动的眼珠子往外看:“云翊呢?”
“皇上来人传,王爷进宫了。”刘公公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公子,你恢复记忆了?”
“啊?”沈晏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那什么,你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喊云翊?云翊是谁?”
刘公公:“……”
刘公公叹息着给他盖了盖被子:“王爷说您今儿怕是又要躺大半日,您就好好躺着吧,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喊老奴。”
“好的呢。”沈晏眨着眼,“可你还没回答我,云翊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记得他?”
刘公公叹着气走了。
一天一个新癫法,这咋就能这么癫呢?
萧彻去了好几个时辰,午膳后才回来。
沈晏昨夜传输能量一整夜,此时身体方能动弹些,歪着脑袋眼巴巴瞧着他,想问他入宫做什么了,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萧彻看了过来。
就这一眼,沈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给画泼墨都没有这么快,脑子里都是昨夜的那双手。
萧彻看着他那张红透了的脸:“记起我是谁了?”
沈晏硬着头皮:“相公,你是我相公吗?”
一旁的刘公公咳得惊天动地,这是又换了话本子?
萧彻眼眸微眯,一瞬间便布满了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沈晏咽了咽唾沫,咋这相公比娘子更让人刺激?
紧紧盯着沈晏看了半晌后,萧彻平静点头:“是,再喊一声听听。”
“……”沈晏不自在地躺了回去,其实还是喊娘子比较爽。
木夏进来,低声道:“前儿皇上才见了王爷,今儿又宣王爷进宫,是不是王御史的话起了作用?”
沈晏立刻竖起了耳朵。
萧彻接过刘公公递上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又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后才道:“那日他见我郁郁寡欢应是有了些愧疚,昨日王御史又进宫添了把柴,他便想着给我安排个差事,寻了几个空缺,王御史便趁机道我昔年在大理寺待过,现下户部有空缺,不若让我去那里,我便应了下。“
木夏笑道:“一切尽在王爷筹谋之中。”那些卷宗必得大理寺或者刑部才能查看。
萧彻手指在腿上敲着,淡淡道:“他还问我太子人选。”
“太子?”刘公公惊诧,“皇上要选太子了?属意哪位皇子?”
躺在床上的沈晏咬了牙,皇上竟问萧彻太子人选,他是不是有什么往人身上扎刀子的恶心癖好?
萧彻无甚表情:“庆王。”
“庆王?”木夏点头,“按照皇上的想法,倒是庆王更合适一些,王爷如何说的?”
“我说我觉得大皇兄更适合。”
木夏若有所思:“王爷是想挑起两位王爷的争端?”
萧彻抬眼看他,平静反问:“我为何要挑起二位王爷的争端?”
木夏:“……”
好吧,是您床上那位一直想挑起二位王爷的争端。
木夏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莫名感到屁股有些疼,哦,他那十板子的伤可能还没好。
萧彻往床上看了一眼后转开了视线:“大皇兄为人虽张扬,才能谋略比不上二皇兄,但他有一个很大的长处便是能接受旁人的意见,从不刚愎自用,二皇兄这人绵里藏针……”萧彻突然垂了眼,“昔年,他便懂得用玛瑙手串投其所好拉拢人心,可见心机深不可测。”
木夏眨眨眼,玛瑙手串拉拢人心,有些耳熟?
拉拢什么人只需要送串玛瑙就能拉拢呀。
沈晏拧眉,二皇子确实表里不一,但大皇子也不行,谁都比不上萧彻。
这皇上是真可恨呀,真就一点儿也不心疼他家云翊。
那日听了岑九之言后,他便有了些猜测,既然得了铊夷族圣子那样的谋士,当今皇上能不加以利用?
若真如此,五年前之事,到底是不是他为了削去外祖父的兵权而利用淑妃布下的阴谋呢?
萧彻必然也会想到这些,亲爹弃了他一次又一次,他这心里得多难受呀。
萧彻往床的方向再次看过来,缓缓捻着手指,慢吞吞道:“玛瑙手串并不值钱。”
第62章
玛瑙手串不值钱?
沈晏瘪嘴, 当年在永延殿念书时二皇子还送了他一串玛瑙手串呢,合着这二皇子到处拿玛瑙手串拉拢人心呀?
还说什么是外祖父送给他母后,他又送给他的, 原来是有一堆随便送呀。
呸,果然是诡计多端不可信!
骂完庆王, 沈晏又想二皇子那破爹。
萧彻似乎并未将皇上询问他太子一事放在心上,想想也是,他可是在冷宫里出生的, 皇上弃了他又岂止一次,如今这般情形, 怕是已经不痛不痒了吧。
萧彻不痛不痒, 沈晏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一直看着床帏发呆。
相较于萧彻,他就幸运多了,哪怕经历了五年前那般事情, 父亲兄弟外祖父舅舅,他们都不曾弃过他, 就连最有理由弄死他的萧彻也……
沈晏觉得自己现在眼眶子特别浅,每每想起些事情便总想落泪。
木夏看了一眼脸色阴沉沉的自家主子, 沉吟一瞬后来到萧彻身后的书架上拿了两个盒子来到了床边。
沈晏一回神就看到床边杵着一人,给他吓得一哆嗦,眼泪都吓回去了:“你有毛病?走路不出声?”
木夏垂眼:“我们暗卫向来没有声音, 谢公子夸奖, 属下现如今的功夫确实少有人敌。”
沈晏:“……”
竟想不出回怼的话,好憋屈。
木夏将其中一个盒子夹在胳膊底下, 然后打开另一个檀木盒子,将其凑近到了沈晏面前。
沈晏看着眼前光芒四射的夜明珠, 瞪大了眼睛:“好大,好亮,好好看。”说着便忘记了刚才的憋屈,伸手就摸了上去。
木夏挑眉:“是不是比玛瑙手串值钱?”
沈晏笑弯了眼睛:“那是当然了,这是玛瑙手串能比的?哪儿来的?”
“王爷前些年寻来的,前几日皇上也送了两颗过来,不过比这个小一些。”木夏又打开另外一个盒子,是前几日萧承轩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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