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身上疑团愈多,我心里纷杂,盯着他看,他坐在旧床边,正借着烛光翻阅我给他的双修书籍。
他如今不能双修,看这些岂不是自找烦恼,他虽不说,但心里定是难过的……
我看着看着,心里反倒渐渐平静,无论是本命剑,还是他受伤,我再胡思乱想都没用,顾轻说的话我也不可尽信……
江默忽然转头,见我醒了,问我:“还痛吗?”
他放下书,笑道:“都给热了好几回汤圆,总算醒了。”
他说着端着一碗还算热乎的汤圆过来,他汤圆一向搓得小,我呼噜呼噜一口一个,山楂糖水都喝了干净,将碗递给他时才看见他一直盯着我。
他放好碗,坐我身旁,眉目仍然严肃,但眼波嘴角都荡着几分深情浅笑,我被他这样的容貌迷得心神荡漾,一恍神就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他嘴里好甜,比他煮得汤圆还甜。我与他都动了情,他身躯正要压下来,又忽然顿住,停了亲吻。
“怎么?”我一脸迷茫。
“没什么,”他笑着说,“想多看看你。”
我脸发热,也不知是因复原丹的功效还是真不自在,我觉着自己相貌也还算是俊逸的,他如今也算是头一会看见,或是觉得新鲜,多看一会也没什么,就是不知十年过去,我的脸会不会变一些。
我问他:“好看吧?”
“好看,”他凑上来啄吻,“你一直都好看。”
我不信:“真的吗?”
“真的。”他拿过镜子给我。
我瞧了眼他手里的铜镜,才看了一眼就局促地收回了眼神。
哼……他骗人,明明疤痕都没消干净。
可我想了想,又看了过去,脸上粗糙的深褐疤痕虽然还在,但已变为浅淡的痕迹,该是过个几日才能消,不过脖颈上的淤青倒是没了……
他晃了晃铜镜,“怎么看自己看入迷了?”
“才没有。”我这样说着,却自己拿过镜子,盯着铜镜里有些陌生的自己,既是激动,又是心酸。无论是我血脉之事,还是我剜脸留疤,一直都是师兄担责,为我了结善果,我十年难熬,他又何尝不是艰难……
我收了铜镜,压下心里酸涩,神色矜傲地说道:“我没骗你吧,我相貌也算是俊秀的。”
他“嗯”了一声,目光紧随着我的脸,神色几分怔然,倒真像看迷了眼一般。
他这样倒让我心花怒放,我抱住他去亲他,他却有些平静,甚至僵硬。
他推开我的手,“你还好吗?不累?”
我猜他是担心我,或是我方才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到了他,但其实我可有劲了,我服下上品丹药,灵力因此精湛充沛不少,隐隐有突破境界之势,后又睡了一觉,怎会累?
我觉着我浑身都是力气,恨不得立马与他在塌上滚个三五回!
“不累啊!”我又去亲他,手不规矩地乱摸着,衣裳微乱,我正要扑倒他,他又忽地拦住我往他胯间伸出的手,然后喘息着松开了我。
我以为他是还在犹疑,便红着脸屈膝轻轻顶了顶他胯间,也算是示意我无大碍。
他呼吸更乱了,握着我手腕的手紧了又松,最后还是说道:“我有些累……”
我愣了愣,尴尬地移开了些,“哦……那,那我们先睡吧……”
他衣襟被我扯得散乱,露出一大片胸膛,给我看得心慌意乱的,我连忙替他理好了衣衫。他胸口起伏,沉默地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去灭了烛火。
眼前一黑,我的心好似跟这烛火一般被他吹灭,黑黢黢的,无一丝光亮。
我还是如往常一般紧紧挨着他,搭了一只手在他身上。
他不说话,我也没出声。
过了许久,他才摸着我的手,道:“我没骗你,我真的觉得累。”
他声音小,但我却听得莫名心疼,我问他:“你可是有心事?”
