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夫是个技术活[快穿](92)
骗人的时候花言巧语。
偏偏这一世又摊上这么个身份。
帝王有轻微洁癖,这般近的距离已让他感到不适,本想把人一把推开,看到女子下颌那一滴泪珠竟鬼使神差地把那颗泪珠擦拭:“怎么这般瘦,相府克扣你粮食了?”
这女子身上不似旁人熏香,只有一股淡雅之气,一头青丝落了几根在帝王手上。女子眼角绯红衣衫不整,比腰身肉感多了不少的屁股压在男人下三寸。
帝王暗了眸子,终年冷淡的那个地方竟起了反应!
秦勉即位三年,按理说帝王早该开枝散叶,可后宫无人,幼年时候,当今太后,陛下生母就塞了两个同房丫鬟,谁知道后来那两名女子被原封不动的扔了出来。
皇子不举之事不能让第三个知道,那两名丫鬟被秘密处死,太后知道皇帝不举,但世人不知,这事要是给那些臣子知道还能得了,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帝意味着大楚江山要亡。
这些年神医找了不少,依旧不见起色。
太后意思是后宫广纳美人,皇帝不举的事情不能给别人知道。
而现在多年不见起色的地方居然有了反应。
秦勉有意传位十皇子,老皇帝年老摊上一个真爱,夜夜笙歌最后死在了床上,死之前都不忘拉真爱一起陪葬,真爱有孕生完孩子就进了陵墓。先皇定下的事情无人能改,真爱只留下一个小儿就入了陵墓。
如今若是能生,当然是自己生。
苏秣怯声道:“相府并未克扣我粮食。”
他还未和人这般贴近过,往日那破屋只有他一个人住,常年不见生人,导致他坐在帝王身上竟有些不想起身,手上力气恢复了一些。帝王威严,他应该怕的,却又忍不住想和人贴得更近些。
“日后多吃些,抱着硌手。”
帝王把人放到软榻上:“苏相既然你伺候朕,今晚便好好服侍吧。”
帝王解了衣衫。
苏秣躺在床上攥紧被褥,他心里还担心器具,又怕皇帝知道他是男儿身,跑也跑不掉,他脸一皱心一横:“可不可以,不用那些器具?”
皇帝脸一沉:“无稽之谈,静心。”
秦勉开始扒身下女子衣物。
苏秣脖子一凉:“陛下……”
秦勉:“何事?”
“无,无事。”
眼看已经剥到最里层。
苏秣又羞又怕:“陛下!”
皇帝冷了脸:“朕不会用器具,闭嘴。”抱着时候就感觉怀中女子的胸过于扁平,瞧过之后才知道不是扁平而是根本没有。
皇帝怎么能想到女子衣物下面还藏了一只鸟。
相府五小姐,是个货真价实男儿身。
皇帝勃然大怒,苏相竟然找个男儿搪塞他,要真是女子也就算罢,可这男人,皇帝没有分桃之好。
屋里价值连城摆件的瓷器被摔碎了。
君王大怒,这回是真下了杀意:“你可知欺君是大罪?”
“我知道。”没一见钟情就算了,脑袋真要不保,苏秣心里憋气散不掉,按照剧情发展他这个时候该哭,果然挤出几滴泪。
他luo身躺在床上,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哭得君王心烦意乱,气却消了,能登上皇位,秦勉心智手段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你骗朕还有理哭?”
