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68)
“难道这江湖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么,还要请我这种小门小派?”赵时煦戏谑道。
“你去回那人,就说庄主身子不舒服,去不了。”楚轻直接道。
十命领命,转头就要去却被赵时煦阻止。
“我很好奇,为何不去看看?”赵时煦看着楚轻。
“你方才不是说肚子不舒服,全淼去请大夫还没回来。”楚轻脸色微沉。
赵时煦笑了笑,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道:“又没事了,无妨,我去去就回。”
“那我陪你。”
赵时煦这倒是没有拒绝,率先抬腿而去。
楚轻跟上他,只在踏出房门时看了十命一眼;十命立刻明白了楚轻的意思,颔首应答。
原以为只是袁战请他,哪知还在院子里赵时煦便见那议事大厅内坐着不少人,想来是来贺寿的几大门派的掌门都到齐了,那阵仗倒像是要审问自己一般。
赵时煦勾了下唇角,愈发觉的有意思了。
“掌门只请庄主入内,您留步。”待到门口时,袁平伸手拦住了要随着赵时煦入内的楚轻。
楚轻眼神冰寒的瞪着他,不予理会,袁平正为难,赵时煦却回身对楚轻道:“里头诸位都没有带人,我若带人倒不像样了,你在外面等我。”
楚轻拧眉,声音淡而沉,“不行。”
赵时煦抿了下唇,“你在担心什么?”话落,也不等楚轻应他,赵时煦便抬腿入了议事大厅,才一进入,大门就关上了。
赵时煦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和门外的楚轻,心中的猜想已经笃定了几分。
“晚辈见过诸位前辈。”赵时煦握着笛子给厅内众人抱拳一礼。
“赵庄主不必客气,坐。”袁战抬了下手。
赵时煦也不客气,见这大厅内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便上前而去,而那个位置是在两首的顶端,挨着坐在主位上的宣冉的。
刚一坐下,赵时煦便见宣冉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赵时煦对上宣冉的目光,仍旧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
整个议事大厅不知怎的一时没人说话,气氛便有些沉重,赵时煦在所有人目光的洗礼中淡然的坐着,那些人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审查对象,但他丝毫没觉的不自在,倒还先开口道:“早前在下和虎威镖局发生了些摩擦,还有劳在场诸位帮在下洗刷了冤屈。”
“我们江湖人做事一向一码归一码,赵庄主不必介意。”说话的仍是断刀门的门主裴域,声音也依然豪迈粗狂。
赵时煦看了他一眼,颔首致谢。
“说起来这事儿还和云鹤镖局扯上了些关系,云鹤镖局是宣家下属,晚辈为了洗刷冤屈早前派人去查过,若和云鹤镖局动过手,还请宣家主谅解。”
宣冉见他光明磊落的模样,只道了两个字,“无妨。”
赵时煦笑笑,不再说话,大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他在心里发笑,这些人似乎像是在等着他开口说个什么一般,但是他们到底想听自己说什么呢?
想着,赵时煦抚摸着手上的笛子,而后歪着脑袋看着坐在袁战身旁的袁瑾,道:“今日袁少主的琴声可谓是动听,若有机会,在下还真想跟您切磋一下。”
袁瑾听他一说,便道:“赵庄主过奖了。”
“我看不如这样,反正大家坐在这儿都不说话,闲着无事,我也给大家演奏一曲如何?”赵时煦说着,拿起了手中的笛子。
楚轻站在门外,这房门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只不过隔着一道门,他却听不见里头在说什么。
众人听了赵时煦的话,看着他拿起笛子的闲适表情,只觉的十分挑衅。
赵时煦也感觉到了室内气氛的变化,但也不多说什么,拿起笛子便吹了起来。
笛声空灵悠扬,十分动听,再加上这首曲子本身就被主人谱写的很好的缘故,配上这玉笛,乐声的美妙又岂是绕梁三尺能形容的。
众人听着赵时煦吹奏的这曲子,瞬间睁大了眼睛。
笛声能够传出来,楚轻在门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这首曲子不就是当时在雎容院他为赵时煦吹的那首吗?
楚轻看着那房门,脸色寒凉难看。
赵时煦闭着眼陶醉的吹着,幸好当时楚轻在吹奏时自己记下了曲谱,再练习了两个多月,这技术虽然没有达到楚轻的层次,但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曲子还未有吹完,屋内便响起一茶杯砸碎在地的声音,令那笛声戛然而止。
赵时煦睁开眼握着笛子,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宣冉,笑道:“宣家主何以如此激动?是在下的笛声太难听了?”
“你!”宣冉气怒不已,伸出手指指着赵时煦。
他一怒,厅内众人都跟着动作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赵时煦依然端坐不动,只一脸莫名的道:“怎么了这是,在下的技术这么差么?袁少主以为如何?”
袁瑾看着赵时煦,听他问自己,略有些尴尬,但仍道:“赵庄主的笛声堪称绕梁三尺。”
赵时煦把玩着笛子,看着一室气氛古怪的众人,道:“既然如此,诸位前辈这是做什么?”
宣冉似乎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直接了当的问道:“宣珏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赵时煦眉头一皱,不必再多说,他已知道那个宣珏应该就是这笛子的主人了。
楚轻,你果然骗我,利用我!
