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冰块碰了碰脸一样。
虞藻困惑地摸摸脸,残余的感觉有些熟悉。
就像……有人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睡吧小藻。”陈迟说,“明天我给你做三明治吃,还有现磨豆浆。”
听到吃的,虞藻顾不上迷惑,他的小脸陡然明媚起来:“我还想吃煎蛋”
“小藻吃几个?”
“小藻要吃两个”
他们钻进被窝后,虞藻立刻进入睡眠状态。
抱着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的陈迟,闻着虞藻身上传来的阵阵浓香。
他就有些难熬了。
陈迟一低头,就能看到虞藻脖颈上的雪白肌肤,细腻泛粉。
他像狗一样耸了耸鼻子,果不其然,闻到一股甜香,比任何高级香水都要好闻。
怀中的身躯跟没有骨头似的,软腻得过分。
大掌抓上一把,那细嫩的肉都会从指缝中溢出来。
偏偏穿的还是吊带裙。
随便动弹两下,跟没穿没有两样。
软蕾丝在他们之间轻轻蹭着,滋啦出许些火花。
陈迟喉结滚动,他朝虞藻的方向贴近:“小藻,我想亲亲你。”
虞藻闭着眼:“不要。”
“小藻……”陈迟近乎哀求地喊。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越界。
陈迟是舍不得。
他也一直觉得,他能照顾虞藻,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应该懂得知足。
但人总是贪心的。
有一就想要二,有二就想要更多更多。
而虞藻也是坏得很,知道陈迟很想,总是故意不给,反而吊着口味。
他轻哼一声:“明天再说吧,我好困,要睡觉了。”
陈迟:“那我摸摸你的手,你摸摸我,好不好?”
“就一下下……”
虞藻听烦了,把手塞进陈迟掌心中。
陈迟喜出望外,拿着虞藻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
虞藻的手小,手指纤细。
这么一握,竟十分勉强。
差点握不住。
借着床头柜的微光,紫青近乎深黑的色泽,从虞藻的指缝中透出,因为皮肤太白,反而显得前者愈发狰狞丑陋。
柔软细腻的肤肉,温热的肌肤,像一团化开的热奶油,蒙着亮晶晶的光泽。
陈迟重重地捏了捏虞藻的手,克制不住来回抚摸。
陈迟在被窝里抱着虞藻,香香软软的身体、一把就可以搂住的细腰。
他一下没忍住,蓦地将脸埋入虞藻的颈窝,重重地喘息。
28度的空调房果然还是太热了。
热汗在被窝里显得格外黏腻。
虞藻抖了抖眉尖。
陈迟十分羞愧,又很怜惜。
他好像把小藻的手弄脏了……
陈迟想说点什么,虞藻却没什么耐心,他把手拿回来。
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语气嫌弃:“你好脏。”
陈迟的心猛地一跳。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他,竟然再度苏醒。
只因为被虞藻骂了一声。
为什么……
为什么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脏,小藻干净。”陈迟不敢要求更多,这样就足够了。
他就这样保持精神饱满的状态,抵着虞藻的小腹,帮虞藻一点点擦干手心。
又亲亲虞藻的额头,嘬嘬脸蛋,发出清脆的嗦声。
虞藻:“……”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陈迟的脸。
真是够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虞藻冷哼一声,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陈迟。
避免陈迟继续骚扰他。
他却忘了,他贪图凉爽,睡觉时只穿了个吊带裙和小短裤。
薄薄的一点衣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陈迟的呼吸愈发粗重。
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他哑声说:“小藻,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虞藻睡意惺忪,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小脸埋进枕头里,再也没了声音。
陈迟去卫生间冲冷水澡。
他洗得快,回来后赶紧钻入被窝,抱着香喷喷的虞藻,一脸幸福地入睡。
床上传来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熄了灯的房间内,阳台紧闭,窗帘却无端飘扬。
无形的冷风灌入,室内温度骤降。
暗影如水流动。
角落飘来烟雾一般的痕迹,缓缓凝聚成一个黑影,高大身躯立在床沿。
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此刻,落在床沿的它,紧盯虞藻不放。
虞藻睡得快、也熟,双颊睡得粉扑扑,脸肉无意识地蹭了蹭小麦色的胸膛,发出柔软的梦呓。
他几乎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手指虚虚搭在小麦色的手臂上,像黑色巧克力上的小泡芙,散发热腾腾的香气。
不久前,他手上也的确染上了别的男人的东西。
他身上没什么色素沉淀,浮着一层漂亮的薄粉,一条富有肉感的白腿轻轻搭在男人的身上。
微微鼓出的小腿肚,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抓痕。
黑影慢慢消散。
像从未来过一样。
房间重归宁静。
睡得正熟的虞藻,忽的打了个寒噤。
他小脸困惑地皱起,哆哆嗦嗦地夹紧双腿,跟魇住了似的。
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脚踝徘徊、打转,像阴冷黏腻的蛇,慢慢朝上攀爬。
好冰……真的好冰。
虞藻的身体轻轻颤着。
随着小幅度哆嗦,冷白的脚背血管蜿蜒,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冰冷彻骨的寒意,让睡梦中的他,小脸挂满泪水。
又溢出有些崩溃的哭腔:“不要……”
陈迟听到虞藻的哭声,马上惊醒。
床头灯光打开,虞藻哭花了一张小脸,陈迟忙伸手扶起虞藻,虞藻却反应很大地用力推开他。
“啪”的一声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他脸上。
虞藻给了他一耳光。
第51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四)
虞藻一脸迷茫。
面庞保持惊惧的样子。
陈迟被打后也不生气,反而搂着虞藻,让虞藻摸摸自己、嗅嗅自己。
闻到熟悉的气息,虞藻才逐渐平静下来。
“是不是做噩梦了?”
被吓成这样,十有八九是做了噩梦,估计噩梦不是一般得吓人。
陈迟像哄小宝宝一样,大掌抚拍虞藻的后背,“小藻不怕,梦都是假的。”
好半晌,虞藻才从魇住的氛围中脱身。
语气断断续续:“我梦到我进入一个黑黢黢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但就是很冷……特别冷。”
“好像有蛇缠上来,在摸我的脚。特别特别特别冰……”
虞藻特别怕虫子和蛇类,也不喜欢黑。
这个噩梦倒好,把虞藻害怕的要素集了个七七八八。
“周围都是大厦,这里是商用区……而且我们住高楼,没有蛇。小藻不怕,不怕不怕。”
虞藻点点头,脸色依然不好。
梦中的冰冷触感太过真实。
真实到……他的脚踝与小腿,现在都有冰冷黏腻的触感。
好似被一团阴森森的凉气环绕。
陈迟身上倒是热乎,虞藻像依偎取暖的小猫,往陈迟的怀里拱了拱。
曲起膝盖,用小腿、脚心蹭着陈迟的小腿肚。
几乎瞬间,那股凉气消散,他重新变得热乎。
困意慢慢袭来,很快重新进入梦乡。
虞藻取完暖倒头就睡,小脸蒙着一层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泪。
陈迟被蹭得苦不堪言,憋得脸和脖子黑红黑红的。
他笨手笨脚地帮虞藻擦干净泪水,望着虞藻微微拧起的眉心。
没心情浮想联翩,反而都是忧色。
是不是因为他明天开始上班,不能陪虞藻玩,所以才做噩梦?
虞藻有多粘人,他比谁都清楚。
尽管虞藻有自理能力,但因为眼疾,许多事还是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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