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有赵琨写的旨意,官职调动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忠武将军就能掌控南郡大半兵权,赵琨再对赋税之事下手,也不怕这群人起反心做出什么谋反之事。
“本王乏了,”韩桃学着赵琨平日里的样子揉了揉眉心,“剩下的事,明天再议吧。”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拱手行礼道:“……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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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周围都没有动静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才放了第一把。韩桃睁开眼,感觉隔着发带,隐约好像能瞧见灯笼的微光。
有手自身后来,抬着他的下巴微微仰起,他也任人这般做着,没有反抗,感觉下巴在被人用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
“戏演得不错。”
“会不会太明显,让他们看出来了……”韩桃有些担忧。
“一群老狐狸,心存疑虑是正常的,”赵琨轻轻拍了拍他脸,又注意到他那衣裳穿着,连衣领都有些松垮。赵琨指尖拨了拨,轻易地解开了扣子。“这衣裳穿在你身上,其实也很合适你。”
“五爪龙袍穿在臣的身上,陛下都觉得合适,陛下是要将天下传给臣吗?”
“也无不可啊。”赵琨挑了挑眉,手往下伸去,“如今寡人岂不是你的’兄长’吗,兄终弟及,理所应当。”
“那’兄长’……”韩桃一下抓住人作乱的手,连着耳尖开始泛红,“兄长会这样对臣弟吗?”
“你若愿意的话,”赵琨低下头,低哑着嗓音看向他,“为兄也无不可。”
指尖一下碾过胸膛微凸之处,酥酥麻麻,叫韩桃忍不住屏住呼吸。无人问津的厅堂里,他任赵琨举止放肆,扯开了他的衣袍
忽然一声惊呼,韩桃被人从椅子上整个抱了起来,华贵的袍子起了褶皱,被解开的领口松垮地可以看见锁骨。
赵琨轻佻地拍了拍他屁股,将他颠了颠。“走吧,寡人的好弟弟,今夜为兄带你同去极乐之境。”
“赵琨!”
“哥哥在呢。”赵琨好心情笑道。
第72章 赵狗趁桃药倒
于是半夜月黑风高,太守府寂静无声的时候,厢房中就传出人断续的声音。
朦胧里只看到纸窗里的黑影反手挣扎着,最后被一把制住,压在那层薄薄窗纸上,窗内的那道身影又仰起脖颈来,蒙眼的发带松散地垂下,若此刻有丫鬟提灯在屋外,还能听着人喊好哥哥,喊不清晰。
“赵琨……”
“喊哥哥。”赵琨不满地捏了他一下。
什么癖好,韩桃眯紧了眼,汗珠顺着额间滑落,他最终只能放弃抵抗,低低唤着哥哥,以求取悦赵琨。
烛影微微摇晃着,纸窗里的人影忽轻忽重,那点昏黄的烛光也照不清晰,没人敢来窥探这座院子,于是一切都在沉寂的夜中渐渐平息。
直到天亮时,伺候小王爷的丫鬟想进来为人盥洗,晨光从窗前洒进来,可怜的韩桃趴在床榻上,仍是赤条条的,只有一条薄薄被子盖住了腰臀,青色的发带绕着指尖垂下,他听到声音稍微动了动,撑着手肘想要支起身来。
长发散下,瘦削白皙的脊背上带着点红痕,被手掌拢过的白皙胸膛,渗出细小汗液,这一觉睡得有些发热。
“出去。”韩桃闭着眼,沙哑开口道,“不必进来伺候本王。”
“是。”
于是门口的丫鬟又退下了。
窗外几声鸟鸣,屋内还有未退散的暧昧的气息,他又想要睡回去,背后有人压上来,轻吻了下他的背胛。“阿弟自称本王,倒是很有气势。”
“……是兄长教得好。”
“那不如为兄再多教教——”赵琨作势就揽上他腰际。
韩桃身子一僵,感觉到赵琨那只近乎发烫的手掌摸过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现在身体的缘故,他对于冷热格外地敏感。
赵琨还要再做些什么,韩桃已然撑起手来不给人留机会,扯出一旁外衫。
“空青,”他连忙出声喊道,披上外衫,“来帮孤更衣。”
