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盛天洋有眼力见。
不过虞藻还在生气,刚刚盛天洋嘴巴太贱了,专门和他对着干,还模仿他说话,阴阳怪气的
虞藻冷哼一声:“我才不要我帮你除草,琛哥也会帮我。”
盛天洋压了压眉骨,俊容变得有些扭曲。随后,他和缓了神色,道:“纪琛这不是不在吗?琛哥行的事儿,盛哥也行。”
虞藻瞪来一眼:“谁要喊你哥?你别占我便宜。”
盛天洋咳嗽两声,他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先帮你除草,明天我开挖掘机过来,帮你松松土。等你的土软了,我就能往里头播种了。”
盛天洋打算把虞藻的种地安排全部承包,来借此表现一下自己。
让虞藻知道,他也是很能干的,不比纪琛差。
可这么长一句话,虞藻只听到了三个字。他惊诧地睁圆了眼睛,崇拜地看向盛天洋:“盛哥,你还有挖掘机呀”
不怪小土包变脸。
在小土包子的心目中,挖掘机也是相当厉害的存在,和自行车不相上下。
盛天洋也没想过,他和虞藻套了这么久近乎,到头来,还没有一辆挖掘机好使。
但这声“盛哥”,怎么就这么中听呢?
“那当然了,我挖掘机一直放家里呢,平时也用不上。”盛天洋灵机一动,语气低沉,带着几分诱哄道,“等明天,你来我家坐坐。盛哥开挖掘机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虞藻的眼睫翘得更高了。
他忙不迭点头,双颊飞起一层薄红。又后知后觉觉得自己不太矜持,他抿了抿唇,腼腆道:“盛哥,你对我真好。”
“你都喊我一声哥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盛天洋心里舒坦极了。
盛天洋找附近的村民借了锄头,随后下了地,帮虞藻除草。
耳畔是一声声甜腻腻的“盛哥”,他全程干劲满满,最后干得浑身是汗。
盛天洋嫌衣服碍事,他干脆扯住衣服下摆,将背心给脱了,直接光膀子干活除草。
小麦色的肌肉块状分明,在金灿灿的日光下蒙着一层湿润光泽,豆大的汗珠自下巴滴落,他随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自认不经意地朝虞藻的方向摆出帅气的姿势。
这样“不经意”的次数很多。
盛天洋每割完一块地的草,便会借着舒展身体的功夫,凹着身体线条,让虞藻看看他的肌肉有多大块。
每一次,他都注意他的表情管理,收紧下颌线,眼神坚定有力。
争取让虞藻看到他最帅气最英俊的一面。
虞藻蹲在树荫下乘凉,双膝规规矩矩并拢,头顶一个宽檐帽。
他脸蛋晒得红扑扑,见盛天洋屡次停下干活的动作,他皱皱眉头,终于忍不住了:“那边还有草,你怎么偷懒呢?”
“没有偷懒,我现在就除。”
“不止是那边,还有那边哎呀,你怎么这么粗心呢?”
“那边吗?好好,我马上去,你别生气。”
“你还偷懒”
“……”
坐在树荫下的虞藻,抱着宝贝似的玉米种子。他冷着张小脸蛋,对盛天洋这不满意、那也不满意。
除了一开始,接下来就没给过盛天洋好脸色看。
虞藻想不明白,盛天洋怎么干活还能偷懒呢?别以为他没发现,盛天洋经常偷偷停下来看他。
还故意凹着肌肉给他看。
别的不说,盛天洋的身材的确十分宽阔有力,似乎能单手把他拎起来。
可炫肌肉是什么意思?
嘲讽他没有肌肉?
虞藻气坏了。
盛天洋肌肉酸痛、浑身疲劳,却不敢休息,生怕挨虞藻数落,更怕惹虞藻生气。
在他利索割下杂草的某一瞬间,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不对啊,他今天上门是来干什么的?
不是说只是去看看虞藻、叙叙家常吗?怎么现在给虞藻当起了耕地的牛?
