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给了萧御幸一个大大的笑容,还不忘讨好的,给了对方一个桃心酥。
“别死死的挂在嘴边,即使有诅咒在,也不能如此的任性。我会心痛的。”萧御幸好看的眉毛瞬间挤在了一起。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你我都会相伴三十年,人间有多少有情人真的能够相伴超过三十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果不能白头到老,那么这三十年也是一种收获。
“不会的,我们三人说好的,一定会周游山水,品人间美食,看尽人情冷暖,阅尽无限风华。”
“我还要与你举案齐眉,倾盖如故,厮守一生。”
明月对生死并不看重,但是,他依旧希望萧御幸享百年之阳寿,也希望看着萧御幸慢慢的老去,或是离开他,带着他的记忆,守着一颗永恒的心。
微微一笑,萧御幸的心,他懂,“我们出去逛一下,我要透气。”
洁白如月的纤细手指,慢慢的攀上了萧御幸温暖宽厚的手掌,不轻不重,牢牢的抓稳了。
抓住了,就绝对不放手。
“这里的风景也算别致素雅,难得难得。”明月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过路的人都会把目光挪到他的身上,不止是因为他的美貌,他自身的穿着也是十分的醒目张扬。
大红色的衣袍,异国风情的打扮,还有那身上佩戴的玉饰金饰宝石,没有一个不是上品,而且这么招摇过市,都不怕招来横祸。
“这里远离帝都,当然少了奢华,这柳絮也正是时候。”萧御幸知道,其实明月最爱的颜色,是白色,而不是艳丽的颜色。
这种打扮,只是多年来的麻木,还有宫规的森严,不得不遵从。
这也是明月羡慕五儿的原因,自小离宫,穿衣打扮全凭喜好,没了一身累人的衣饰,没有累人的规矩,自由自在,虽然在明月神月宫也是自由自在,但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那里怎么天外仙境,桃乡源,也只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漫天的白色的柳絮,随风而起,在半空中飘悬着,掠过桥底,到了另一边,有点挂在了树枝上,有点点缀在河流上,随着河流飘荡而去。
柳絮,似花非花,因风而起,飘忽无根,满天飞舞。扬零花而雪飞,或风回而游薄,或雾乱而飙零,野净秽而同降,物均色而齐明。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明月双手隔着衣袖,捧在嘴边笑逐颜开,动作可爱,模样绝色,路过的人霎时顿下脚步,或是滑了一跤,红了双颊。
站在柳岸边,大朵大朵的柳絮,随风而荡,紫红色的衣袂飘飘,些许柳絮落在了肩膀上,秀发上,可是明月不在意,半眯着眼,享受着初夏的凉风,心旷神怡。
刚刚在拱桥上,闻到了对岸传来的玫瑰糕的香气,明月要吃,萧御幸只好移步,明月见无聊,就跑到了这岸边,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为何大家就不会停下脚步,好好看着大自然赠与的礼物呢?
“神月?”
身后传来了醇厚的男性声音,明月转身,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白衣翩翩公子,正是当今的汤律帝王,律君。
转身的那一霎那,律君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你是明月?”
明月点头,能够在一眼就分辨出来,除了萧御幸,这个世界,还没有第二个,律君并非没有把五儿不屑一顾,心中自有他的一席地位。
“皇上英明。”明月眸子淡淡,神色淡淡,语气淡淡,“我希望皇上能够明白神月的心思。”
说完不等律君提出疑问,就蹬脚,越过河流,直直的落在了拱桥上,萧御幸就等在那里。
第69章 御幸楼
三日后,萧御幸命贺兼回宫禀报律君,明天将会送明月回家,神月想见律君一面,特请今晚移驾御幸楼。
律君一直想见神月,此番邀请,正中下怀,“你多日跟在萧公子与明月的身边,可发现了明月的底细?”
