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表弟什么都好,就我废物,我是个大废物,我给家族丢脸了。对不起,回到家,我就面壁思过,行了吧?”
“我没说你废物!”五彩鸟落到一旁的树上,“我为了找你,瘦了两斤,真是造孽。”
尔静呵了声,道:“你整只鸟都没有两斤,居然说得出瘦了两斤的话……”
温见雪找到尔静时,不巧尔静正与五彩鸟拌嘴。
余光看到温见雪,尔静住嘴了。
温见雪快步走到尔静面前,朝尔静笑了笑。
被朋友听到与家里人吵架,总归面子上不好看,尔静摸了摸鼻子,道:“温道友。”
温见雪贴心得没有提及尔静与五彩鸟拌嘴的事,他从乾坤袋拿出一个柑橘大小的梨花木盒递给尔静。
“这是?”尔静接过梨花木盒。
温见雪道:“地宫之行,多谢你们帮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温见雪把那枚很大概率是九转金丹的丹药放在梨花木盒子里了。
尔静并未多想梨花木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他收起了梨花木盒,谢过温见雪,道:“听说剑宗每年都有进入上界的名额,你若是来了上界,务必联系我,到我家坐坐。”
温见雪谢过尔静。
“走了走了。”五彩鸟催促道。
温见雪不再多言,祝尔静回途顺利,目送尔静与五彩鸟消失在此地。
“回去?”吞金在温见雪身旁打转。
温见雪思索片刻,道:“先不回去,去赚点钱。”温见雪给谢琅和吞金炼制丹药时,多炼制了一些。
这不是要去上界了吗?温见雪想多赚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
尔静很快和五彩鸟很快来到上界。
回家的途中,尔静想起温见雪送的饯别礼,从乾坤袋里摸出了那个梨花木盒。
五彩鸟余光瞥见他打开梨花木盒,还没看清盒中有什么东西,咔哒一声,尔静猛地合上梨花木盒。
他呼吸急促,眼睛睁大,肩膀与手臂肌肉绷紧,手指微微颤抖。
“怎么了?盒里有什么?”五彩鸟意识到不对劲,立刻问道。
尔静声音有些发抖,道:“九转金丹……”
“九转金丹?”五彩鸟差点栽到地上,“你说里面装着九转金丹!”五彩鸟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因为过于紧张,五彩鸟重复这句话时,有些结巴。
“我不太确定。”
尔静只在《奇丹集》上见过九转金丹的样子,方才打开梨花木盒时,映入眼帘一枚泛着金光的丹药。
他瞬间想到九转金丹,于是在五彩鸟询问时,脱口而出——九转金丹。
此时被五彩鸟一质问,尔静有些怀疑自己是想九转金丹想魔怔了,把其它丹药看成了九转金丹。
他再度打开梨花木盒。
五彩鸟凑了上来,只一眼,它便看出此丹药是九转金丹。
主人中了蛊毒后,它整日听主人说要找九转金丹,对九转金丹也有一定认识。
五彩鸟倒吸一口冷气,继而狂喜。
“就是九转金丹,就是九转金丹,找了这么久,自己却送上了门!”
尔静傻傻地看着梨花木盒内的九转金丹,口中喃喃自语。
“来下界,还真就碰到了,虽然更像温道友送的。不管怎样说,那老头占卜还挺准,倒是骂错了。”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五彩鸟敏锐道。
尔静盖上梨花木盒,小心翼翼收好,道:“我在说,这丹药是温道友自己炼制出来的,还是谁炼制出来的。”
“无论谁炼制出来的都改变不了温道友将九转金丹送给我们的事实。”五彩鸟发出一声感叹,“等这段时间忙完,定要让主人好好谢谢温道友。说起来,你为什么会知道九转金丹?难道……你来下界是为了寻找九转金丹?”
