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25)
赵时煦收回短剑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瞬间挨的很近,脸与脸之间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楚轻,南境如今和你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没错,但那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要对付萧家也和我没关系,你若诚心诚意的请求我,我或许会帮你,但若你是利用我帮你在这宫中对付萧家,那抱歉,你另请高明。”
话落,赵时煦转身便要走,楚轻却用带血的那只手拉住他的胳膊,趁他挣掉之时语气急促的道:“赵时煦,你生气难道是因为朕骗了你?”
赵时煦猛地回头,憋不住怒气的道:“那不然呢?”
楚轻抬起头看着他,勾唇一笑,笑的还很是好看,“是因为在意朕,因为担心朕之前是在玩弄你?”
赵时煦看着他,像是被说中一般着急的甩掉他的手掌,喝道:“难道不是吗!”
楚轻正要开口,赵时煦便抢先道:“不要跟劳资说你一见钟情,劳资不信一见钟情,你只不过是为了多重保障罢了。”
赵时煦喘着气道,他可是非常了解楚轻的性子的,萧家权势遮天,他还能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可见心机有多缜密,眼光有多长远。
楚轻没有反驳赵时煦的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道一句,“不是那样的。”
赵时煦冷笑一声,“皇上,告辞。”话落他便转身离去,只是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背对着他道:“您的手流血太多了,请御医好好包扎下吧。”说着,他便跃起轻功离去。
楚轻站在原地,看着依然流着血的手掌,方才被刺时还不觉的多疼,现如今倒是有些感觉了。
十命一直在他身后保护着他,见赵时煦离去,这才现身,而后几步走过来看着他的手掌,忙撕下自己的衣襟给他包扎,并道:“皇上为何要借端贵太妃之口让小王爷知道原委?”
楚轻淡然的看着给他包扎手的十命,“他已经起了疑,索性让他全都知晓,日后也好行事。”
十命给他包扎伤口,后退一步,道:“那工匠和端贵太妃该如何处置?”
楚轻摸着手掌,道:“先留着吧。”
“是。”
楚轻看着手掌,看了有一会儿后才对十命道:“十命,朕自他去世,离开雎容院后,心便如同死寂了一般再没有过别的情绪,隐忍多年都只为了一个目的,为了这个目的朕可以不折手段,无心无情,可朕是真的在意赵时煦...”
十命听楚轻如此说,一时间也是有些诧异,他跟在楚轻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在他的印象里,楚轻当真是冷血无情的,如今这么一说,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之感,只躬身道:“属下惶恐,皇上心中自有答案。”
楚轻握着手,眼神中的情绪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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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回来的时候,全淼正在房里等着,见他回来,忙道:“小王爷,您回来了,方才温若带了些糕点去见他哥哥,属下跟着他...小王爷,您怎么了?”
全淼发现赵时煦的脸色很难看,非常难看,就像是被人骗了几万两银子没还一般的难看,他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小王爷?”
赵时煦喝了一口水,道:“咱们带了几只信鸽来?”
全淼眨巴了下眼才道:“一只,而且今天还放出去给王爷传信了。”
赵时煦闭了下眼,他原想写信质问他父王,但现在...“罢了,待收到父王回信再说。”
全淼点点头,又接着道:“方才温若...”
“三水,你先出去。”赵时煦打断他。
全淼更加不解了,试探性的问道:“小王爷,您刚才是去见皇上了?还和皇上吵架了?”
赵时煦一个茶杯朝他扔过去,吓的他立刻跑出去,且给赵时煦带上了门。
赵时煦看着短剑上还残留的血迹,想着楚轻的欺骗,当真是心中一团糟,你结盟就结盟吧,反正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可为何要瞒着自己?瞒着自己就瞒着自己吧,为何还要对自己虚情假意的亲亲抱抱的,特么的,要不是劳资定力够好,早被你给......
赵时煦深吸一口气,平息着自己的怒气,坐在凳子上半晌没有动作。
理智告诉他,如今不管站在哪个角度他都得帮楚轻,但感性告诉他,帮那家伙那就是憋屈!
但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你刚才说什么?”怒气平息了差不多后,赵时煦问道。
全淼赶紧推开门进来,小心翼翼的道:“温若带着几块糕点去见了他哥哥。”
“然后呢?”
“暂时没什么异样,只是他那哥哥在朝阳殿过的不是很好,否则温若就不会带糕点去了。”
赵时煦点点头,没有多言,“行了,你去睡吧。”
全淼小心的看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赵时煦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合衣躺了下去,看着床顶,不禁在想,这萧家到底权势大到了哪种程度,能让楚轻如此隐忍不发。
想到此处,赵时煦一把坐起,对自己也是有些无语的,得知原委,自己居然是在担心楚轻?也是没救了。
第24章 十命反抗
不知是不是昨夜出去穿的太过单薄,还是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想楚轻的缘故,次日起来赵时煦便觉的自己头晕乏力。全淼赶紧去传了太医来,但来的却不是之前在甘芦馆,赵时煦胳膊受伤,十命带去的那位王太医,而是另一位当值太医。
“禀小王爷,您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小臣开个方子,按照方子服几天药就没事了。”
赵时煦看着这位太医,“这风寒这么严重?头昏脑涨的厉害,四肢发软。”
那太医道:“风寒也有轻有重,小王爷这是偏重的症状,安心修养几日就好。”
赵时煦撑着发烫的额头点点头,“有劳太医。”
全淼将人送出去后,赶紧道:“小王爷,您怎么样?”