如此一来床上那人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是故意的。”
秦勉知道苏秣这样的无非就是个替死鬼,苏相不舍得女儿可却舍得别人的命,床上小美人哭得厉害。
秦勉放柔声音道:“莫哭,朕不过说你两句,有何说不得的?”他该生气,但这少年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帝王不但不气,反而心悸得更厉害。
心中烦乱又说不清是何种感情。
“陛下若不喜欢服侍,我能不能做个侍卫。”苏秣还不想死。
若是个女子秦勉可能就把人上了,如今……是个少年,帝王心思歇了大半,说到底这人也是个无辜的,留在身边未尝不可,就是不知苏相那边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
若在往常这种来路不明且身份可疑的皇帝早一剑砍了,今日找了诸多理由,心中那一把天秤彻底偏了。
☆、小清纯3.0
“既然你想当侍卫那便跟在朕身边贴身伺候。”
苏秣仰首道了句:“是。”
当夜皇上未成留宿, 那床上美人也不翼而飞, 此时皇宫无人敢提及,听说已经死了, 只是死了一个小小的女子,时运不济怪不得人。
帝王不放心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派人去查倒查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苏相年轻曾与青楼女子一夜风流,后来便有了个儿子。
名动天下的艳ji。
画卷里风尘女子俗不可耐, 描眉贴花钿,一股艳气扑鼻,果然是青楼女子。
女ji怀子,十月怀胎生了个男孩,这事当年闹得挺大,京城上下都有耳闻,好事不扬名丑事传千里。苏相丑闻缠身对这个儿子自然摆不起好脸色,早早把两人扔进后面竹林院便不管了。
没过几年那女子便死了, 单单留了一个四岁小儿。
这事并不难知道,相府有皇帝眼线,丞相府中大小事务都密切关注得很。
秦勉倒不知道那少年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怪不得那些话半点不动脑子就轻易说了出口。
那一套侍卫衣服穿在苏秣身上过于扭捏,他今年虽十五身板却像十二三,麻布衣袍过于宽大,容貌又过于出众,一双眸眼欲语还休。
这容貌服帖君意, 可惜是个男儿身。只是个侍卫要这般好的容颜干甚?
“戴上。”秦勉拿出一张人皮面*具。
容貌甚佳的小侍卫戴上人皮面*具后容貌变得平平无奇,帝王满意道:“明天让人重新给你做件衣裳,这衣服你今日先穿着,可知贴身伺候要做那些事情?”
苏秣道:“可是……端茶倒水?”
他摸摸脸上面具又道:“陛下为何要贴这个。”
皇帝:“容貌不佳,朕不喜。伺候人可不光端茶倒水,往后要学的东西多着,你需要时时刻刻牢记心上。”秦勉一向不喜欢被贴身伺候,如今看来找个不是那么让人生厌的伺候着还不错。
夜深,侍卫替皇上解衣衫。
矮得过分,够不着。
“陛下能否低些?”
秦勉:“嗯?”
“太高了。”
侍卫露出小半截手腕,细弱的胳膊看着一碰就断,平平无奇的脸上说不出的认真。
帝王弯下身。
苏秣松口气总算够着了,晚上伺候在皇帝跟前饭还没吃,他边解衣服肚子边叫,他加快了手上动作,面皮底下那张脸红了半片。
秦勉道:“饿了?”皇宫侍卫何时吃饭不是皇帝考虑的,这么一想少年中午就跟在他身后岂不是两顿饭都没吃。
苏秣用力摇了摇头道:“不饿。”
肚子不适宜又响了一声。
帝王调侃道:“不饿?”
“是有些饿了。”他掏出半块早上吃剩下的干馒头,小声询问道:“我能吃吗?”
秦勉点头。
苏秣小口啃了起来,馒头噎人,时间放得太久了干了会刺得喉咙疼,帝王看小侍卫吃东西竟觉得有些有趣,半块白面馒头吃得津津有味,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皇帝道:“好吃?”