赵时煦闭了下眼,心情沉重,但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神色,依然闲适道:“宣珏是谁?”
“是谁?赵庄主啊,你方才吹的曲子,就是宣珏所作,你的笛子也是他的,你竟还问宣珏是谁,有意思吗?”齐域朗声道。
赵时煦握着笛子,看着笛身上的‘宣’字。也是了,这世上有这么多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的事,自己当初怎就因为江湖和朝廷不合,就断定这笛子上的‘宣’字和宣家无关呢?这人啊,时不时的还真是会不分时机的天真一把。
“你如今已身居帝位,与江湖再无联系,你此次前来是为什么?”宣冉沉声质问道。
赵时煦撩了下自己的长发,看着逼视着他的宣冉,原来他们之所以这么古怪,是以为自己是楚轻,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么?
“我不是。”赵时煦不喜欢背锅,无论是谁的锅。
宣冉和众人都看着他,一脸狐疑。
赵时煦握着笛子站起身,然而他一站,四周的人都站了起来。
赵时煦盯着他们,再对宣冉道:“宣家主,这大千世界,神态相似并不奇怪,就因为这个和在下手中的笛子,您就觉的在下是您宣家的人么?这么武断?”
“我们查过,当今皇上并不在宫中,而碧水山庄起源不明,你若不是,那你又是谁?”袁战看着赵时煦,问道。
赵时煦略张了下嘴,反问道:“当今皇上?这么说,那位宣珏前辈生的孩子是当今皇上?”
“你休要装疯卖傻。”袁战盯着他。
赵时煦却只看着宣冉,再道:“宣家主,你们这些事在下不甚明白,在下入江湖只不过是为了度个假,顺便找下我的宿敌,和你没关系。你若不信,咱们可滴血验亲。”
赵时煦说的如此笃定,倒让人有些动摇了。
宣冉盯着他,目光发沉。
赵时煦却嗤笑道:“宣家主,江南宣家在江湖上如此有声望,您又被称为江湖皇帝,如此草率的认亲,真的好吗?”
“赵庄主的话是在理,可你这笛子和曲子你作何解释?”齐域嚷道。
赵时煦看着手中的笛子,还是那句话,“这真是我母亲送我的,至于我母亲是在哪儿得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捡的,或许是别人送她的;至于这曲子嘛,是我听别人吹过,记下来的。”
赵时煦一番话让众人都不再出声,只盯着他。
“袁掌门,袁少主生辰能得袁掌门邀请,是我碧水山庄的荣幸,碧水山庄还有些事要处理,在下就告辞了。”说着,赵时煦抱拳一礼,抬腿就要离去。
“慢!”宣冉出声制止。
赵时煦回头看着他,“宣家主要滴血确认?”
“你若不是,那你是谁?”宣冉双眸微眯,露出了危险的光芒,如果赵时煦不是,但是他却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又岂是能活的。
赵时煦莞尔一笑,仍旧不被他们肃杀的气氛所影响,只道:“这就无可奉告了,不过你们放心,在下对你们这些事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府上的那位萧医师。”
袁战和袁瑾都是一怔,不解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笑了笑,道:“袁掌门,袁少主的病是胎里带来的,二十年来您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保守治疗,可这位萧医师难道是神仙么?区区两月就让袁少主如此生龙活虎,他用的到底是什么药,什么配方,药引是什么,您可知道?”
话落,赵时煦不再多言,抬腿而去,只是还没有走远,身后便有一极强的掌风袭来。
赵时煦右手腕一动,袖中短剑落下,他便握着短剑回身接住了宣冉的掌风,但剑尖却被宣冉用双指夹住。宣冉内力一震,登时让赵时煦握着剑柄的手臂发麻,口里竟吐出一口血来。
不止如此,他的腹部竟如绞肠沙一般痛了起来,且这一痛,令他额上布满密汗,迫使他一手握着短剑,一手捂着腹部,且双腿还有些发软。
这肚子痛的好生奇怪。
赵时煦正想着,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楚轻身形极快的闯进来,一脚踢开了两指夹住赵时煦剑尖的宣冉,而后将赵时煦护在怀中。
“你是何人!”宣冉看着楚轻,大声斥责。
楚轻的发丝因为屋外吹来的风而飞扬起来,眼底蕴着杀气,看向宣冉时,那双眼睛让宣冉神情一顿,如此决绝的眼神他只觉的很是熟悉。
“谁准许你伤他?”楚轻盯着宣冉,一字一句的问道。
宣冉在江湖屹立几十年,从未有旁人让他心神不宁过,唯一有过的一次便是他对宣珏动家法,将他逐出宣家时,令他心神不宁一夜未眠;再来就是现在,只因面前这个男子的眼神像极了宣珏。
“你...”宣冉被楚轻的眼神震到。
“宣家主,朝...”
“宣家主,在下技艺不如人,但并非你想的那个人,你若不信也就算了,只是,碧水山庄虽初出茅庐,但也不能任人欺负,更何况,碧水山庄并没做什么,如果您执意为难,在下也只有拼死一战了,只是不知日后这事会被外人传成什么样?”赵时煦在楚轻怀里缓过神来,在楚轻冲动下拦住了他的话头。
楚轻看了他一眼。
赵时煦只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