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那年才刚得知修仙界的存在,然后偶然进入到一处山洞,里面有个自称是元婴大能的残魂硬是要我继承他的传承并且替他报仇,还硬生生把我灌到了金丹后期。”
“报什么仇?”祝悦顿时紧张起来。
元婴大能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阿泽一个金丹期怎么可能办得到!
但徒弟承了那元婴大能的恩情,必定是要偿还的,不然将来的修为很难再精进。
孟嘉泽笑了笑,安抚道:“师尊放心,仇我已经帮他报完了,也就是当时出的意外,让我体内本就还没能完全掌握的灵力发生了暴动。”
“再然后,我就遇见了师尊,并被师尊收为了弟子。”
“下次别这么着急,报仇什么时候都可以,应当先以自身的安危为重。”祝悦下意识嘱咐道。
孟嘉泽的眼里笑容更甚:“师尊教训的是,我以后都听师尊的,师尊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略带暧.昧意味的话语让祝悦回过神来,他脸颊泛红,没忍住小声抱怨:“你昨晚就没听我的话。”
“怎么会,我一直有询问师尊的意见的。”
祝悦都顾不上害羞了,当即说道:“我让你停,你就没停。”
“可是师尊的身体告诉我,它并不想停。”孟嘉泽无辜地眨了眨眼,“师尊若是说了错误的话,徒儿总不能盲目地照做吧,那样岂不是错上加错了?”
忍不住了,祝悦鼓着脸闷声道:“歪理!”
孟嘉泽失笑出声,把人搂得更紧了些,温声求饶:“对不起,是我的错,师尊原谅我吧。”
其实祝悦根本没生气过,就是、就是很不好意思……
坏徒弟怎么可以这样逗他呢。
“你是因为我的体质,才接近我的吗?”脸上的热度褪去后,祝悦出声问道。
孟嘉泽却是反问:“师尊希望听到我怎么回答呢?”
祝悦沉默了。他自然是想听到否定的答案,但仔细一想后,就算阿泽是故意的,他好像也并不难过。
反正到最后,阿泽都喜欢上了他……
听到徒弟表白不仅不气愤,反而后知后觉地开始高兴的,大概就他一个了吧。
祝悦可耻地又红了脸,还好因为姿势的问题孟嘉泽看不到,不然肯定又要闹他了。
他清清嗓,努力镇定下来:“没事,你实话实说吧。”
“实话啊。”孟嘉泽微微勾了勾唇。“我确实是一见面就知道了师尊的纯阴体质,但让我决定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师尊你本人。”
他贴在祝悦的耳侧,嗓音低缓,吐字清晰:“见到师尊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合我心意的人呢?”
“我一定要得到他,不择手段。”
祝悦猛地起身,面色爆红,胡乱系好衣服便下了床。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要做,我先走了!”
能缩地成寸的金丹修士像是忘记了怎么走路,跌跌撞撞好几回才成功出了房门。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想去练练刀让自己别在胡思乱想,迎面就遇见了大徒弟。
对方的表情很是诧异:“师尊?”
“孟师弟的病提前治好了?师弟跟我说要花费半个月,现在才是第十一天。”
……所以那坏家伙原本还想再多弄他四天吗?
祝悦暗自用水灵力将他脸上的热度压下:“嗯,提前治好了。”
再次见到孟嘉泽时,已经是晚膳时间。
小徒弟摆好了饭菜,一见面便笑意盈盈,那双含笑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师尊。”
再不好意思,饭也是要吃的。
祝悦坐下来埋头吃饭,但还是忽略不了那强烈的目光:“别看了,你也快吃。”
“不行,师尊好看。”
祝悦无法,只能任由自己的耳朵再度变红。
“师尊,既然我的病已经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修炼了?”吃到一半,孟嘉泽突然问道,“那残魂把修为灌给我后就消失了,我还什么招式都不会呢。”
“我也想像其他师兄弟一样,跟师尊学刀。”
说到正事,祝悦也不含糊,当即应了下来,表示明天就可以开始。
但孟嘉泽又说自己第一次练肯定什么都不会,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想让祝悦单独教他。
孟嘉泽是祝悦的亲传弟子,即使没有别的身份加持,祝悦也是会单独教他的。
“好啊。”他很快应下,也想逗弄孟嘉泽:“别人看了不行,被我看了笑话就可以吗?”
