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60)
一边清扫灰尘,一边回道:“陆道友,我总不可能为了图些方便,就让你整夜整夜的不休息吧?别的不说,就说我们乘马车一起回来时,哪次醒来,你不是睁着眼睛问我,是不是自己哪里吵到我了?”
“我真的不介意……”陆长泽温声重复,见容丹桐一人忙活,不由叹了口气,“我让虞晟来做如何?”
容丹桐正好扫到陆长泽脚底下那一块地,示意他让开后,道:“我先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看来,我那个白捡的徒弟挺忙的,让他自己做正事去吧……”
容丹桐说到此处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握在他的手腕上,让他不由停住了话语。耳边传来一道温雅的声音,那个声音很是认真:“要怎么做?”
容丹桐侧头,青袍道人压低身体,眸光落在扫帚上,似乎正在苦恼该怎么用这种“法器”。容丹桐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半张木制面具,墨缎长发自肩头垂落,柔软的落在青衫上。
“啊啊啊啊!主人,他占你便宜!”
小珠子在神识中尖叫,容丹桐忍无可忍,将小珠子屏蔽在外。
陆长泽抬头:“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你教教我如何?”
容丹桐纠结的看着那只白净修长的手,这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从小被伺候的长大。
似乎是明白了容丹桐的想法,陆长泽轻轻笑了一声:“哪一个修真者没有受过伤,我这一双手受过无数的伤,那些都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只是清理一下房间?”
容丹桐想起了自己被容渡月打趴下的场景,深以为然。
陆长泽绝对是个乖巧听话的学生,容丹桐让他怎么做便怎么做,但是他也是真的没有做过任何粗活,容丹桐不提醒,他便对下一步一脸茫然。
“这个缝隙里没扫干净。”
“帮忙把这个搬一边去……”
“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扔了吧。”
陆长泽勾了勾唇,通通应下。
陆铭回来转一圈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陆长泽向来整洁干净的衣袍上沾了些水渍,长发高束,袍袖挽起,正拿着一块湿布,抹桌面的灰尘。容丹桐拿着扫帚半蹲着,将床底积压的灰尘清理了出来。
容丹桐回头唤道:“把布拧干些,别弄的到处都是水。”
陆长泽立刻嗯了声,似乎觉得这样太过敷衍,他又回道:“我知晓了。”
陆铭一瞬间觉得认错了人。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师弟,也是他的公子时,这人简直被宠出了一身毛病,除了修炼吃的苦,别的地方却是骄纵至极。
然而那个骄纵的小公子,如今却可以因为这种小事,而笑的如此真心实意。
陆铭愣了半响,然后悄然离去。
容丹桐知道大业国使者三胜虞国将军,最后无人敢上台的消息时,是在当天晚上。
虞帝将国师支去祈雨,可是他的征战计划却并不顺利,不止不顺利还摔了个大跟头。
虞帝攻打大业吞下了三座城池,接着继续向前征伐。可是此时邻国却向虞国开战,势如破竹吃下了虞国半个东北部,一下子让虞帝慌了神。
大业示弱求和,虞国陷入两难之地。这次议和,虞帝八成会同意,可是怎么个同意法还待商谈,谁知道大业国使者却格外强硬,直接逼得虞帝抬不起头。
——
侍从在前面领路,青袍道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其后。御花园中种了大片牡丹,牡丹国色,渲染了一院芳华。
大业国使者刚刚拜访了虞帝,一行六人正要离开。途经此地时,青袍道人向他们颌首,然后离去。
使者中那位令虞国将军退避三舍的玄衣使者,在青袍道人缓步而来时,眸子陡然锐利。
双方擦肩而过,仿佛不经意的一段小插曲。
走出一段路后,容宋不由问道:“哥,那个人有问题?”容渡月那时轻微的神色,别人也许没有注意,容宋却是看到了。
容渡月面容冷漠,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神色。凌海思考了一下,回答了容宋的问题:“那人修为怕是不弱?”
“不弱?”
“同我相当或者在我之上。”容渡月回答道。
“那接下来的比试……”凌海迟疑问道。
“别说是封了法力,便是没有,那又怎样?”
