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休息时,报名表就已经交给了观光寺主持。
谢琅根本没必要打晕他了。
按李管事这办事效率,黄花菜都凉了。
以后剑宗主宗绝对不能有这样磨蹭的家伙,简直是背刺宗派的一把好手。
谢琅来到了晗术酒楼。
花倾城、张漆、秦月都喝醉了,囔囔着必进天骄大比前十。
刘嶂微醉,简容却还同不喝醉的傅银一般保持着清醒。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简容见谢琅回来了,问道。
“你们不必担心,已办妥。”
简容道:“花兄几人喝醉了,我先送他们回去。”
简容说着,叫来了人,搀扶起花倾城几人。
他带着人走出房间,又停下脚步,对谢琅传音道:
“谢霜,有件事想与你说。”
谢琅几步走出房间,传音道:“简少门主请说。”
“傅道友傅银,你可知他是谁?”简容问。
谢琅看向房间内,端坐着的温见雪,微微蹙起眉,道:“简少门主直说。我来上界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傅银极善长炼制毒丹,前几年,他试验自己毒丹,得罪了不少恶徒。你若将他招入剑宗主宗,恐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简容接着道:“我与张漆本不想提及傅道友的身份,只是事关宗派,不得不提醒你。”
谢琅以左手食指轻敲右手手臂,片刻,道:“多谢简少门主提醒,我知道了。”
简容轻轻点头,带着花倾城等人走了。
谢琅也走进房间,他回到座位,笑着对温见雪,道:
“傅道友,之前急匆匆拉着你来登记处,实在失礼,还请见谅。”
温见雪不知他哥把谢琅叫出去说了什么,但料想不是好事,或许是对谢琅说,他怀疑此地坐着的傅银就是温见雪。
温见雪与谢琅、简容等人待在一起,总是担忧自己马甲被他们揭了。
为此他绷紧了神经,谨言慎行。
“宗主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这是应该的。”
温见雪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谢琅的神情。
谢琅神情自然,不像疑心他就是自己道侣的正常反应。
他道:“只有我们几人时,不必称宗主。”
温见雪稍微放松了几分,他温润道:“还是称呼宗主吧。”
谢琅没多说什么,转而道:“傅银,你如今进了剑宗主宗司职,却不知剑宗主宗在何处,刘嶂,你待会可否带傅道友去剑宗主宗看看?看完了,不必来见我,有事便去忙吧。”
刘嶂看向温见雪,道:“自然可以。”
温见雪拒绝不得,只得应承下。
刘嶂喝了几杯酒,朝温见雪一招呼,道:“走,傅道友,带你去剑宗主宗看看。”
谢琅又道:“傅银,你若愿意住在剑宗主宗,长老住所,你可以随意挑选。”
谢琅拉他来登记处时,询问他师出何处,他撒谎说散修,居无定所。
温见雪随刘璋走了。
谢琅把价格昂贵的酒揣进乾坤袋,叫来店小儿结账。
这一顿有点贵。
剑宗主宗第一代宗主谢宗主,结完账,眉头都皱起来了。
……
“傅道友,你今年多少岁了?瞧着很年轻。”刘嶂带温见雪去剑宗主宗时,询问道。
“修为不及刘前辈,年龄也不及刘前辈。”温见雪并未直接回答自己多少岁,他拐弯抹角道。
刘嶂闻言,先是一楞,随后大笑出声。
“我都大几百岁了,你自然不及我。”
刘嶂话音刚落,温见雪的传讯符有了动静。
温见雪避开刘嶂,拿起传讯符一看,竟然是谢琅。
刘璋此时已走到前面,只模糊看得到他的身影。
温见雪设下隔音阵,接下联系。
“见雪,你现在在哪里?”
谢琅按了按皱起来的眉头,靠在酒楼外面的栏杆旁,询问温见雪。
温见雪左看右看,道:“在外面采摘药材。”
“我之前联系你,你都不接。”
温见雪抽空看了自己通讯符,知道小巷时,联系他的人是谢琅,至于为了什么事,温见雪已然明了。
他接着之前的话,撒谎不打草稿,道:“采药时,遇到妖兽袭击,不方便接。”
谢琅站直了身体,道:“可有受伤?!”
“轻伤,不严重。”
“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谢琅道,“我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我已经采摘好药材了,在回去的路上,不必来找我。”
过来找我,我马甲不就掉了?
谢琅道:“我过来很快……”
“不必麻烦了,听风院落等我。”
刘嶂见他与人说话,停止了脚步,站在前方等他。
温见雪不喜欢让人久等,他掐断了联系,快步走到刘嶂身边,道了句抱歉,同刘嶂前往剑宗主宗。
谢琅:?
温见雪掐断联系掐断得太快,谢琅很不适应。
直觉告诉他,温见雪那头有事瞒着他,可究竟是什么事,他无从知晓。
自第一次双修起,他便隐隐约约觉得温见雪有事瞒着他。
莫非在外面有了狐狸精???
剑宗主宗四面环水,建在一座岛屿上,建筑面积刚刚好满足登记处规定的面积。
岛屿与陆地之间有着一条非常长的栈桥。
走到栈桥上,借着模糊的夜色,便能看到绿荫中的剑宗主宗。
资金有限,剑宗主宗并不雄伟,在浩渺湖水的衬托,显得有点娇小。
刘嶂掐诀照亮了整片岛屿。
温见雪便看清剑宗主宗。
宗碑高耸,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破有气势。
走进宗内,藏书阁、习武场、擂台、弟子居所、书斋应有尽有,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温见雪看罢,随意挑了个长老住所,告别刘嶂,恢复本来模样,换了身衣服,掐诀抹去在酒楼沾染的酒气,赶去听风院落。
谢琅已经回到了听风院落。
听风院落里点着灯。
温见雪站定在院门前,均气,未等他均匀气,院门便打开了。
谢琅从葳蕤灯火间走了出来,他走到温见雪面前,弯下身,低下头,嗅向温见雪发间。
温见雪抬手,推开他脑袋,道:“你干嘛?”
谢琅又凑了过来,嗅他脖颈。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见雪被他嗅得毛骨悚然。
第169章
“别动。”谢琅按住他肩膀,不让他动,仔细嗅他脖颈,又从脖颈嗅到他腰间,甚至拉起他手,嗅他手腕。
湿漉漉的热气扑在手腕,温见雪不自在地屈了屈手指。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
“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变态?”温见雪道。
“不知道。”
谢琅嗅完他手腕,总算停止了嗅人,他站直身体,拉着温见雪走进院落。
“你嗅我做什么?”温见雪不解地问道。
现下天气冷了。
厅堂内贴着火符。
温见雪跟着谢琅来到厅堂,全身都暖和了,他仰头打量谢琅。
谢琅放开了他,让他坐下休息,自己则取了点心和热茶出来,放在厅堂圆桌上面。
“你伤到哪里了?”谢琅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温见雪掐出水诀,清洗了手指,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才道:“背后。轻伤,我已经包扎好了。”
温见雪说自己背后有伤,轻伤,是实话。
他背后确实有伤,轻伤。
不过不是采摘药材时,不幸碰到妖兽,与妖兽打斗,受得轻伤,而是在小巷时,被恶徒偷袭,受得轻伤。
温见雪说自己已经包扎好了,也是实话。
伤口在去报名天骄大比时,自己包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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