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坚咧嘴冲他笑了,一颗尖利的犬牙从一排贝齿中突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梨涡。
以前只顾着想方设法教训他、压制北镇抚司。却没发现,沈坚这厮,其实长得不赖。
沈坚蹲的久了,赶紧换一只脚继续蹲着:“看不见。床在哪儿?劳烦带个路。”
番外-李德芳三
李德芳引他到床旁,推他坐下。动作带动旁边的青帐来回摇晃。
目不能视,沈坚两手撑在身后床板,两膝岔开,似是有意炫耀胯间物事一般。
如同所有刚尝了风月的少年,他也不例外地认为自己胯间甚是雄伟。
半晌,他拧着眉头道:“人呢?”
李德芳暗里笑笑,没有吭声。
沈坚嘶了一口气:“爷的萧蔚然呢?”对方竟然没再制止他这么称呼。
不拒绝,就是同意。沈坚不由牵出个略带痞气的微笑。
又过一会儿,沈坚百无聊赖看向帐顶。
果见一片昏黑。
他无聊的喊道:“还不速速宽衣解带,爬到爷床上来,好好孝敬?”
方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声。想来是萧蔚然在脱他那件金彩蟒服。
李德芳,不,萧蔚然。
沈坚心道今儿偏要叫萧蔚然。
萧蔚然这厮脱衣仿佛姑娘,磨磨唧唧,整来整去,叠叠挂挂。
若没有人伺候他,他简直慢得要命!
不过萧蔚然的光裸躯体,沈坚见过。但这东西真的赤条条在身前时,倒是让人只想珍惜,没了许多邪欲,左不过抱着睡得安稳罢了。
床板吱呀一声,南头重量一增。
沈坚便明白,萧蔚然这「妞儿」上来了。倒不是刻意辱他。
只不过沈坚眼里,无论萧蔚然床下有多凶戾恐怖,一旦上了床,都是个水一样的可人儿。
孽欲上,萧蔚然也放浪形骸,没有半点矜持之意。只顾爽利了便是拉倒。
只要不说要看他,他就是这般的,一切都好。
萧蔚然如同往常,默默替他解衣裳。
一开始还是做作的慢慢解扣,后来逐渐变得没有章法,想起哪儿是哪儿。
沈坚仍是方才的姿势,感受即将迎来的微凉触感。萧蔚然的手指忽划过胸膛,沈坚被这纤指划过,似猫爪挠了。立时心里一悸,不由呼吸乱了一瞬。
光线全无,只靠想象。
沈坚索性闭了眼,感受着萧蔚然扯开他的裤带。
胯间一凉,萧蔚然这厮不客气的将他裤子褪了。一想到平日萧蔚然暗里递来的眼神,沈坚不由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湿暖的舌贴了上来,快感如期而至。
沈坚只觉胯间那物又膨胀几分,不由右手伸去,揪住了萧蔚然的头发。
萧蔚然留他这根硬涨的东西有用,自然不会十成功夫都用在舔吮上。
只觉有根湿滑的舌,每每靠近了他舒服的地方,稍微一下下嘬着。
湿热的鼻息缓慢呼出,刚想要舒坦一下,没有辗转须臾,萧蔚然便悄悄挪开。
沈坚在这似隔靴搔痒般的动作里,逐渐变得难捱。
“好了么祖宗?”沈坚只想这厮赶紧滚上床来,别再磨叽。
忽然没有由来的想起,初见的时候,这厮故意装可怜的模样。
那时也许是真的可怜。怎么时光流逝间,那股劲儿全变了。
忽然就有些不服,他猛地起身,一把捉住玩儿一样正慢慢舔他的人,将其摁在榻上:
“爷虽然看不见,也能制住十个你。”
只听萧蔚然这厮又做作道:“……”
好,今儿没做作。
沈坚摸索着,他似乎只穿着中衣,干脆将其两下扒光,在那皮肉上捋了两把,真是手感绝妙。
不由将屌抵在他腰上,扶着来回在皮肉上蹭弄。竟是舒爽的呵着气。
李德芳昨日并未睡好,今日精神略有些不济,加之一大早就过来北镇抚,实际遍身疲乏。
他还来不及去漱口,便被巨力按住,不由啊了一声,余的并没有说。
身后那根东西抵在腰间,一阵酥痒之意逐渐传递开。那东西颤颤溢出些淫液,滑腻一路往下。
尚未多想,身后那人已如瞎子摸黑一般,开始找地方。忽然胡乱塞入他臀缝,便缓慢催胯。
仿佛情动,身后人的喘息逐渐黏滞,他抵在穴口没有动,任由小穴翕动着邀他。
李德芳口中微喘,正要骂他一句,却听沈坚道:“蔚然,你不记得我,我有些难过。”
李德芳回头,皱着眉头瞅了他一眼,暗里道:爷是真的想不起来。
两人稍微僵持了片刻,终是沈坚先破功,挺身缓慢插了进去。
紧致如同处子。
……操!