但祝悦还是低估了孟嘉泽的脸皮厚度。
“那是自然,师尊于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我的身子都全无遗漏地给师尊看了,又何惧那小小的笑话呢。”
孟嘉泽行走到祝悦身后,弯腰贴近对方耳侧。
“师尊肯定也不会笑话我吧?”伴随着这道低语而来的,是耳廓上一个轻柔的吻。
祝悦被吻过的耳朵发烫,头又埋得更低了点:“好了好了,你快去吃饭吧。”
孟嘉泽笑了笑,终于老实了下来。
*
隔天,祝悦带着孟嘉泽远离其他弟子,来到刀峰的另一面修炼,并且布下了防窥阵法。
这样,不管孟嘉泽学得有多糟糕,都不会被外人看见或者听到动静了。
祝悦很正经地教着一些基础刀法,但奈何另一人并不是真心想学。
很快,祝悦也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他们是一人讲解示范一人观摩学习,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中规中矩的距离。但因为孟嘉泽总是做不对,祝悦只好亲自上前纠正对方的姿势。
纠着纠着,他就不知怎么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随着孟嘉泽揽在他腰间的手用力,两人之间彻底没了间隔,四目相对。
祝悦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孟嘉泽的吻也随之落下。
清晨的露珠落下,砸在嫩绿的新叶上,将叶片浸得水光潋潋。
一吻结束,祝悦抿了抿唇,分明是指责的话语,说出来却失了气势:“你、你分明不是真心想学。”
孟嘉泽却是轻笑,无半点悔改之意,甚至大逆不道地捏着师尊的后颈,压着人又亲了亲。
“师尊教得很好,徒儿都记下来了,只是修炼太累,需要师尊的鼓励才能继续。”
在祝悦这索取了好几份鼓励后,孟嘉泽执刀挥舞,将祝悦今天教的刀法全都流畅地演示了一遍。
祝悦眼眸微亮,惜才心起,仔细地为孟嘉泽纠正了几处细节。
见孟嘉泽很快便学会后,开心地弯了弯眼。
果然,他的阿泽在修炼上也是天赋异禀!
祝悦趁热打铁,就想再教孟嘉泽别的刀法,却见对方为难地皱了皱眉。
“是太累了吗?”祝悦关切道。
孟嘉泽点头又摇头,叹道:“我需要有动力才能继续学。”
“动力?”祝悦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孟嘉泽应了一声,举例道:“比如说若是我今天学会了,就跟搬过去根师尊一起住……那我一定会非常积极地去修炼。”
祝悦清咳一声,慢慢地脸热起来:“想来就来,随你……”
当晚,他们便住在了一块,之后又是整整三天都没有出过房门。
*
在孟嘉泽能修炼后,吕弘深惊讶地发现,孟师弟习刀的天赋竟然也如此之高,短短数天便能练会一套刀招。
但也许是天妒英才,他每练会一套刀招就要调息十天半个月才能养好身体。
师尊也越发宠爱起孟师弟,直接让孟师弟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修养期间更是寸步不离,每天都跟孟师弟待在屋里,简直比道侣还要亲近。
因此,当孟师弟后来真的跟师尊结为了道侣时,吕弘深很快便接受了。
直到他发现孟师弟的真实修为是金丹后期而不是筑基。
为什么要隐瞒修为?吕弘深想不明白。
面对自己正直朴实,与孟嘉泽完全不一样的大徒弟,祝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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