他这头任劳任怨的牛还没得到一脸好脸色,全程被嫌弃,真是吃力不讨好。
盛天洋心中苦涩,对他脾气这么坏,对纪琛就乖,还让纪琛抱着亲,待遇一个天一个地。
他哪里比不上纪琛?
盛天洋逐渐变得清醒,真的,够了。
等他帮虞藻除完草、松完土、种完地、施完肥,他再也不会来找虞藻了。
盛天洋沉着一张冷脸割草,他已经彻底清醒、彻底想明白了。虞藻和纪琛都要结婚了,自行车都要买了,他还上赶着做什么?
他还没这么不值钱。
他一清清白白大男人,等虞藻和纪琛结婚,他还得避嫌,要不然被别人瞧见,得被说闲话的。
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蓄意勾引别人的漂亮老婆,给他安一个奸夫的污名,那他这辈子都要完了,抬不起头了。
盛天洋狠狠割下一丛杂草,豆大的汗水滚过眼尾,他下意识侧头,望见坐在一旁的虞藻。
虞藻四肢雪白纤细,皮肤水嫩莹白,的确不是做粗活的料儿。
哪怕是在旁边看着,盛天洋都担心,虞藻会不会热着累着。
盛天洋也发现这个画面有些诡异。
虞藻在旁边盯着,他在地里做农活,这不跟村里那些黏糊的夫妇一样吗?
丈夫下地做农活,心疼妻子、于是只让妻子在旁边看着。而妻子也思念丈夫,所以寸步不离,陪着丈夫种地。
虞藻坐在那里等他的样子,好像他的小妻子。
这个念头一蹦出脑海,鸡皮疙瘩遍布全身。
干活也更有劲儿了。
在一旁乘凉监督的虞藻,一双眼睛睁得圆润,眼睫高高翘起。
盛天洋这人脾气坏、长得凶,没想到干活挺利索的,这才过去多久,田地里一大半的草,都被他除完了
现在他不知道怎么了,跟打鸡血似的,在田地里挥锄头的动作迅速果断,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虞藻惊呆了。
盛天洋他……这么爱除草吗?
第213章 乡下土包子(七)
为了防止盛天洋偷懒,虞藻睁着双火眼金睛,全程监工。
另一边掰着手指算。
原以为除草要除两天,没想到盛天洋工作效率出奇得高,按照这个进度,天没黑前,盛天洋能把两块地的草给除了。
虽然这也跟虞藻的田地不大有关,但盛天洋迅速的干活效率,仍然让他心头一惊。
最夸张的是,除去盛天洋时不时的偷懒秀肌肉,绝大部分时候,他干活是真的有劲儿。
仿佛对除草事业拥有极大的热忱。
虞藻百思不得其解,居然有人会这么喜欢干活。
这也能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盛天洋精力旺盛,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工具人。
坐在石头上的虞藻,正在秘密计划该如何奴役盛天洋,脑袋微垂,下巴小幅度收起。
忽的,前方形成一道明显阴影。
虞藻困惑抬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纪琛的头发和衣裳看起来有些乱,衬衫汗湿了一部分,额头也被汗水濡湿,凌乱地贴在鬓发。
他紧紧盯住虞藻,不知为何,他喉结滚动,突然缓了一口气。
虞藻缓缓站起身:“你怎么来啦?”
纪琛刚要说话,目光先一步落在石头上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外套。
他记性很好,他也绝对不会错认,这件外套的主人,是盛天洋。
平直睫毛晃动片刻,纪琛装作没有看到:“我看到你留的纸条,所以过来找你了。”
虞藻摘下宽檐帽,露出被太阳晒得粉扑扑的脸蛋。他有点臊,腼腆地翘了翘唇角:“我就知道你看得懂。”
其实纪琛没看懂。
昨天虞藻说想吃烤鱼,纪琛今天便去河里捉,捉了两条鱼,回到家后,桌上只有一盘吃剩的西瓜皮。
那么一大盘西瓜,虞藻肯定是吃不完的,那么,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谁来了家里?
纪琛又找到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脑袋圆圆的火柴人,下方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的图形。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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