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归:……
岑默命不久矣他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岑默在死前竟来皇陵替自己烧过纸。
就是在他住的这间屋子里,在对方上一世把自己弄瞎的这里……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他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叶云归道。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他当时为什么要对你手下留情呢?】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一样的。
【你刚才应该解锁的,或许是他的成长经历,在那里你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你确定吗?”叶云归问。
【也有可能是理想伴侣,他见了你一次就爱上了你,所以在你死后殉情了。】
“满月,不要学着编故事。你刚才就说过,他的死是因为生病。”
【好吧,那你决定好要解锁什么内容了吗?小归,你还剩378积分。】
叶云归认真地想了想,“算了,我暂时不想解锁更多内容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一天不想花太多积分。”
【我知道了,你是怕知道真相后,万一发现他和你有渊源,会忍不住牺牲自己救他?】
“别说得那么高尚,我就算真要帮他,也不是为了救人。”叶云归反驳道:“他这样的刺客,我若想让他替我卖命,不得许人家一点好处吗?”
【这不是一点好处,这是救命之恩,比以身相许还要重的恩情。】
“那正好,我救他一命,他以身相许,从今往后唯我是从。”
满月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沉默了许久。
正当叶云归以为他不打算开口时,才闻他又道:
【我建议你尽快养好身体,再考虑给他点好处的事情。】
叶云归:……
这话听着仿佛怪怪的。
当晚,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叶云归刚醒过来,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是顾盛来了。
“顾公公,怎么了?”守在叶云归门口的李兆问道。
“殿下呢?”顾盛问:“带咱家进去看看他,快。”
李兆见他一脸焦急,忙引着他进了屋。
叶云归在服用了李太医他们的药后,已经恢复了不少,如今装得会认人了。
他见顾盛进来,忙一脸无辜地问道:“顾公公,怎么了?是我父皇来了吗?”
“殿下无事就好,老奴就是过来看一眼。”顾盛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而后便退了出去。
“李护卫,昨晚殿下这边没有异样吧?”出来后顾盛朝李兆问。
“一切如常,殿下睡得也很安稳。”李兆道。
“前院遭了贼,将李院判他们的东西偷了。咱家一听说此事便脊背发凉,生怕殿下有个闪失。这几日咱家让护卫加强巡防,你们几个也要严加提防,务必保护好殿下的安全。”顾盛道。
李兆闻言忙点头应是,又朝他道了谢。
待顾盛转身要走时,他又忽然开口叫住了对方。
“李护卫有事?”
“顾公公,敢问李院判他们是丢了什么东西?”
顾盛略一犹疑,压低了声音道:“是先前刘太医给殿下开的药方。”
“药方?”李兆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顾盛见状问道:“李护卫没事吧?”
“顾公公,好端端为何会有人偷药方?可是这药方有问题?”
“你能问出这话,莫非是早有觉察?”顾盛问。
李兆四处看了看,将顾盛引到了自己和常东亭住着的房中。
“公公稍后。”李兆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了一个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便有一股药味弥漫开来,原来木盒里装着的竟是裹了好几层油纸的药包。
“这是什么?”顾盛不解道。
“不瞒公公,殿下最早开始用这药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劲,哪有安神药喝了反倒更容易做噩梦的?我怕这药有问题,便私自留下了两包,只可惜我不懂药理,看不出这药有何异样。”
顾盛打量了他片刻,问道:“既然你怀疑这药有问题,怎么还让殿下喝了那么久?”
“我以为此事是……有人属意,不敢横加阻拦,只怕不仅救不了我们殿下,反倒为他惹来杀身之祸。”李兆道。
顾盛一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李兆定然觉得是皇帝要弄傻叶云归,所以不敢阻拦。
“先前李院判问了你们这的小厮,都没找出药来,如今你倒是敢把药给我了?”顾盛问他。
“这些日子我眼见公公尽心竭力,便知当日是我小人之心想岔了。如今您又说药方被盗走,可见这背后之人见陛下关心殿下,便想消灭证据。”李兆道:“可惜他们不知我早已留了一手,将当初的药留了下来。”
顾盛点了点头,一脸欣慰地道:“殿下有你这样的忠仆,实乃幸事。”
“公公谬赞。”李兆朝着顾盛一揖,“求公公为我们殿下主持公道。”
“公道自然是有陛下来主持,咱家只管将这药拿给太医,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了。”顾盛说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而后抱着那个药盒便回了前院。
李院判他们先前并不知叶云归喝的是什么药,只能靠猜测。
如今有了这两包药,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当日,顾盛便回了京城。
“看来李院判他们的医术果真高超,云归喝了这几日的药,效果竟如此之好,如今连你也认识了?”皇帝笑问。
“是啊,二殿下今日一早见着老奴,还问老奴怎么没看到陛下呢。”顾盛道。
“云归这孩子,自幼就懂事,如今病着也还是叫人心疼。”皇帝叹了口气道:“好在如今好转了,朕这颗心也就放下了。今日再派人去皇陵朝李院判传个话,就说让他将云归彻底治好再回来,届时朕重重有赏!”
“是。”顾盛应声后又道:“只是有件事,老奴不敢隐瞒陛下。”
皇帝见他语气严肃,面色一沉,问道:“可是云归的身体……”
“二殿下的身子养上几个月便可恢复,老奴要说的是别的事情。”顾盛道:“李院判他们心细,去皇陵之前特意带上了先前刘太医给二殿下开的药方。可不知为何,昨晚那药方……突然不见了。”
“什么?”皇帝大惊。
“李院判是个细心之人,药方收得很是妥帖,所以这突然丢了,实在是令人费解。”顾盛道:“三位太医都觉得此事蹊跷,于是想查问一下殿下此前用的药,看看是不是有不妥。好在当时殿下因为不想喝药,趁着小厮不备,偷藏了两包药,没想到这两包药竟是派上了用场。”
顾盛有心,为了避免让皇帝觉得几位太医胡乱猜忌,特意隐去了众人一开始的怀疑,而是将事情的起因归咎到了偷药方的贼身上。免得犯了皇帝忌讳,对几位太医或者私藏药包的李兆不满。
皇帝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面色变得极为阴沉。
“那药,有问题?”皇帝问。
“药方虽然丢了,可李院判他们先前看过药方,确定了都是安神的药无疑,可那药包里,却发现除了安神药之外,还有会令人惊惧胆寒的药,且数量不少。”顾盛说着叹了口气,又道:“这药若是喝得少,会令人委顿疲惫,若是喝得多了……则会神智失常,变得痴傻。”
“岂有此理!”皇帝怒喝一声,气得心口不住起伏。
他就说,叶云归好端端的做个噩梦,何至于此!
原来竟是有人故意在害他的皇儿!
“来人!薛城!带人去太医院和御药房,将给二殿下看过诊的刘太医,以及记档抓药送药的人,都给朕拿了,你亲自盯着人去审,务必让他们吐出实情。”皇帝道。
薛城忙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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