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36)
沐巡抚摸着他,眼睛看过去,幽幽开口:“听见没,让你走哦。”
言下之意,让祈寒不要发出声音。
薛衡的声音听得出十分害怕,这种事对于盲人来说,简直极端恐惧,羞耻至极。
祈寒攥紧了手,却只能停止了制造噪音。
结果都是一样,起码第二种,薛衡不会那么难受。
“走了哦。”沐巡抚着他的脖颈。
“师兄,”薛衡眼中含泪,带着点羞愤,“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说过了,因为我喜欢你。”
薛衡只觉脖颈处仿佛有冰冷的蛇在爬行,吐着蛇信子舔舐,恐惧感从心底升起,摧残着他的神经。
他是不讨厌师兄的,甚至,他知道,自己对师兄很依赖,很尊重,也很……喜欢。可是……可是……面前这个师兄,让他无法服软,无法信任,无法喜欢,只觉得害怕,十分害怕。
浑身都好冷。
衣裳褪到了腰间,奶白肌肤如同暖玉,染着绯色,简直活色生香。
最敏感的地方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揉捻,湿腻感不断侵袭着,还有坚硬的东西,在厮磨,啮咬,水声啧啧连绵不绝。
淫靡至极。
好可怕。
薛衡不断低喘着,直到那玩意儿顶开薛衡的肚脐,他登时呻/吟出声。
祈寒额上全是冷汗,脖颈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可是,他要冷静,要想办法,急是没有用的……
该死。
他该怎么办。
……啊,有了……
“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沐巡凑在薛衡耳边,“那个人没有走哦。”
一点软红被叨住拉扯,薛衡闻言浑身僵直,面色惨白。
“还有啊,”冰凉的吻落在他耳际,沐巡已经换成了自己的声音,凑在他耳际,仿若鬼魅,“在看你的人是你的师兄哦。”
前所未有的绝望。
薛衡骤然瞪大了眼,眼中尽是痛苦之色,随即,他偏过头,闭上了眼。
“这么伤心?”沐巡还欲逗弄一番,只见薛衡唇角溢出鲜血。
他心头一跳,登时捏住薛衡双颊,让他张开口。
薛衡方才,竟然想咬舌自尽。
在他心中,区区一个师兄,竟然有如此大的份量……
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惹得他心中一阵烦躁。
“你只管寻死,”沐巡怜爱地拭去他唇际的血,声音却十分冷漠,“你死了,我就奸尸……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哦,对了,”沐巡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若死了,你师兄也活不了。不,你要是敢寻死,我便将他做成人彘,让他痛苦一辈子。”
薛衡浑身冰凉,眼中泪水溢出:“我会杀了你。”
沐巡悲凉地笑了笑,擦去他的泪水:“好啊,我等着。”
那薛衡自己除了沐浴都不曾碰过的地方被人噙在了口中……
动作是极致的能让人溺毙的温柔。
薛衡却只觉得恶心至极。
……
连最后一点白浊都舔了个干净……
……
突然空气中响起脚步声,祈寒已经冲了出来,剑刃横在了沐巡脖颈处。
沐巡一愣,他便拎着沐巡,抬脚踹了开去。
温暖的袍子盖在了薛衡身上,剑刃划破了薛衡身上的绳子。
沐巡爬起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扣住了祈寒的左边肩膀。
祈寒痛呼一声,被他手肘一捅撞倒在地。
“原来是掰碎了手骨才逃出来的,啧,还真是情深呢。”
薛衡浑身发软,便咬了自己的手腕,血液顿时淌了出来,疼痛感让他清醒了许多,一拉好衣裳就下床去,捞起剑就朝沐巡的方向走去。
沐巡心一惊:“你手流血了,快给我看看。”
他方要从怀中拿出药瓶,被薛衡当头一剑劈开,堪堪躲过,那六角屏风已然劈成两半。
薛衡此时面色冰冷,抬手提剑,直逼沐巡。
沐巡后退几步,拿起一把长刀,抵挡起来。
薛衡是猛攻,剑剑直逼要害,俨然是愤怒至极的模样,沐巡却是只守不攻,只抵挡着薛衡的攻击,眼睛紧紧盯着薛衡淌血的右手腕。
“阿衡!停下!”祈寒见薛衡额上已然冒了一道黑气,连忙喊道。
薛衡停下来,声音冰冷:“早晚杀了你。”
他刚走过去,便被祈寒点了穴道。
“师兄!”
“你的毒要发作了,快丹田沉气!”
他取了绳子,将薛衡绑在了椅子上:“不要想杀人的事,想想别的,安静,安静。”
“什么毒!”
沐巡连忙赶过来,看着薛衡额上那抹黑煞,焦急不已。
祈寒没有回答他,直接一剑出鞘朝他飞去,沐巡没有躲,左肩淬了血。
“求你,你告诉我。”
薛衡这毒性发作时,点穴根本抑制不住,有好几次还冲破了绳索,他发作时杀心大作,见人便想杀,他不会觉得累,只会有快感,因为不断地运气,不断地行动,毒性攻心,身体会变得更差,甚至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而暂时解毒的方法,是喝下紫懿花芯泡的酒液,守着他,不让他动弹。
他一人恐压制不住薛衡,沐巡人虽然卑鄙,但是不会伤着师弟的身体,祈寒细想片刻,冷着脸同沐巡说了。
“现在他的杀意已经被你激起,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深化……”
“你要是真心喜欢阿衡,就别说话,听我的吩咐。”
深深的愧疚冲袭着沐巡的心脏,他攥紧手:“好,我听你的。”
“去打盆冷水来。”祈寒的手指搁在薛衡额头上,只摸到一片滚烫,而薛衡双目圆睁,手脚不断挣扎,额上黑煞颜色愈发深重,神情脆弱无比,出口的话断断续续:“杀了他!师兄……师兄……师父……爹……爹!”
