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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舟喃喃：“怎么会没用？都有人退货了。”
宋爱田眼睛盯着书页一眨不眨，托腮道：“因为修真界的修士还没有富裕到不在乎灵石的地步。”
“如果大家都不差钱，这句话自然是有用的。但修真界绝大部分修士都没什么钱，这句话必然就无用了。”
“天星宗若真有心，该做的不是让大家抵制，而是让大家都能买到非北疆而来的便宜灵兽。”
苏一舟似懂非懂。
不过，他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确实如宋爱田所说，短暂的退货潮后，一切风平浪静，仿佛无事发生。
某日，他闲来无事在店里帮忙，甚至看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人来预约买灵兽。
一开始，苏一舟还怀疑自己看错了，但登记姓名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杨志，你是天星宗的弟子吧？呵呵，你们不是耻于此事吗？我们为了配合你们，特意对天星宗禁售了呢。”
这话一出，店里所有修士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苏一舟口中的杨志。对方立刻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这件事让苏一舟彻底来了兴致，也不回昆仑山种地了，天天就在灵宠店里守着，这一守还真让他揪出了好几个天星宗或者天星宗附属宗门的弟子出来。
得知这一消息的宋爱田两手一摊：“看吧，我就说，连天星宗弟子也缺灵石用，谁不想省点钱呢？”
天星宗宗主玉阳真人公开放的话，顿时成了笑话。
已经买到灵宠又退货的修士，不禁厚着脸皮又回来找灵宠店商议再把灵宠接回去。
对此，宋爱田只有一句话：“重新买一只我都不卖给你，还想要原来那只？做梦去吧！”
灵宠店因为供货量的问题，宋爱田一直没有打过广告，走口碑路线，奉行口口相传。顾客也大多局限在太玄城及太玄城周边。
倒是玉阳真人这一公开表态，让宋爱田的灵宠店在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不少修士从远方城池赶来一探真假，发现这里的灵宠确实物美价廉，也加入了抢购大军。
因此，宋爱田就更看不上当初退货的那几位了，面无表情道：“我就是店大欺客，对客人挑挑拣拣！他们能奈我何？”
南流景在给宋爱田剥橘子，闻言笑了笑：“田田真可爱。”
宋爱田：……
他明明在放狠话，可爱个头！
……
整件事中受影响最深的不是天星宗，也不是太玄门，而是没有出境的御兽宗……
无奈，他们宗门一共就只有一位大乘修士，还岁数大了阳寿将尽，无法轻易出手，连上台说话的份都没有，只能看着太玄门和天星宗你来我往。
只有化神期的御兽宗宗主见天星宗落了下风，不免悲痛扼腕，心中凄凉。
灵宠这东西不像灵食和丹药是消耗品，市场颇为狭小，很多修士一辈子买几只就足够了，太玄门来势汹汹，短短时间就将他们的生意抢走大半。
他每天看着门下灵宠店送来数量砍半的灵石，打坐都不得安稳，快要心魔入体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星宗似乎也不想让太玄门独占鳌头，特意给他们御兽宗送来了一大笔灵石，希望他们坚持得更久一些，最好再给太玄门带来一点麻烦。
御兽宗长老小心翼翼问道：“宗主？我们怎么办？”
御兽宗宗主不耐烦道：“什么怎么办？”
御兽宗长老察言观色：“我是说天星宗送来的灵石？我们是不是该给门下店铺的灵宠打打折？”
“这笔灵石送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打什么折？不打！”御兽宗宗主心道，打折卖灵宠能不能赚同样的灵石还不好说呢。
御兽宗长老：……
“您这样，我们对天星宗不好交代啊！”
御兽宗宗主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真蠢！你不会去太玄门的灵宠店买点便宜灵宠过来做做样子，表示我们已经降价了吗？”
御兽宗长老在心中偷偷吐槽：我觉得真正蠢的是您才对。
“你在心里骂我蠢，对不对？”御兽宗宗主意味深长地看了长老一眼，“我可不蠢。和太玄城竞争低价路线，我们是永远不可能竞争过他们的，我们要走不一样的路子！这叫什么来着……”
“咳，宋爱田说的差异化竞争。”御兽宗长老补充道，好奇地追问，“宗主，您详细说一说？”
海边的礁石上，御兽宗宗主迎着海风，负手而立：“以后低端灵兽的培育通通砍了，我们只售卖有天赋神通的灵兽！价格翻倍！”
“太玄门卖的灵兽都没能掌握天赋神通，店里说需要送到他们那个什么学院去学习，一看就不靠谱，根本没什么人会把灵宠送去。”
“这片市场我们宗门独揽，根本没有竞争对手，怎么也得把错失的灵石赚回来！”
厉害了我的宗主！御兽宗长老由衷吹捧道：“宗主高明啊！”
……
灵宠培训基地无人问津的事，也是宋爱田最近正在头疼的事。
他带着南流景和龙傲天来到基地，又见到了熟悉的一幕。妖修们打牌的打牌，赌钱的赌钱，睡觉的睡觉，一个个都不干正事。
而他们的头头——马卓，又在小阁楼上坐着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唉，他画的饼竟然失效了！宋爱田熟练地走到阁楼上，坐到对方旁边问道：“又没有生意？”
马卓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个，太玄门内部的生意。一名女修的猫总是在她的床上撒尿，又不想给她的猫做绝育，于是送来我们这里改正这只猫乱尿的坏习惯。”
宋爱田：……
“没了？”
马卓：“没了。”
“砰”的一声躺倒在地上，马卓泪眼婆娑在地上打滚，诉苦道：“宋道友，我真是太难了！这里没有妖修可以成为我的手下就算了，好歹还有灵兽，也能说一句未来可期！”
“但现在，我连只灵兽都看不到！我的未来，我的青春，我的理想，我的事业，呜呜呜……”
说着，他朦胧的视线还盯上了龙傲天：“宋道友，不然你把你这只小熊猫送来我这里培训？我保证它能觉醒天赋神通，一个打十个。”
一个打十个？龙傲天瑟瑟发抖躲到宋爱田身后：“我只是个小废物，一个都打不过！”
马卓大喜过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个都打不过？太好了，更应该送到我们这里来培训了。”
宋爱田把龙傲天抱在怀里，无语道：“马道友，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只傀儡！它不是灵宠！”
不是灵兽啊……马卓继而期待道：“宋道友，你还有没有别的灵宠，可以送过来培训的那种？”
宋爱田摸了摸鼻梁：“有，你都见过。我儿子…呸…我的灵宠二郎和小猪。一只是啸月天狼，已经掌握有移星换斗，碎空一斩和千年一瞬三个天赋神通。另一只有当康血脉，已经觉醒趋吉避凶。”
“你觉得，你还能让他们觉醒什么天赋神通？”
能觉醒一个天赋神通已是不易，觉醒第二个？马卓转喜为悲，又躺了回去：“我真是太难了……呜呜呜。”
无奈之下，宋爱田自掏腰包，把门中相熟修士的灵宠都送了过来进行培训，勉强给了对方一丝安慰。
唉，希望培训有成效之后，会有更多修士愿意主动送灵宠过来培训，觉醒天赋神通。咳，改正坏习惯也行。
不过……
“走这个路子打开市场的话，没个几年时间可不行，太慢了……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呢？”宋爱田开着拖拉机在地里驰骋，忍不住喃喃道。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南流景，随口道：“继续打广告？反正易天阁已经上了我们的船，让他们把承天壁上的消息全部换成我们的广告。”
宋爱田：……
他们这贼船这是要逼死易天阁的节奏，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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