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54)
宁安不愿意了:“干什么呀你?回你自己房间去。”
封允冷冷扫他一眼,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怕:“给哥让点空,不然我只能也进你被窝了。”
宁安:“……”
宁安鼓着腮瞪他,封允亦毫不退让地回视他。
最后还是宁安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嘴唇往里挪了挪。
房间里静的出奇,宁安裹着被子趴着,封允则靠在床头认真地看着笔电,偶尔会有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这样安静的环境特别适合睡眠,宁安趴着趴着便有些困倦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嘴角一凉,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封允近在咫尺的含笑眼眸。
他把亮晶晶的大拇指往他眼前晃了晃,含笑问:“这么大了还流口水?”
宁安不好意思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头顶上传来封允愉快的低笑声:“先别睡,坐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过会儿喝姜汤胃里会不舒服。”
羊肉煲已经送来了,又鲜又香,配着山药胡萝卜和小红枣被炖的软软烂烂的。
封允擎着一勺汤喂到他唇边,汤里一点油星都没有。
宁安张口喝了,然后把碗勺接过来,自己顶着被子吃了小半碗。
之后封允把凉的刚刚不烫嘴的姜汤端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宁安喝了,又看他埋在被子里发出一身汗来才放了心。
等宁安湿着发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封允立刻递上一杯温开水,还贴心地为他准备了干净的睡衣。
宁安接过水,慢慢喝了下去。
封允低头看他,宁安的脸颊和嘴唇都被捂出了水润的红,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上,一张脸显得又小又粉嫩。
他伸手将他湿漉漉的额发往后抿了抿,手指顺势轻轻揉捏了一下他柔嫩的耳垂。
宁安没注意他这些小动作,他在想着事情。
一杯水喝完,他轻声道谢。
最终还是没忍住,他问:“以前,你也是这样照顾外婆的吗?”
“你省事儿多了。”封允的手指顿了顿,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宁安侧头看他,想到拍摄时脑海中他那个笑容背后隐晦的苦涩。
他拉了拉他的手:“其实,有时候我是能明白你的感受的。”
“你不明白,”封允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懂看着最亲近的人被病魔折磨,却无法以身相替的那种痛苦,如果可以,我愿意替她,真的。”
宁安被他话语中的痛苦所震撼,他有些后悔自己开启了这个话题。
“宁安,”封允唤他,眉心愈蹙愈紧:“好好爱惜你自己,我不能……”
不能怎样?他没说。
他的话戛然而止,抿着唇角闭了闭眼睛,随即松开了握着宁安的手。
宁安在心底为他补全了后半句话:“不能像失去外婆一样失去你。”
宁安笑笑,安慰他:“我好的很,你放心。”
封允深深地看他几眼,伸手摸了摸他身上泛着潮意的睡衣,把新睡衣递给他:“换件干净的。”
宁安接过来等他离开,可过了半晌他却一动不动。
忍不住抬起头来,堪堪对上了他正认真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是,”宁安捏着睡衣,有些拘谨:“你不出去吗?”
封允疑惑地蹙了蹙眉:“都是男的,你怕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吗?”
宁安张了张嘴,被他这歪理弄得头疼,他钻进了被子里,窝在里面换衣服。
封允看着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大包,那个包还在不停地动着。
挺好笑的场景,他却觉得眼眶隐隐发热。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他牵着他的心。
可他也怕,怕控制不住自己那份强烈的掌控欲,怕自己将他毁了。
他强忍着感情,上前一步,在应该是宁安头部的地方,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一个隐秘而晦涩的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楚家的大院很深,几栋小楼错落其中,楚云鹤和刘卿外加楚雅言就住在中间那栋。
封允的车一到门口,大门就自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迎在里面,指引着他将车停到西楼外面的停车场上。
那人显然是知道封允的身份的,对封允和宁安都十分的客气尊敬。
几年了,封允第一次踏入了楚家的大门,之前,他甚至连从这边经过都尽量避免。
他牵着宁安的手走进主楼大厅,厅里坐着的人除了楚云鹤都站了起来。
其中包括刘卿,楚雅言,楚勤,以及一对年龄较大的中年夫妇,应该是楚勤的父亲和母亲。
楚雅言最先跑过来,她挽住封允的另一只手臂:“封允,小宁哥。”
刘卿笑着呵斥她:“以后要叫哥哥。”
封允含笑招呼:“楚叔叔,刘阿姨。”
这是他与楚云鹤约好的,如果他不想,楚云鹤就不能逼他改口。
然后他对上了楚勤那双难掩仇恨的眼睛,唇角微微一勾,他说:“楚先生,很高兴在这种情况下又与你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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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此话一出, 楚勤的脸色果然如预料中一样, 变得更加难看。
相反, 封允的笑容则变得更加优雅从容。
在场的小辈们都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但楚云鹤和刘卿却不清楚。
刘卿笑着对楚云鹤说:“你看, 还是咱们老了,他们年轻人就没那么复杂,连介绍都不用, 自己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楚云鹤眼皮抬了抬,看着封允和楚勤:“玩的还好?”