赵时煦摆摆手,“无妨,三水,中午让温若做些清淡的东西,熬点粥。”
“温若晨起给属下告了个假。”
赵时煦抬了下眼皮,“怎么了?”
“萧大将军不知怎的,今日下朝后回到朝阳殿十分愤怒,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眼前侍奉的人全拖出去打了一顿,温若的哥哥恰巧在列。属下给您做,您放心。”全淼说道。
赵时煦点点头,“也罢,三水啊,我要去睡一睡,太晕了。”
全淼几步走过来扶着他,嘀咕道:“也是奇怪,小王爷,您可从来没有生过病。”
赵时煦勉强看着他,“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对了,你去抓药的时候,把那玉笛拿到乐工坊,请师傅清理一下笛孔。”
“属下知道,您赶紧休息。”
赵时煦点着头,眼睛都睁不开了,脑袋也昏沉的不行,刚一躺在床上便昏昏的睡着了。
全淼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拿着方才太医开的方子去御药房给他开药。
全淼对宫中的地形不是特别熟悉,绕了很大个圈子问了几拨人都没走到御药房,反而绕到了安宁宫,萧太后的寝宫来了。
“这萧太后可不好惹。”
全淼说着,正要溜走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不多时便听到了棍棒着肉的声音。
全淼原是好奇的悄悄往里一探,却见里头院子里正有两个侍卫手持棍棒朝那跪在地上之人的背部一棍棍发狠的打下去,那棍子着肉的声音听着十分渗人。
而最重要的是那个被打的人是十命!
全淼瞬间瞪大了眼睛,只听里头传来那萧太后的怒喝声,“你跟在皇上身边,竟让皇上受了伤,你是如何保护皇上的?”
全淼看不到十命的表情,但听到他略有些喘息的声音便也知道他忍的十分辛苦。
“属下失职。”
“哀家问你,是谁伤了皇上?”萧太后沉声喝道。
十命跪在地上受着棍刑,紧紧的咬着牙拧着眉头,道:“皇上确实只是练武时不小心被割伤的。”
萧太后冷哼一声,“阿阮看过皇上掌心上的伤,说从那伤口看,那分明是被另一人刺伤的,你还不说?”
十命闭着眼,身子已微微有些晃动,紧紧的握着拳头,不再多言。
顺喜在一旁看着,小声道:“太后,十命毕竟是皇上的侍卫,如此重刑,会不会不妥?”
萧太后鄙夷道:“一个奴才罢了,真打死了皇帝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哀家看阿阮的意思,倒真想打死他,毕竟这个十命哀家也是了解的,他不说,你就是给他上一百二十道酷刑,他也不会说。”
顺喜听后,不再多言,只尖着嗓子喝道:“没吃饭呢,用力。”
十命脸色发白,面上的汗水不停的流,身体已略微有些晃动,却始终没有出声。
全淼在外看着,着急不已,这个打法,得打死人啊,这铁木头是不是傻,干让人打么?
终于,在十命支撑不住,弯腰倒下去用一只手撑着地面时,全淼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声音高亢道:“皇上的事情,您去问皇上不就知道了么,打他有什么用?”
突兀的声音响起,萧太后抬眼望去。
全淼信步而入,冲那萧太后冷声行礼道:“参见太后。”
萧太后自然知道全淼是谁,早前因为赵时煦屡次不听她号令,她便早已不满,只是赵时煦身份在那儿动不得,但现在连他的奴才都敢在安宁宫撒野了?
“身为侍卫私闯安宁宫该当何罪?”萧太后沉着脸喝道。
全淼憋着一口气,看着十命即便穿着衣裳但血迹依然明显的后背,道:“属下只是路过,看太后因为皇上受伤如此烦忧,便想来提醒太后,这种事您直接问皇上,比您问这铁木头强。”
萧太后怒拍了一把扶手,站起身道:“这宫中诸事何时需要一个侍卫来插话了?还是一个质子的侍卫?”
“太后,我家小王爷可不是质子。”
“住口!”十命深吸一口气,低喝一声等着全淼,而后朝萧太后磕了一个头,道:“太后恕罪,此人来自南境,对宫中规矩不熟,请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萧太后看着全淼,哂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南境的奴才不懂事,哀家就帮忙调*教调*教,来人,给哀家打!”
十命一听,立刻道:“太后,此人是小王爷身边,还请您三思。”
萧太后根本不理他,直接下令往死里打。
全淼自五年前被赵时煦带在身边后就一直被赵时煦视如亲弟弟一般,从未受过什么苦什么委屈,哪能让一个太后打他。
见真有侍卫拿了棍棒过来,他立刻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刀作为反抗;十命眼疾手快的站起来将他的刀送了回去,低喝道:“这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