他是不是还在想身上的禁制……
“没有。”他轻声答道。
我眼里湿润,翻了个身,抱紧了他。
真是嘴硬,明明心里一直放不下,方才还在看双修的书籍……
“莫太过忧虑,有我在,你身上禁制一定会被解开的!就算真无解决之法,我也会保你寿命安长!”我靠近他,胡乱亲到他嘴角,坚定道:“你也定会记起一切的!”
“等我记起来,你一定会很开心。”他声音很轻,几乎快要飘散在黑夜里。
“这是自然。”
他沉默半晌,久到我都有些睡意,他才道:“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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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尘(吃完丹药昏迷中):(|3[▓▓]
江默(给林尘擦身中):(忽然亲一口)
江默(看着看着):偷偷再亲一口……再亲一口……再亲一口……最后一次亲亲……
江默(起身)(顿住):(俯身再亲一口)
江默:……
江默:(转身去煮汤圆)
第65章 似真似幻
也许是服下丹药缘由,我好像连梦里都在修炼,吸收天地灵息,周转药力。
如梦如幻之境,朦胧迷雾之间。
我坐于蒲团上,闭眼吐纳,明明是该静心之事,身躯却渐渐燥热,胸口烦闷,连睁开眼都觉双目微热,我脑袋昏沉,自觉不适,也就无心修炼,正欲抬步离房,却忽然一倒,也不知是晕还是睡。
耳边时而是女子娇俏笑声,又时而是男子低沉嗓音。
我微睁着眼,只看见一团云雾裹着我腰间流动,我喘着粗气,挥手欲劈,却无力抬起,只得靠在榻边小声呻吟。
我觉恐慌害怕,只得苦苦忍耐,却又抵不住这绝妙陌生的滋味,不禁弓身颤抖。
有人推门而入,带进一片撩人月色,微凉夜风。
“孽障!”来人怒气冲天,疾步上来,指尖在我腰间一划,那团雾气便消散大半。
雾气被精火炙烧,翻滚着求饶,一会儿变作女子怜怜作态,一会儿又是清秀男子跪地哀求。
“当初念你初犯,饶你不死,如今竟还来作孽!冥顽不化!”师兄左手挥袖一击,许是怒火太过,竟偏了几许。
那清瘦男子闪着躲过,忽又变了样貌,我眯眼费力一瞧,正是我的容貌,泪眼汪汪,口中念着“仙君饶命”。
怎会有两个我……我迟钝地想着,身子却打了个寒颤,搂着我腰间的手也一紧。
“不知悔改。”师兄咬牙道。
橙红火势剧猛,绞着雾气燃烧,还未听见哀嚎,妖雾便已散了干净。
师兄将我打横抱起,放于榻上,他指尖现着微光,点了我一下额头,我清醒一瞬,又被情欲冲昏了脑袋,心智俱颤。
他神色晦暗,渐渐皱起了眉头,我脸上一片潮红,紧紧抓着他云纹衣袍不放,口中不断念叨着:“师兄……师兄……”
欲望迷了我的神智,腿间布料射湿了一大片,他坐在一边不看我,我便费力扯他衣袖,他被我扯得歪了身子,衣裳也垮着。
“师兄……你放火烧我,还打我……”
我眼角泛起泪花,心里委屈愤怒,“我被你打死了!被你打死了!”
“别胡说!”他转头斥我一句,看我片刻,又偏头不看了,“那不是你,是只精怪,食人精气而生,无形无性,只是化作你的样貌,你年纪小,心性不稳,被它诱了,降了心智……”
他叹口气:“当初我就该一剑斩了那东西……”
他给我解释,却看也不看我,低沉嗓音在我听来简直像是恼人咒语,我不想听,只挨着他蹭,细声哀切道:“你把我打死了……打死了……我被你打死了……”
他捂住我嘴,“不准说’死‘字。”
“我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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