沐巡心中泛酸,连忙去打了冷水,还未走进来,后背被人猛地击了一掌。
他摔倒在地,水盆砰砰嚓嚓滚了两圈,倒扣在地上,水湿了他一身。
“楼月!”
沐巡倏地惊呼一声,惊愕不已:“你没死!”
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鹤敞,蓄着虬髯胡须,眼中尽是轻蔑:“你以为你沐家的□□,真的无解吗?”
那日沐巡同他单挑,阴险至极,竟然直接放了毒虫,害他七窍流血,狼狈遁走。幸好后面偶遇神医周乾,被他救得一命,疗养数日方恢复过来。
沐巡咬牙,那药是段麟给他的,据说无药可解,他才没有去追,安安心心地做了山大王……
等等……
“你怎么会有解药!”
“你怕是不知道神医周乾周敏子吧,他在江南一带溯河游玩,我是福大命大,被他救得一命。”
沐巡攥紧手,那周乾,会不会有可能治好薛衡的病呢……
沐巡还在思索间,被楼月一个短匕刺来,胸膛顿时血如泉涌,还未起身,又遭一手刃,吐出一口鲜血来。
“今日我不叫寨子里的兄弟来,为的就是亲手取你性命!”
楼月说着,匕首掷过去,将沐巡钉在了门板上:“拿命来!”
他五指成爪,朝沐巡脖颈抓去,方要拧断他的脖子,陡然一人破门而出,临头一剑劈下。
楼月堪堪躲过,却被削去了一只手。
他痛呼出声,连连后退好几步。
薛衡眼眶鲜红,眼尾泛黑,墨发披散,微一后踮,冲杀而上,薛氏繁花剑带了煞气,招招都透着邪,楼月面目狰狞,连连躲过,还是被薛衡最后那一剑刺入了胸膛。
“你……”
楼月口吐鲜血,已经半翻白眼,他楼月一世英名,竟然被个不知名的人,一剑挑死。
此时祈寒已经从内室出来,他后背被薛衡杀了一剑,血液淌了满地,一壶酒泼在了薛衡身上:“薛衡!”
薛衡!
楼月骤然吐出一大口血,眼中竟是惊愕,那小杂种中了他的阴冥掌,竟然还活着!
死也要除根!
他忍住剧痛,嘴角噙着冷笑,从怀中摸出了几枚暗器。
暗器淬了毒,是配合阴冥掌用的,中掌和毒者当场即死。当初没有多在意,让他跑了,这下,要彻底断了他薛家剑法的传承了。
暗器自掌中飞出,朝薛衡胸口径直飞去。
祈寒飞身去挡,沐巡却是更快一步,抽出身上的匕首扑身而去,伸手要握住暗器,暗器却穿手而过,钉入了他胸口。
黑血从唇角溢出,沐巡浑身抽搐,瘫倒在了地上,眼睛紧紧闭上。
祈寒抽剑送走了楼月最后一口气,刚看过去,薛衡便踢开沐巡,一剑刺来。
他左肩肩骨已碎,后背还中了一剑,哪里是薛衡的对手,只勉强躲过,手臂又被杀了一剑。
“阿衡!”
他喊道:“你不能再动了!”
真的会爆体而亡的!
薛衡已经丧失理智,哪里认得什么师兄,只提剑杀去,恨不能要把祈寒剁成杂碎。
祈寒最后被薛衡逼到了角落里,已经是无处可逃,很快就会沦为剑下亡魂。
他看着脖颈上的剑,看着薛衡,陡然笑了:“师兄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这是真话。”
从那个和你守夜,你被狗熊吓哭后,背着你回来,满野萤火虫乱飞,而你央求着我给你抓几只的夜晚起。
起码死前,想把心意说出来。
薛衡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挥剑就砍了下去。
祈寒想象中头颅滚落的感觉并没有袭来,怀中扑进一具柔软的身体,他睁眼一看,只见薛衡已经软倒在他身上,剑已经掉在了地上。
“师父!”
他惊呼。
张庭鹤看着浑身是伤的祈寒和被自己一手刀劈晕的薛衡,都是爱徒,心疼至极。
他看向一旁的段麟:“多谢王爷告知,不然,今日我便要痛失两名爱徒了。”
段麟眼睛胶着在薛衡身上:“无事,若不是您给我解毒,我早死了。”
祈寒抱着薛衡,下巴蹭蹭他的发顶:“师父,我们回家吧。”
“好,先把衡儿捆起来,把这个喂给他,他晕不了多久的。”
张庭鹤装了把紫懿花芯泡的酒的酒壶扔过去,被祈寒稳稳接住。
他捏着薛衡的两颊将他唇瓣分开,将酒喂了进去。
段麟备好了马车,一行人上了车,张庭鹤看到沐家刀法的传人,老人家爱才,连忙也把沐巡弄上马车。
……
薛衡毒性过去,已经是半月后。
沐巡解了暗器的毒,养了几天就道谢走了,段麟自知是自己和沐巡作怪,才生如此事端,心中愧疚,守到薛衡不再戾气逼人,便也走了。
薛衡醒来时,神色清明,眼睛水润清澈,柔软而纯净。就听见师父一声如释重负的笑:“终于好了,衡儿终于好了。”
手指被人紧紧握住,有人揉了下他的额头:“饿吗?”
“师兄……”
无数记忆扑入薛衡的脑海,一下子眼睛里蓄了晶莹泪水,一头扎在祈寒怀里,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后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好怕失去你……”
“对不起……”薛衡在祈寒怀里啪嗒啪嗒眼泪掉个不停,哭得像个孩子。
祈寒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张庭鹤一眼:“师父,您能先出去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