赵琨见状大笑了起来,重新躺回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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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添早香,纱笼灭残烛,两人洗漱用膳之后,赵琨就借着为王爷买甜点的名头,策马出了太守府。韩桃知道赵琨是去巫神庙了,他替赵琨坐稳朝堂,赵琨为他寻解毒良方。
太守一边迎他去厅前查看历年政务,几个官员也早就等候在此。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太守关切问道,“昨夜下官为王爷送去的几个丫鬟,虽比不上都城美人半分风情,但胜在身段娇柔,性子也是小意温柔——”
“什么丫鬟?”韩桃淡淡问道。
“您没见着?昨夜下官特地叫人送到院中,还见到了您那位侍卫呢。”
韩桃心下了然,定然是赵琨生了醋意,把人藏起来了。难怪昨夜吞吃他时像只饿虎一般,原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
明明他这双眼瞎着,连美人容貌都是看不清,这倒也叫人生了闷醋。
“其实本王来此,并非是寻欢作乐,而是拿了皇兄的旨意巡查南郡,”韩桃负手道,“本王知道尔等胆战心惊,唯恐成了被开刀的第一人,看在你昨夜如此识趣的份上,本王倒也可以给你透一透底。”
太守见状大喜,连忙拱手道:“王爷请讲。”
“约莫半月前,新州绣使将消息递到都城,说是南燕逆贼与魏国勾结,对新州及南郡虎视眈眈,”韩桃抬起唇角来,缓缓说道,“太守大人——您应当不知道这件事吧。”
太守闻言脸色一变,急急跪了下来。
“王爷,王爷明鉴呐……下官虽是南燕旧臣,可早已投诚效忠北齐多时,下官断不敢如此行啊。”
“当年高将军率兵攻打南燕,围了左右的康城与罗安城,本王记得你是第一个开城投降的南燕官员,你确实是不敢如此行,”韩桃冷冷开口,虽以北齐立场来看,这位章太守非但无过,尚还有功,但他身为南燕人,却也最最瞧不起这等叛国无节之人,“本王知你性子软弱,绝无反意,但你能保证你下辖其余官员,无一人牵涉其中吗?”
“下官……下官……”太守已然白着脸,不敢再开口。
韩桃负手站在一旁,等着太守主动说出来。
都是官场上的人精了,以为他这位王爷不远万里从都城过来,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这细处的端倪查起来也需要许多的时间,但北齐的事情他不了解,南燕的官员他总是知道的。
就如同那位李将军在边境多年,一直算是骁勇善战,今年却接二连三地患病,绣使查了下如今代掌兵权的人,就查到了杜思杜校尉身上。
杜,光是这个姓氏就足够让韩桃怀疑,面前人身为一方太守,又岂会不知。
“忠武将军今晨送来了一样东西,请您过目。”韩桃懒散道。
太守抬起头来,瞧着韩桃明明是发带蒙眼,却好像能看穿他心中想的是什么,绣使捧着匣子走上前,双手递给太守。
“打开看看吧。”
太守仍是跪在地上,犹豫地伸手去打开那匣子,他打开了一条缝低头颤颤巍巍地窥探去,只一眼,忽然浑身僵住,大叫着往后退。“杜杜杜——杜思!王爷你——”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吓得连退好几步,看着韩桃仍是负手站在那,一片从容。
“王爷您竟……砍了杜思的脑袋?”
“犯上不忠,意图谋反,”韩桃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太守大人,杜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校尉,凭他一人恐怕做不到太多。”
太守的身子不断发颤,脸已经变得煞白。
韩桃看不到这一幕,但他大概也能猜出来,他转过身要往前厅走去,空青伸手来扶。既然太守仍然是什么都不肯说,那同样的招数他还可以对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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