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元铭已按捺不住地绞起肠肉,却不见他进来。无边地空虚中,那香丸催的他酥痒难耐,眼中悬起热泪,不由伸手,抚上了赵铉撑在一旁的小臂。
赵铉见状,先送了个头端进去,只觉这人即刻将他绞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反而恶劣地退了出来。这一下使得元铭尖声喊出,他刚得到的痛快又消了去,小穴比方才更难以承受这种兀然的空虚,一时又陷入了煎熬之中。
“杨子贤要好好疼你,不能这么对你。”赵铉边说着,边又在外面磨蹭了几下,愣是不进,不多时又并住他腿,在他大腿间抽插了起来。
“要么?”赵铉边动作,边盯着他问道。见这人还在死撑,干脆稍滑下去些,在他股缝间顶弄。
元铭被他捉了两腿,涨硬的性器磨在脆弱的皮肉上,已红了一大片。
元铭哽咽了一声,直起了战栗,欲伸手去扯,被赵铉躲开了。
赵铉稳了稳神,喘着气调笑道:“今夜就这般了,杨子贤怕伤了你。”
元铭穴口被他头端来回蹭着,只觉无尽的空虚折磨,神志逐渐迷乱。
赵铉又一次半入不入时,元铭终于抓住衾被,哽咽道:“进来……”
赵铉替他拭了泪,方缓缓插入了,内里当即紧咬。元铭只觉脑中即刻空白,快感如水般,无阻的漾开。
一时忍不住,挣了挣腰胯,忘我的迎合起来。额上发了汗,有些眩晕感,眼中便不太清晰,仿佛跌入了欲海中,吐息间尽是躁动的欲望。
随着轻缓的抽插,喘息被迫随之起伏。元铭只觉后庭那颗香丸起了效用,小穴不自主地收缩起来,吮吸般的吞吐着那根贲张的性器。
又觉身前涨痛,早已满盈了。遂又探手下去,想要自行先解决。
赵铉看这人尚且有劲,索性分开折下他双腿,不加怜惜的大出大进。
淫靡的水声与肉体撞击地声响回荡在殿里,又伴着这人的细声促吟,宣告这场货真价实的交合。
灯影微摇,元铭在飘忽的明暗交替中如入虚境,意识趋近分离。
忽觉下身要射时,赵铉却转而放缓了动作,解开了他腕子上的束绳。
“你知道自己如今什么样?”说着又斜角猛深入,元铭当即弓起了身子,浑身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黑发散了一片,铺在前胸后背上。
只空张着口,一时竟然发不出声。赵铉索性将人按了,发了狠的抽弄起来。
甬道忽地滑腻了,元铭只觉脑中乍然空白,随之而来是一片斑斓,无尽地快感疯狂上涌,将他意识冲刷的丝毫不存。
呻吟声蓦地高了,后来已处在哭喊与呻吟边界。耳边只有混沌地嗡鸣,随后五感尽失,只觉身下如同欲兽,疯狂朝那根性器索求着。
不多时,腹下一阵抽搐,精窍失守,便在失神中浊液喷溅。
方喘了一口气,只觉赵铉又肆虐地抽插着,似是怕他觉得不足,又往他下身急促套弄了几下。
而他人早已软成一摊泥。无意识间似乎又泄了几股,不知是什么了。
赵铉仍深埋其中,忽而急送起来,内里一片温软随着这顶送而包裹上来,赵铉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身下人仿佛已被夺走神魂,两眼涣散看向上方,面上犹带着泪痕。
元铭仍在神游之际,腹下一温,全身激地一阵颤抖,狂风骤雨般的抽送顶弄,方停了下来,殿中只闻二人粗重的呼吸。
眼前一暗,赵铉又温情地吻了过来。元铭嗅着这旖旎的兰芳,混合着腥浊的暧昧气味,意识逐渐昏沉,堪堪睡去。
神志将去之际,他眼都没睁,摸索着拔了赵铉头上的簪,呢喃了一句:“子贤……”
赵铉愣了一瞬,才下了床,唤值夜的小宦官端水来擦洗。
——二十一——
元铭醒来的时候,周遭隐约还透着未散尽的兰芳。空荡荡的大殿里偶尔拂过夏风,紫檀龙榻前搁着冰鉴,风将凉气带上榻。因而风一起,即刻舒适起来。
元铭眯眼看看,冰鉴似乎原本在更远的地方,只是谁刻意将它挪近了。
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手臂、前胸,发觉并没有想象中的粘腻感,显然被人精心清理过。
榻边的矮几上,搁了一套满新的丝布大袖衫,好料子,蒲桃青色,绣着忍冬花。
那衣裳叠的极整齐,绦子腰束都穿插在合适的位置。元铭展开看了看,猜这叠法是出自李德芳之手。
四下望了望,偌大的殿里,赵铉未留下任何一个宦官,仿佛是在照顾他的脸皮。
元铭嘴角抽了抽。
皇恩浩荡。
怔愣间,视线又落在了冰鉴上,冰尚未化去多少,显然刚换过。
元铭缓缓更了衣,凭着不太清晰的记忆,往殿门走去。门刚开,旁边候着的小宦官赶紧过来,躬身道:
“元大人与皇爷议事太费神,因而留宿。皇爷已吩咐了,待元大人醒来,便随时可以传膳。”
元铭听他这一派话流畅,僵立了半晌,忽而问道:“公公,从前……有其他大人,夤夜来乾元宫议事么?”
