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小就在库房那边帮忙,府里的好东西见的也不少,可这些礼未免也太贵重了。
这屏风好像就宫里哪个娘娘用过这么一款,尺寸还没这大,李大人不会是把家底掏出来送了吧。
然而到底是他眼皮浅,这点东西贵重是贵重,说是家底就过了。
要说这回收的礼,那还是清嵩门送的多,来的几个后生都是在邺城排的上号的人物,客客气气地带了三大车来,也不用他们点,后面就跳下来几个弟子自个儿搬进去了,东西没什么官家的内造,但都是实打实的玩意。
有整玉雕的美人椅,南红玛瑙的成套茶具,东珠都是成盒子地送。
后生说他们是桑公子的娘家人,当家的夫人有孕在身,没法亲自赶来道喜,日后胎稳了一定来做客。
家丁唱名唱得嗓子都哑了,心里还犯嘀咕,没想到咱们夫人和清嵩门还有这层亲戚啊。
厅内共摆了六十四张桌宴客,来客皆由金童引入座位,奉茶点等主人入席,皇帝虽不到场,却特地命人送来两坛剑南春烧,遥祝爱卿喜得双子,足见段家荣宠。
李庆和范烨之前和段景一同出差,与他算是同事,这次也在受邀之列,按官衔排在门口的一桌,不过这没什么,总不能排到那些老家伙前头吧。
范烨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没成婚,自然轮不上他,不过他脸皮厚,请了为什么不来。大大方方地落座后,不一会儿李庆也来了,他乐得一拍人家肩膀。
“李兄也来了!”
李庆朝他点点头,好吧,他就奇怪范烨的嘴大成这样,怎么就还没被发配出去。
李庆不与他攀谈,范烨就只能闷着头吃菜,宴菜精巧小样,盘碟倒是挺多。
等他吃到祥龙双飞旁边的萝卜花时,段大人终于进来了,旁边挽着手是丞相夫人,看着身形娇小,年纪不大的样子。后面两个嬷嬷抱着两个小子,喂的那叫一个胖,一个半合着眼睛不理人,一个腮上没泪却在那干嚎,叫得丞相夫人连连回头看他。
李庆仔细一看,段大人许的愿倒是一个没灵,这嘴这鼻子这眼,铁随了段大人那张脸啊。
再看看旁边那个,这小子倒是个讨喜的模样,和桑公子有三分相似。
就是这哭得让人想给他屁股来一巴掌。
他正想着事,范烨就回过头来问他。
“李兄,这真是丞相夫人啊?”
怎么和想象中不大一样呢。
坊间对丞相府这段佳话是极为关注,高官佳人,豪掷千金的版本不胜枚举,传来传去,丞相夫人都快成祸国殃民的妖精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夫人似乎是没看见那么高的台阶,差点被绊倒时,直接被丞相搂(一声)过去了。
过去后还冲大人憨笑了两声。
范烨觉得自己幻灭了。
李庆懒得理这蠢货,这时宴厅中央的两位主人朝众宾举起了杯,他也遥遥敬过去。
“李兄,我还真没想到段大人能娶这样一个人物,哈哈……”
李庆听见这句感叹,倒也没再不理他,觥筹交错间,他的声音淹没在杯子的碰撞里。
“人在世上,讲究一个运字。”
“人家就认准了,还偏偏是这个人。”
“这就是运啊。”
第69章 正文完结
虽然还没深秋,山上的天已经开始冷了,善缘寺掩在层层松林内,看着像蒙了一层雾似的。
昨天,段翊段恒两个小子刚过了一周岁生辰,被两个精神抖擞的小儿子吵得头疼的段景决定带桑桑出来换换心情,但爱子心切的桑枕十分不配合,儿子一哭,他就和在奶娘的屋里生了根似的抱着儿子不撒手。
这两小子被喂得不是虚的,身上全是肉,抱两下就得出汗,段景不让他抱也不听,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出来。
现在两人牵手走在去善缘寺还愿的台阶上,段景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年多前,他来这里,还是为了求佛祖让他找到桑桑。
那时他为人做事暴虐阴狠,连佛祖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走投无路来寄希望于佛祖,他也只会用银子表诚心,以为修个庙就能让他的桑桑回来。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桑桑真的回来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孩子。