楚勤脸上的笑都快兜不住了, 封允却笑得云淡风轻:“不错, 彼此交流了一下, 很愉快。”
这“愉快的交流”包括但不限于彼此间的唇枪舌战, 酒风波,楚勤被宁安扯着头发暴力摩擦, 以及游戏数据被盗,封允杀回楚和……
每一场都不轻松,但结局却是两败俱伤。
尤其是楚勤,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路折腾下来把自己折腾上了绝路,简直是有苦难言。
楚云鹤这才指指那对中年夫妻,对封允道:“这是你大伯父和大伯母。”
封允和宁安双双礼貌地向长辈打了招呼,才脱下外套交给佣人。
宁安陪在封允身边,自始至终都十分低调。
因为是见长辈,他连衣着都选的十分保守。
一件简单大气的格纹大衣, 不出错的灰色羊绒背心,只有衬衣选了亮眼的宝蓝色。
饰品也都除了,只留了手腕上的黑色皮绳,和左手无名指的结婚戒指。
他天生肤白,宝蓝色衬的他脸色十分明艳,更显年轻活泼些。
嘴角略含了一点笑意,很是乖顺,是所有长辈都喜欢的样子。
唯有楚勤看着他看似无害的笑脸,眼前闪过的却是那晚他既狠又冷的表情。
他不知道是该鄙夷他装摸做样,还是该怕他,踌躇间偏过头去,没跟他打招呼,
宁安也不在意,他唇角抿着笑被封允牵着一同落了座。
楚云雀先开了口:“小孩子刚到公司上班,感觉怎么样?”
“小孩子”几个字的含义带着些意味深长,封允却似完全未曾察觉般笑笑:“还好,虽然刚开始,但有很多能干的同事协助,还有董事长帮忙把关,所以不算难。”
“董事长帮忙把关”几个字针尖对麦芒地对上了“小孩子”三个字。
明白人都能理解其中的含义,那是一种老一辈手把手带接班人的意思。
这话一出,楚勤果然耐不住了,身体一动就要说话,被楚云雀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脚。
“我是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楚云雀笑笑,对着楚云鹤说:“二弟,一下把小孩子抬的那么高,反而容易让他们没有归属感,不如像勤儿一样,从基层做起,基础打的牢才能走的稳站的高嘛。”
楚勤连连点头。
他最初进公司是从物流部做起,在物流部做了两年后,才调任到现在的生产部,出任生产部经理。
但事实上楚和的生产部和采购部是合二为一的,尤其楚勤是又楚家唯一的男丁,所以他在楚和的地位一直十分微妙。
各部门对他都颇为忌惮,能放水的地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导致了,他表面上只是个小小的生产部经理,但手中掌握的权力却远不止于此。
封允含笑看着这父子俩演戏,不声不语。
只是怕宁安枯燥乏味,偷空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宁安侧头看他一眼,也含笑轻轻回握了一下。
封允垂眸微笑,连楚家父子后面的话都不屑再听。
这种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低级到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致。
他喜欢真刀真枪,见血封喉的玩儿法。
就听楚云鹤说:“勤儿怎么样你心里还不清楚?我就是心太软,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在下面多历练几年再上来。”
楚云雀咳了一声,不再说话,楚勤也阴着一张脸,不再吭声了。
可这边不行,还有那边呢。
楚勤的母亲崔兰碰碰刘卿,看着封允轻声笑道:“你看这孩子,跟他母亲长得倒有九分像。”
他母亲封冉,对刘卿恨之几乎入骨,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刘卿却轻轻一笑:“封允是云鹤唯一的血脉,云鹤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像谁都像不过云鹤去。”
崔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眼看就要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