五彩鸟不敢置信的打量尔静,道:“你已经知道主人中了蛊毒?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尔静被五彩鸟洞察心思,有些不自在,躲开五彩鸟质疑的目光,道:“快些回去吧,姐姐看到九转金丹一定很高兴。”
五彩鸟轻哼了声,道:“之前说你不懂事,是我不了解你,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尔静别扭道:“话多,赶紧回家。”
五彩鸟道:“行,回家!我真是恨不得呼吸间就回到家!”
……
破旧洞府内。
自谢琅简单解释了原因后,飞僵便不吭声了。
许久,飞僵道:“你说你对剑宗不满,为什么?剑宗待你可不薄,你——”飞僵变了脸,猛地来到谢琅面前,“该不是想把我引到剑宗,来个瓮中捉鳖吧?”
谢琅嗤笑了声。
“待我不薄,这我不否认,但是,这并不能抵消我对剑宗的恨意,说不满,已经是记着情意。”
“说清楚点,你为什么恨剑宗?”
谢琅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道:“鬼面书生不是说了你要听从我的命令?问什么问,话多。”
“对,主人确实要我听你命令,可为了安全着想,我得弄明白疑点。”飞僵还算脑子清楚,“你如果心怀不轨,我杀了你,主人也不会说什么……”
谢琅打断他的话,越发不耐烦,道:“剑宗与上界几个大宗有恩怨,我受剑宗牵连,被下了引魔珠,今生修为不得进展,永远卡在结丹期。你说我恨不恨?”
飞僵道:“什么是引魔珠?”
谢琅道:“自己去打听。”
飞僵盯着谢琅看了许久,道:“在这里等着。”他说罢,给谢琅下了个束缚诀,离开洞府,去打听引魔珠。
“如果你说谎,我会把你活剐了。”
“有病。”谢琅锋利眉间凝起戾气,象征性地挣了挣束缚。
飞僵很快打听清楚引魔珠是什么。
他回来了,用鬼力查看谢琅身体,不出意外,在谢琅身体里发现引魔珠。
他收起鬼力,迟钝地脑袋思考许久,将问题捋清后,道:“如你所说,你是被上界几个宗下得引魔珠,那为什么不去报复上界几个大宗,反而迁怒剑宗?”
“迁怒?”谢琅似乎被戳中痛点,“这本来就是剑宗的错,若是剑宗与上界那几个大宗无恩怨,我会遭这份罪?!将我从深渊拉出,又将我打回地狱,真是好笑,难道要我感恩?”
谢琅打量飞僵,讥笑道:“你不会认为我该感恩?”
“你可真是个白眼狼。”飞僵评价道。
“关你屁事。”谢琅冷冷道。
“待破了剑宗护宗大阵,顺利进入剑宗后,我往水里下点僵毒?这样,你心里应该会更舒服?”飞僵忽然提议道。
谢琅闻言,有些兴奋,他凝在眉间的戾气消散,赞赏地看飞僵一眼,道:“给我些,万一你往水里下的僵毒不够量,我还能添些。”
飞僵哽住,他冷冷道:“去你娘的,没有,不是要我听你命令?现在出发去剑宗?”
“不是现在,过几日。”谢琅说着,拿出一卷纸,递给飞僵,道:“先看看剑宗护宗大阵阵法图。你会看吧?”
“不会。”
谢琅神情有几分嘲讽,他转身就走。
“算了,到时间听我指挥吧。”
飞僵看出了他的嘲讽,心中冷笑,待救出了主人,便揭穿你,看你会不会身败名裂,说不定,道侣也会离你而去。
飞僵想到道侣两字,眼神迷茫了一下。
道侣?
道侣?
他是不是有过道侣?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有过道侣?
大量模糊的画面再度涌入他脑海。
女人的哭声、女人的咒骂声、众多凌乱的嬉笑声、满足的谓叹声。
种种声音,像一种大网,忽然将飞僵网住。
那些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飞僵头顶铁钉轻轻摇晃,像是要从他脑袋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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