苏秣包了一嘴馒头道:“好吃,就是有些干。”米饭、面食这些东西不常能吃到,白菜吃多了再吃别的东西自然香多了。啃了一半他用先前的油纸把剩下的馒头包住。
那剩下小半块干馒头装进了少年怀里,秦勉瞧着苏秣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倒也有了些食欲,他自幼贵为皇子自认不吃这些下人才吃的东西,如今却动了尝一尝的心思:“给朕拿一块。”
馒头今早分了两块,苏秣不知皇帝从哪看出他身上藏了一块半,勉为其难把那一整块干馒头拿出来递给了秦勉。馒头已经干了大半,没有味道便罢吃到嘴里还糙,皇帝咬了一小半吃不下。秦勉捏着那整块馒头,又瞧见少年巴巴看着他手里那块馒头,若不是亲口尝了还真当是什么山珍海味。
皇帝又啃了一口。
少年眼神更绝怯。
分明不好吃,竟也吃了大半。
贴身侍卫要守夜,平日夜深该跪在门外,皇帝仁慈,先前不喜欢人贴身伺候,如今找了个他不厌恶的,免去让人跪在屋子外面,只许跪在屋子里面便可。
少年才跪了一会儿身子便摇摇欲坠,帝王想起昨晚搂在怀中触感,瘦得只剩骨头,这一副随时要倒地的模样,他对少年招了招手:“过来。”
帝王指着床旁软榻道:“睡吧。”
苏秣只睡硬邦邦的木板床,哪能睡过这么软的榻子一看就价值不菲:“真的可以睡吗?”这榻子一看就很软和。
“朕一言九鼎岂会骗你。”
苏秣真心笑了:“多谢陛下。”虽说之前陛下想杀了他,但……陛下是个好人,往日可没人会叫他睡觉,更不会让他睡在如此暖和的房子里。
秦勉被那个笑晃花了眼。
天已入秋,晚天更凉,竹林里的小破屋漏风,再冷些的时候,睡着了都能被冻醒,如今这屋子宽敞明亮不漏风,男人态度又这般的好。
以前一个人住从未受过这等关怀,苏秣小时候还被苏烟捉弄打过,时间长了,小姐有了新乐子因为不屑于来后院竹林,那地方又破又烂还有蛇。
府中下人都不敢进那片竹林,府里有个下人之前去竹林就被毒蛇咬了,剧毒蛇不消片刻人就没用了,自此后那竹林变成了像禁地一样的地方。
至于苏秣这个庶出的公子,根本没人管,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问心,半大的孩子渴望和同龄的公子小姐一块儿玩,所期待亲情友情……没有一样实现,至于后来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活下去比这些不切实际的空想要重要得多。
直至今日他遇见陛下。
和别人口中分明不同,根本不似说得那般残暴不仁,还让他睡暖和的榻子。
陛下是个好人,值得他感激涕零。
第二日,秦勉醒了那小侍卫还蜷在被子里睡觉,皇帝看人睡得正香,倒没把人喊醒,自己轻手轻脚下了龙床,穿完了衣服去上早朝。
苏秣睡在榻上难得做了个美梦。每逢秋日凉早总被冻醒,头一遭醒来的时候被窝里还暖和着,真像做梦,他掐了把大腿,疼出眼泪才知道不是梦。
醒来后他发现时辰不早,赶忙起身叠好被褥,连着大殿里的东西都擦拭好几遍,心有愧疚良心不安,地就擦的越干净。
秦勉进屋,早晨睡得正香的少年已经起了,朝堂之事他一人独挑大梁,苏相报病三日未上早朝,究竟是不是病得厉害只有当事人知道,头疼得厉害。
他是帝王自然不能为这一点小事计较,何况朝堂上半壁江山都是苏相门下,这颗大树不拨不动,用力拔又只会打草惊蛇。
“陛下。”少年看见他轻柔喊了声,秦勉心静了大半,头也不像之前疼痛欲裂。
靠得近些,侍卫身上的竹子清香味也就更重。闻着心旷神怡,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倒觉得有几分清逸,说不出的顺眼。
秦勉让小侍卫给他磨墨,那墨汁磨得不好,唯一还算舒心的是竹子味重,好闻,近几天繁重负担竟消减不少,低眉顺眼看着乖巧,不漂亮。
“可认识这上面的字?”
苏秣没上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哪里认得,当场就道:“不认识。”
“时出夜来风雨,江别不见离鱼。”
苏秣轻念了一遍:“时出夜来风雨,江别不见离鱼,晚时风大了所以鱼儿都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