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287)
明白这一点后,容丹桐利索的攀着傅东风的肩膀,往他身后瞧去,瞧见金瑶衣一把坐地上,嘴上还在淌血,手里却拎着球大的石块,上上下下地掂量。
得了,刚刚那块石头就是金瑶衣扔的。
容丹桐顿了顿,冲着金瑶衣招了招手:“别冲动,你先把东西放下。”
金瑶衣边吐血边笑道:“手滑。”
容丹桐:“……”
短短沉默间,金瑶衣拿着自己袖子擦着嘴边的血迹,含含糊糊的说:“大庭广众之下,这王~这么占你便宜,我自然不能任由他如此嚣张。”
“呃……哈哈。”容丹桐尴尬的笑了两声,“还好吧。”
他敢肯定,金瑶衣消音的,绝对是‘王八羔子’这四个字。
掠过这个话题,容丹桐的目光不由一凝,死死盯在了地面的枪杆上,金瑶衣的红缨枪,火焰相随,仿佛天边的火烧云,然而此时此刻,红缨枪却失去了所有的灵力,断成了两截。金瑶衣握着失去灵力的枪杆,指尖泛白,脸上笑意明媚。
容丹桐张了张嘴,想问一个很傻的问题:枪头了?
这个问题,他已经知道答案。
容丹桐望向深不见底的深渊,金瑶衣同时望过去,眸光闪了闪:“碎成碎片了。”
“可是还是有意义的。”金瑶衣一摊手,“这不,都不打了。”
说这句话时,金瑶衣仰头,眸光穿过重重亭台楼阁,落在了踏在屋脊上的云清,云清正对着这一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苦肉计。”傅东风声音轻缓。
金瑶衣转头,一阵柔风拂过耳畔,她抬手,指尖便触到了一丝微凉,垂眸时,发现是一晶莹剔透的玉盒。
“还差些火候。”傅东风低语,紧接着又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一开始没想好该怎么做。”金瑶衣掀开玉盒一角,闻了闻其中气味后,总算是找出傅东风第一个优点来了,好东西多。
容丹桐和傅东风便见金瑶衣一口将东西咽下,随后,容丹桐便搂住傅东风的脖子问金瑶衣:“能站起来吗?”
金瑶衣挑眉:“不需要人抱着。”
“咳咳。”
容丹桐干咳两声,示意傅东风放他下来。傅东风知其意,非常自然的松开了手,护着容丹桐站直了身体。
容丹桐拂开了腰间的手,侧过身体,扫视一周。
近处,金瑶衣用枪杆支起身体,走动时还有些摇摇晃晃,坑底的容渡月至今没能爬起来,容丹桐能从偶尔的咳嗽声中,证明他还没断气。
远处,众魔城城主鸦雀无声,云清静默而立。
容丹桐不知道怎么,多瞧了眼傅东风,再次瞧别人时,有股俯视一群单身狗的淡淡骄傲感。
“你觉得我这样子怎么样?”金瑶衣理了理衣襟,抬头问容丹桐。
她脸色苍白,嘴唇发干,模样实在不如平日里明艳,却看着有股楚楚可怜感。容丹桐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眼睛大概要瞎了。
“换个问法就是,我好看不?”
“肤白,腿长,腰细,胸大……妥妥的美人。”
“好。”金瑶衣打了个响指,“我去去便回,你帮我看着点冰棺。”
言罢,金瑶衣撑着枪杆从一步一顿,到健步如飞,直往暗城中央而去。
傅东风抬手,指点一点,一道剑意落在至清剑上,剑锋铮鸣,离开屏障,落入傅东风掌心,然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屏障没有一丝一毫愈合的痕迹。
一回头,金瑶衣已经走了数丈远,容丹桐则在那边喊:“你去干什么?”