沈坚暗里骂了一声,不得不说,一想到萧蔚然完全把他忘了,心里就很不舒服。
可是造化弄人,心里不舒服,下头确实很舒服。这就让人心中有些煎熬。
沈坚在他身上做事没有章法。
也许本是有的,但是他在萧蔚然身上,什么都忘了。只剩青涩急躁的一阵抽送。
……
少年正是兴致好又血气方刚的年纪,个把时辰了,身下人早已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而他仍是兴致正盛,那物没有半点泄出的意思。
李德芳一宿没合眼,这会儿衬着余劲,已是想睡了。他正云里雾中地半阖着眼,沈坚忽然凑过来,低声道:
“蔚然,我……”
“嗯?”李德芳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等他接下来的话。
下一瞬沈坚这厮忽然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一把扯了眼上的布帛,反手勒到他眼上去。
眼前一黑,这回轮到自己失了光明!
李德芳惊得睡意全无,整个挣扎起来要解下布帛,忽发觉两手已被沈坚钳住。
“沈坚!”他陡生怒意,冲沈坚吼了一声。
“嘘……”沈坚轻声笑笑,“今儿我生辰,求你了。”
两人底下仍是交合的姿势,稍微一动,便是两人都在喘息。
“你……松开!”李德芳被他制在身下,深知来硬的没有屁用,干脆使诈,软绵绵道:“你先解了,我有话跟你说。”
沈坚随意哦了一声,松开钳制他的手,要去解他后脑的结。
李德芳嘴角一勾,准备趁机将他踢开。
然而腿未抬起,便被沈坚按住折起。
“蔚然,你对你自己的功夫,真是自信过头。”
李德芳重被制住,陷入了一片不可控的黑暗中,他惊慌道:“别……”
话音未落,身后人忽然粗暴。这时姿势已变了,李德芳在这并不柔软的床上,被他肏的顾不上说话。
「哈」口中呻吟连不成片,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来。
李德芳在快意里暗中攒了力,想骂他一句脏的。
可是在心中辗转了半天,终究是没有骂出口。
番外-李德芳四
云雨初歇,李德芳两手已从禁锢中解脱出来,他倒一点也不打算摘下眼上的布帛。
他微眯着眼想,这张床挨着纸窗,应当透入了不少外头的日光。白晃晃地洒在这张床上,洒在他光裸的躯体上。
可他也想象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应该不会太差,毕竟辱过的他人,无一不夸。
呵……
李德芳浑浑噩噩里,竟然也忘了去纠结从前的事,只安静缩在这黄毛小子的怀里。感受或许即将不属于他的温情。
根据这微微牵扯的动静判断,沈坚正在玩他的头发。
沈坚出奇地安静,这让李德芳有些不适应。
“沈坚?”他常识性唤了一声。
沈坚立马挨过来,喉咙里震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倒点茶来,渴了。”
床板轻微晃动,沈坚一个打挺翻下床去,趿着鞋快步去桌边。
倒水的声音响起,似乎他在斟酌茶水的温热程度,竟来回兑了半天。
李德芳也不催他,随手扯了薄被盖上,任他磨蹭。眼前的布帛将日光遮得严实,昏暗里,总叫人困意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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