大殿之上,青袍道人面具覆面,看不出神色如何,然而周身气息清冷了几分。
周围的大臣心里打了退堂鼓,然而虞帝却是寸步不让,他很是亲切的说:“这次就看天运之子给我们争光了,若是赢了,朕定会好好奖赏于他。”
青袍道人沉默一瞬后,轻笑了声:“既然如此,就如陛下所言。”
陆长泽回去时,天色暗沉,开门的依旧是面容普通的虞晟。
国师府在夜间静的可怕,此时更是连虫鸣都不见踪影,此处住的人,从来没有想过长住,更没有添加过任何一样物品。
可是到底不同了,国师府多了一个人。
“虞晟,你父皇要你师傅明日出战,你好好准备,不用在国师府空耗时日了,也不用再回来了。”
虞晟一惊,手握成拳,似乎很是不解。半响,他低下了头颅沉声道:“多谢国师。”
然而,面前已无身影。
陆长泽沿着回廊,在唯一一间点了油灯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进来。”
这样慵懒而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陆长泽冷淡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推开门后,陆长泽看到了披着一件长袍,正在打坐的容丹桐。
床榻馅下去一些,陆长泽自觉坐在床榻上问道:“怎么还不睡?”
“修士并不需要睡眠。”容丹桐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就从来不睡。”
陆长泽轻笑出声:“我这是习惯了,可是你又不习惯。”
那是因为小珠子不需要睡,让他整夜看守最适合不过了,所以他才睡得如此安心。容丹桐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接着,他又听到青袍道人说道:“要不今夜我们再试一下。”
容丹桐:这话仔细一听真不对劲。
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容丹桐无所谓道:“你想挤一张床就挤着吧,反正这里都是你的地方。”
陆长泽一听,当下便取下发冠,脱了鞋子,决定不离开了。做完这几步后,他像容丹桐提了提白天的事。
“你是说虞帝要我出战?”
“虞帝这位子也快做到头了,你没有必要接下这次的挑战。你不去,我自然有借口堵回去。”
“放心!”容丹桐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青衣道人的肩膀道,“我会赢的,不就是一场比试吗?难不成我还会输?”
的确会输,陆长泽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他正在接着劝说,容丹桐却满是自信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有酒吗?到时候我们赢了就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说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只是不知道那位大业国使者是什么角色。”
是你哥……
容丹桐耸了耸肩道:“算了,反正不认识。”
陆长泽想起了岩浆石桥上,兄弟间那默契自然的样子,思考该不该告诉他。可是这位哥哥的样子,看起来着实不好糊弄。
“既然明日比试,今夜可要好好养足精神才对,我去把灯关了。”
看着下床吹灭油灯的青年,陆长泽唇角愉快的上扬。
算了,见面便见面吧。
难不成,他还抢不到一个人不成?
第二日,容丹桐彻彻底底想扇死昨夜大言不惭的自己。
第60章
朝阳初升,容丹桐早早被唤醒,和陆长泽一起进宫面见虞帝。
因为是比武之争,虞帝便将面见地点安排在了御林军训练的校场上。两排的路由御林军把守,容丹桐从中走过时,不由暗道,这些御林军气势非常足,想必有些本事,虞帝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做的很是不错。
校场中央围了一圈,边上架着红边战鼓,便是作为今日的比试之地。
容丹桐同青袍道人见过虞帝后,便被请上了座。
昨日休息的好,容丹桐精气神非常足,简单来说就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心情舒畅无烦恼。
这般好气色让龙椅上的虞帝都觉得有些被晃了眼睛,本来就爱端着一脸亲切的虞帝更是祥和,连同话语也漂亮了几分。
容丹桐和陆长泽的位置在一处,入座后,容丹桐便望向了对面的大业国使者。
此时,大业国那位连胜三场的玄衣将军还未到场,只有两位中年使者在,看上去非常儒雅和气的样子。
他们在国师携同“天运之子”到来时,便在估量今日这位对手的实力,毕竟虞帝在连输三场的情况下,必然不会罢休,真的见到人时却非常惊异,这人实在太像一位耽于玩乐的名门公子了。
双方目光对上,容丹桐挑了挑眉,朝那个方位端起了酒杯,一饮而下。因他这个举动,那两位使者下意识就拿起了酒杯,战战兢兢的把酒水饮尽。
一人抖动嘴唇,声音微不可闻:“你觉不觉这位天运之子长的很眼熟?”
另一位深以为然。
“可是就是想不起像谁。”
这位陷入思索,另一位却很是飘忽的说:“我觉得有点儿像……容大将军。”
容丹桐将酒杯置于桌面,然后凑到青袍道人耳边喃道:“就是些普通凡人而已,我一下场便能赢。”
陆长泽沉默,半响才轻笑一声,委婉问道:“当初同我比试时,你也这样有自信心?”
容丹桐抱手往后靠去,上上下下打量了青袍道人一眼,摇头叹气:“我现在都会想,我怎么会输给你个小白脸。”
陆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