这小宦官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成,他赧然笑道:“奴婢昨儿是头回夜值。”
元铭沉默了半晌,望着中庭李德芳的小雀鸟发愣。李德芳并不在,应当是伴驾去了。
“元大人,奴婢即刻替您传膳?”
元铭无甚胃口,微笑道:“不必了,我要出宫,麻烦公公引路。”
小宦官很殷勤,带着他往宫门外走。元铭四下望了望,发觉整个宫里竟无一个多余的内宦婢女。
全被遣开了?元铭走在日光下,往天上看了看,发觉此刻将近晌午了。
刚走到宫门,元铭脚下滞了滞,抬袖准备遮住自己的脸,又觉得似乎也没必要了。
出了宫门不由得东西顾盼,竟发觉宫街东头与西头,各有四名锦衣卫把守着。远处似有仪仗走至此街,皆是绕行。
元铭一刻不敢耽误,急忙上了马车要出宫。车厢中略有些闷窒,元铭缓缓阖上眼小憩。
忽而间,想见一见赵铉。
一连多日,朝中风波不断。赵铉罢朝三日,三日后突然出现在河间府,搞得知府措手不及,瀛王擅占万亩田地,勾结知府躲避赋税,遂查抄之。
河间知府受押入京。一时间,皇亲公候皆是人心惶惶,北直隶各府,造册的税银忽而多了起来。
元铭再见赵铉,已是端午宫宴之时。
赵铉口谕国库空虚,因而菜肴朴质,此番只邀请了在京中的王公侯爵与卿贰大臣入宫。
卿贰大臣,即内阁与六部尚书位、六部侍郎位,皆三品以上官员。三品以下受邀者,都是各衙要员。
而邀元铭却是以一个荒诞的由头:将宴中节俭轶事载入史册。
其实元铭心里十分清楚,老爹一日坐在吏部尚书的位置,自己就一日不能出头。
父子同任京官要员,实在太显眼了。因而元铭对这次受邀,内心也感到十分意外。
与陈大学士一同入了宴厅,方入了席坐定,元铭肩头忽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便笑了起来,急忙起身揖道:
“世子万安。”
赵封炎笑嘻嘻地四下顾盼,低声道:“这儿人多,磕头就免了。”正笑着,面上笑容僵住了。只见这人脖颈露着半截浅淡的齿痕,余下半截隐没在衣襟之中。
显然有好几日了,只是依稀能辨出。乍一看,只以为是夏日蚊虫叮咬。
元铭显然不知道他再看什么,低声道:“我朝服,可是有异?为何你这般看我?”
赵封炎轻轻摇头,“无异,衬你。”
元铭拧着眉头,不满道:“你这人好生不会说话。”
元铭笑道:“不该祝我官场走高,别再穿这六品朝服么?怎么还六品朝服「衬我」?”
赵封炎夺了他酒盏来,抿了一口,笑道:“我不懂官腔,你少跟我讲这些。”
元铭稍偏头,往主位看了看,低声问道:“万岁还没到?”
赵封炎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不知,待会儿要插柳枝,他是不是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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