他这样的人,承了桑桑的福气,才能享得子孙满堂,妻儿之福。
他攥紧了桑桑的手,看他喘得狠了,要把他背上去。
“爷背你上去。”
桑枕摇摇头,这怎么可以,他是来和夫君还愿的,要是自己上都上不去。佛祖怎么会看到他的诚心。
他要给夫君和宝宝求一个平安。
他的愿望很小,只要一家人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了,就算吃糠咽菜也没关系。
段景赞许地点点头。
为了让佛祖看到桑桑的诚心,他再给善缘寺修几个庙吧。
“夫君,你说宝宝现在睡着了吗?”桑枕爬着爬着台阶,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他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孩子。
段景闻言,低头笑出了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百年后,他和桑桑头发花白,儿孙绕膝的画面。
“宝宝好好地睡了,放心吧。”他转头亲了桑枕一下,忽然说道。
“桑桑,我们修一个祠堂吧。”
“等我们百年后,祠堂里就摆着我们的牌位,右边是我的,左边是你的。”
桑枕认真地听着,忽然想到,夫君比他老,会不会比他先走呢。
可这个念头他不要想,他想了想两个人死后的画面,笑着开口,带着孩子气的天真。
“那我们的子孙来看我们,有人问,这是谁啊。”
“他们就凑上来看,这个是先考太公段景之位,那旁边是谁啊。”
“旁边是太公之妻,就是我啦。”
桑桑轻松又快乐地说着他们百年后的想象,天渐渐明了,日光穿透浓重的雾,暖暖和和地照在台阶上,松林轻轻摇动,好似怕惊扰了远行人惺忪的梦,普度众生的雷祖像屹立在这里,善缘寺就在不远处。
段景听到桑枕的话,想说下辈子也要抓住桑桑,却忽然有些哽咽,好在山间的风比他多情,维护了他在桑枕面前的那点丈夫气概。
风终于停了,天光大亮,两个人相携着拾级而上,长长的影子映在台阶,温柔又缠绵。
第70章 番外一 不准你喝
“呜呜…你别弄那里…”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床帘半掩着,下人到了时辰早都出去了,偌大的主间只响着嘴唇吸吮的暧昧声响和桑枕呜呜咽咽。
“我不要,涨得难受呜呜……”
“乖乖,给吸出来就好了……”
这段日子桑枕的奶涨得厉害,然而大户人家没有主子亲自喂孩子的先例,两个小公子都有奶娘带着,桑枕这点奶汁就便宜了段景。
段景嘴里含着桑枕胸脯挺起来的那点樱珠,底下的肉棍还插着他的屄,桑枕的阴户已经高高地肿起来,粉皱皱的阴唇包着段景的阳物,里面已被插得泥泞不堪,前端那个半指长的小东西也翘起来流着精,看着可怜极了。
“咿啊啊,难受……”
段景边肏边吸着桑桑喷出来的乳汁,兴奋得眼都红了,哪还听得见他的求饶,他一手半握着那只奶子,一手托着桑桑的腰把他按得更深,桑枕一被按得更深,乳尖就在段景口中突突直跳,乳孔被吮得很开,不时喷出香甜的乳汁。
情动之时,泌乳更甚,古人诚不欺我。
段景压得紧,桑枕被迫挺着腰哭得声都连不起来了,一只已经被吸空,可另一只却要涨出来,段景看左边那丁香乳顶上挂了几滴白,又去吸另一只,舌头卷着那颗可怜的东西来回吸弄,粗重的呼吸打到桑枕的胸脯上,给他一种在给自己夫君哺乳的羞耻感。
想起来哺乳,桑枕急了,原本失神的眼睛回过点清明来,用力去推段景的脑袋,不准他吸了。
“不行呀,不行呀。”
桑枕抬起软绵绵的胳膊去推段景,却怎么推不动,夫君吸着乳尖的力道反而更大了,他哼哭着抬手打他的脑袋,一连打了好几下,是真的想把他弄下来,边打边哭,好像自己是那被登徒子奸了的不情愿的小媳妇,要给丈夫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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