“学你们啊~”金瑶衣头也不回,声音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傅东风则在容丹桐耳边轻语:“美人计。”
容丹桐:“……”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容丹桐觉得,这两人很合拍啊。
许是傅东风给的丹药起了作用,金瑶衣最后勉强能够动用灵力,缩地成尺,最后站在了乱七八糟的废石堆里。
这里被云清和傅东风毁了大半,连落脚地之处都极少,金瑶衣踢开了数块石头后,抬头,眸底落了流光,略显迷离。
夜幕星辰,安宁美好,云清便站在屋脊,微垂眸子,同金瑶衣对上时,眼底重重暗色,金瑶衣却觉得那目光干净而透彻,一如往昔。
心中稍安,金瑶衣自红袖下伸出一只手。红衫艳丽,手指白净柔软,金瑶衣歪了歪头,声音清朗:“云清,下来。”
‘云清’两字再次被提及,魔城城主没有一个吱声,却全部看向这边。
贤者虽然君临众魔域,然而,除了贤者这个不知道何时有的称呼外,还真没人知道贤者真名是什么,今日他们接连听到这名字,方才知晓,原来这便是贤者的真名。
云清踏前一步,金瑶衣便再次招了招手,眸光明亮而希翼。
云清弯了弯唇角,不再迟疑,再一步踏出,飞身落下,踏上废石堆时,云清听到了一声笑声。
“哐当。”
枪杆落地,在地面滚了几圈,金瑶衣张开双手,仿佛回巢之鸟。
云清眸子掠过讶异,若是别人敢这么做,他该将冒犯自己的人一掌拍开,此时却下意识想要扶住金瑶衣。
血腥味扑面而来,金瑶衣扑了满怀,双手环住了云清的腰,抬眸时,笑容狡黠明艳。
而云清身后是墙壁。
金瑶衣一步上前,云清后背便贴上了墙壁,他神色讶然,似有不解。
下巴便被捏住,金瑶衣将云清抵在墙壁,环住他的脖子,踮脚重重覆盖而去,在云清嘴巴上咬了口。
云清微微瞪大眸子。
此处更是陷入一片死寂,金瑶衣起身,抬眸时,紧紧盯着云清的脸,第一次见到了云清的真容。
同笙莲的温雅模样不同,云清鼻挺唇薄,眉眼细长,虽然同样好看,却让人觉得有些过了。
四下唯有风声,众魔城城主目瞪口呆。
傅东风跟容丹桐咬耳朵:“我那师侄傻了,连障眼法都忘记了。”
“……哦。”
做出如此之举的金瑶衣却觉得自己没有哪里不对,笑盈盈的说:“我要回三问宗。”
云清还未回过神。
“不肯啊?”金瑶衣蹙眉,手臂撑在云清耳畔,倾身再一次将云清淹没。
“我要回去!”分开时,金瑶衣加重语气。
“……”
不行?接着上!
“你到底让不让,再不说话我就扒你衣服了!”
……
“……好。”
细弱蚊虫的声音溢出唇角,金瑶衣拍了拍手,缓缓后退,终于结束了自己又是咬又是啃的行为。
“自己保重。”金瑶衣在云清肩膀上点了点,回首离开时,背对着云清挥了挥手。
云清抬手捂住了脸,将脸上神色遮的严严实实。
才走出数步,重重杀机便笼罩住金瑶衣,随后是疯狂的声音:“是你!”
这是贺州词的声音,金瑶衣暗道一声倒霉。她杀了贺廷,她跟贺州词便不死不休,前头她去见容丹桐都是蒙着脸,此时是逃命,哪里会管蒙脸还是不蒙着脸。
而她如今形同废人……
冰寒杀气笼罩而来,贺州词不管不顾直接出手,另他身边的魔城城主都惊了惊。
瞧贤者和这女子的关系,岂不是送死?
电光火石间,贺州词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疯狂而充斥杀意的眸子也是一片迷茫。
是云清动的手。
金瑶衣回首时,云清松开了遮住面容的手,脸上无甚神色,一双眸子比之夜色更加深黑。
金瑶衣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神色。
云清开口:“别等我后悔。”
“噗。”金瑶衣展颜,再次挥手,向着容丹桐几人飞奔而去。
云清垂眸,声线低沉:“自今日起,少双城自众魔域除名,将他们……”顿了顿,云清方道,“驱逐!”
话音一落,原处再无玄衣人影,整个暗城则在低鸣、欢呼,倒塌的建筑物开始重新复制,地面深不见底的裂缝自外围开始愈合,漆黑石柱上的锁链重新封锁……整个暗城,开始恢复原状。
从目瞪口呆中回神的魔城城主纷纷松了口气。
金瑶衣回到了容丹桐两人身边,容丹桐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傅东风则看在两个两个伤员的份上,不需要他们开口,便主动将冰棺之事揽在身上,只见他一只手便将冰棺托住,又稳又平,比金瑶衣那样扛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面前的屏障张开,漆黑之风吹来之时,傅东风展开灵力罩,将两人护住。便能看到深渊之上,以剑意修成的玉色‘桥梁’。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数声咳嗽声。
容丹桐回首,便瞧见黑发黑裙,身姿妖娆的夜姬将一身焦黑,血肉模糊的容渡月抱了出来。
“母亲……”
“瞧你这样子。”夜姬也不怕脏,‘慈爱’的在容渡月脸上掐了把,疼得容渡月倒抽一口凉气。
容渡月这个样子,实在是狼狈到了极点,容丹桐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容丹桐没笑多久便听到了傅东风温和有礼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
“夜魅城主。”
夜姬抬眸,神色平静,这般平静下却深藏着对绝对实力的敬畏和恐惧,傅东风于她来说,是压倒性的实力,也是她艳羡无比的实力。
“剑尊……”
傅东风握住了容丹桐的手,十指相扣,声音柔和:“我心慕丹桐已久,愿与他结为道侣,还望伯母给我一个机会。”
“……这样啊。”夜姬一时间有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