贺兼抱拳,恭敬的回道,“回陛下,两位公子一直闭口不谈,平日只是闲聊风月,并无太多其他的内容外泄。而身边跟着的星遥也是闭口不谈,臣……实在无能为力。”
律君不见神色,居心难测,这是一众大臣都想揣摩的,可惜,龙心岂是凡夫俗子能够猜透的。
“贺兼,你是太后一手栽培的,神月与太后有关系,而你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来。欺君之罪,你可担当得起?”
贺兼咯噔一下,律君向来聪慧,小小年纪登上帝位,无论是战争还是心理战,朝堂事还是后宫之事,都是心里清楚得很。
“回陛下,臣绝对没有隐瞒之意思,实在是臣也不知。”
他不算欺瞒,太后让他保护好五儿,听从他的吩咐。虽说他知道五儿就是神月,可是他本人也说了,无论神月也好,五公子也罢,终究一个称唿,没什么好在意。
五公子已经有令,他在宫中之事,不可说,他也明白他要说什么。
“哦?如此忠心,朕欣赏你,不过,神月是谁,他日朕定会知道。下去吧。”
律君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打探到神月的消息,毕竟太后有心不让知,神月本人更是不想让他知道。
今晚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御幸楼雅致,风气好,达官贵人,才子佳人都喜欢来这里做客,听听曲儿,赏赏戏剧,生活多姿多彩,都已经把战事带来的伤痛忘记了。
现实是战争不知何时而至,也不能让大家麻木下去,所以,戏剧里面,多少有些有意思的戏码,尤其是得到了各种世界星球知识的五儿,编出来的戏剧,不乏《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演义》等等。
看的人津津有味,从中学习到的兵法知识,也是受益匪浅,心系着汤律的未来。
律君带着路怀德与泉伊,一踏进门,就听到了悠扬而悲凉的《汉宫秋》,一个生离死别的故事。
御幸楼表演的节目,从来只凭心血来潮,风格迂回,就因为新奇,几乎座无虚席。
他们在二楼的偏房坐下,没有去欣赏下面的曼歌妙舞,律君一直盯着五楼赤脚坐在围栏上,时而晃动带着银制的脚铃,随着戏剧的深入,而在上方空灵吟唱,哀怨缠绵的五儿。
一个五岁大左右的孩童,轻纱遮脸,趴在栏杆上,扭头对着五儿撒娇,一双灵动清澈的眸子,甚是让人讨喜。
五儿把律枢抱在了怀里,“这样是不是很好。”
律枢瞧这下面的人,高处所见,的确不一样,难怪高人一等的,或是帝皇,都喜欢高的地方。
“哥哥今日带我出宫,要见谁呢?”
律枢第一次出宫,五儿为了免去麻烦,也让他轻纱遮脸,还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君芷。
“我的哥哥。”
不久,御幸协同明月踏进了大堂,五儿一见,抱着律枢,轻轻一跃,在舞台上立定,明月过去轻轻拢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难舍难分。
“先到后院再说。”萧御幸见骚动已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把人带走了。
“红妆,去把贵客请过来。”
红妆领命而去,她知道要请的贵客是哪个。
“哥哥,这个跟您长得一样的哥哥,是谁?”
两人第一次见面,律枢不认识明月,而明月却知道他是谁,招招手,“过来给我瞧瞧。”
律枢乖巧的从自己的位置上,挪到了明月的旁边,“哥哥好。”
真懂事,嘴巴也甜,又有礼貌,仔细打量一番,的确是皇气很盛,除了律君外,这是最纯的皇气,难怪会为他改写天命。
“我呢是神月的孪生哥哥,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明月有点坏心眼的开始逗弄起律枢了,律枢那眉宇瞬间扭成了麻花,这个问题,他搞不懂。“孪生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呀,明月瞬间觉律枢很可爱,揭开了面纱,的确如五儿和萧御幸所说的,长得很像律君,难怪要轻纱示人了。
“并蒂莲,知道吗?”
律枢点头,明月接着说,“孪生就是这个意思。那我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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