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师兄一早知晓这劫数。
我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声音哽咽:“师兄,那这劫……可算是过了吗?”
“过了,”他抚了一下我眼角,道,“沧默是你本命剑,可看作是你,也算是死在你手上,但他是我心头血肉所铸,竟会融入我血肉之中,险险留了一口气……”
“你那时对我恨之入骨,却又心软救了我。我身体里有禁制,并不融通,故时而疼痛,身体注定慢慢衰弱。我留下的丹药可复原经脉,本都是要留给你的,你却让我吃了一颗。”
他笑着说:“种种巧合,若是只差一步,便是阴阳两隔,阿尘,此劫渡得艰难,往后便是大顺。”
我心下大安,“那……既然你知道我不能与灵剑滴血,所以我有魔族血脉,你也一直都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他见我神色紧张窘迫,立马又道:“我不在意血脉之事,在我眼里,你与常人无异。”
“那你为何还说我……”我吞下最后几个字。
他没听清,俯身过来,“什么?”
“就是那个……”我记着仇呢,翻出旧事含糊道,“说我……恶心……”
“抱歉,”他眼神暗了一些,而后微微低头吻我嘴角,“你不恶心,是我话说重了……”
他微热呼吸洒在我脸颊,将我也变得烫了起来,我没料到他如此自然就亲了下来,还有些惊讶,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见我这样,便稍稍离我远了一些。
“或许你那时是真觉得我——”
“从来没有,”他神色认真,带着愧疚的悔意,说道,“我说过,魔不是因血脉,是因心。”
他目光定定瞧着我,话语如当初一般笃定,只是我那时知晓身份,心性大乱,道心不稳,窗外雨打风吹,将我心中求道的坚定不疑打碎,他一句十成的话,我却只信了五六分。
后来那句轻得仿若微风的恶心,更是将我的心撕得四分五裂。
他见我愣愣不语,神色似哀,又道:“是不是放不下?不如你说回来一次。”
“我……”我目光飘忽不定,“你恶心……”
“嗯。”他神色不变,“消气了吗?”
我心里还是闷闷的,摇头。
他又亲我嘴角一下,用眼神示意我再说一遍。
我僵着身,看着他俊朗面容,实在说不出来恶心两个字,不由得磕磕绊绊,毫不走心,“嗯……恶、恶心……”
他真想让我原谅这两个字,许是觉着还不够力道,便又问道:“说得真心一些,你想想,是觉得我哪里不好,又是哪里恶心?”
哪里恶心……
他这么好,我从哪里想个真恶心的地方?我不知不觉被他绕了进去,绞尽脑汁。
哈!想起来了!我微微皱眉,有些犹疑不定……
若是这样说会不会太伤他的心?
这是他以前喜欢,现在有了记忆,难免会有些架子,或许不再打了……不,我要先说出来,占了先机,他日后便不好再提,就再也不会打我了!
我鼓起勇气,脸泛热意地说道:“你喜欢打我那个,恶心……”
小剧场:
以后的代号……
江默(礼貌询问):今天我们可以恶心一下吗?(硬邦邦地翘着)(顶)
林尘(红脸)(蹭):可、可以……轻一点……
过了一会……
林尘(红着PP)(呜咽):_(?ω?`o)⌒)_老公……
?PS:用火不离人,离人不用火!安全用火,人人有责!林尘危险用火!请大家引以为戒!
写检讨的坏榜样林尘: __________φ(?ω?’ )
第77章 焦躁不安
“师兄……你给自己取了个小名的,可还记得?”
他闻言呼吸微顿,眼神飘乎一瞬,我还怕话说重了,惴惴地看着他,可他点点头,脸色还算平静,“对,这个恶心,还有吗?”
我讲出来都好多了,觉着心里隐隐冒头的刺被拔了干净。他除了极其钟爱我腰臀让我疼了点,其他我都觉得师兄无可挑剔。
我摇头,他“嗯”了一声,道:“还想知道什么?”
我正好一大堆问,便一股脑地问出来:“我还听见你自言自语,你在同谁说话,可是你的灵宠?是你给自己下的禁制,为何?乱魂是谁?是刚刚上你身的东西吗?是让他尝剥骨的痛?师兄你可是抓到他了?”
他听到我一长串的问,面色不改,“算是灵宠吧,确实是我自己设的禁制,是为防他人夺舍上身,若来者动了灵力,就让他尝剥骨的痛。”
“师兄拿岑槐本灵有何用处?”
他道:“他也有一劫,我随手化去,逼着顾轻认清心意罢了,也不知成了没有,没什么可说的。”
师兄竟连顾轻心中所想都算到了!我“哦”了声,点头,觉着师兄定是也能猜到我从前那遮掩不及的心思,心中不免微窘。
“他们也有劫?”
他点头,“纠缠至死,不得善终。”
这话太重,我不禁心中一跳,“那劫化了吗?”
“不知,这要看顾轻。”
他拉着我手腕,轻轻捏了一下,又转开话,“还有要问的吗?”
“那……禁制对你身体可有损伤?”
“没有,绞杀魂魄而已。”
杀魂,好古怪的法术……
我迟疑道:“这法术……好似有些……”
“恶毒是吗?”他眼眸微沉,看着我,“林尘,这是他咎由自取。”
我见他误会了,本来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是到处乱瞟,只看着他右肩和脖颈,眼神闪烁不定,连忙道:“我知道,我只是……万一只是路过的鬼魂……”我想了想,还是直说:“我用了唤神香,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将他唤来的……”
“他并非无辜,”师兄神情认真,“他生前仗着身份掩饰自己残杀暴虐,迫害无辜,还与魔君勾结,引人入套,栽赃陷害,行事恶劣,无恶不作,就算死了也不愿入轮回,还要夺人肉身,重新来过,我重伤他魂魄,只会便宜了他,他是自食其果。”
我越听越愤怒,神情恼恨,忿忿不平道:“如此恶毒之人,我竟未曾听过,是哪个门派的?苍衡也任由置之?”
师兄垂眸,“是苍衡的人,也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时苍衡蛇鼠一窝,霄元长老长年闭关,杳无踪迹。”
“苍衡竟还有这样的时候!”话一出口,我便知是真的,恨恨道:“那时定是那个……嗯……”我顿了顿,还是想不起名字,“那个拿万生镜的人做主,若是你,定不会如此,可为何师尊老是闭关?”
“她追求大道,已至境界,几十年出来后,已是物是人非。”
我急切地想知道最后:“那恶毒之人最后怎么死的?”
“一个被他折磨的人看不过,偷袭杀了他,”师兄眉头微锁,神情微有痛惜,眼神也悲伤哀沉,“但最后那位修士重伤,也死了。”
“哦……”我心里怅然若失,心尖好似微微刺痛了一下。
他眼里显现几分温柔,“不过那好人忘却了一切,已经重新来过。”
“他投胎了是吗?他身有功德,应会过得很好。”我为师兄口中的好人开心,感慨道:“忘了也好,若是记着会太痛苦的……”
“我也觉得,”师兄看着我,摸摸我的脸,忽然与从前习惯一般点点我额头,与其说是点,不如说是用食指指腹摸了一摸,也并非训诫意味,像是安慰,像是赞同我的话,也为那人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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