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肖勤得自述犯罪经历,显然在这一众有光辉战绩的人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系统有点心惊胆战地查着这个人的购买记录和通话记录:“他好像打算炸了整个医院,顺带炸死阿诺斯。”
还能预先完成第三轮的任务指标,很划算。
柯丁随之顿步。
“他?肖勤?炸医院?”
“嗯……”
“阿诺斯知道吗?”
系统说:“还不知道,阿诺斯现在最大的心愿是直接干掉你。”
“那他得知道,这毕竟是他的核心收入来源之一。”柯丁温和地予以提醒:“我们有义务帮独守老人治疗低血压。”
第196章 加州X留学X愉悦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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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刮在脸上, 带着湿润泥土的气息。
“根据GPS信号定位,他们在这。”高大保镖为何知晟打开了门,看向墓地里的漫野十字架, 提醒道:“这地方视野比较开阔, 需要我们先搜查确认环境安全吗。”
“不用。”
何知晟已经看到了蜷缩在四角亭里的那对老人。
他特意把墓地选在偏远寂静的郊外, 不希望任何喧闹的噪音惊扰亡妻的梦。
两个老人仅仅是入葬时来过一次,之后连象征性地提一下都没有。
何知晟一直煎熬于自己没有劝亡妻和旧家庭保持距离。
他心里一面清楚的认知,哪怕是□□上遭受虐待, 人在传统文化的规训下也极难舍弃血亲。
一面又会在每一个日夜里不断地想,如果肖音早早离开这些人,永远不与他们再有半点交集,是否现在还能快乐地活着。
皮鞋踩在落叶上毫无声息,直到保镖的两道凌厉光柱打到老人脸上, 肖母才在寒战中仓皇抬头。
“你还敢过来找我们!”她怒道:“何知晟!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肖音要是还活着,现在会恨不得杀了你!”
何知晟略一点头,白人保镖一巴掌扇过去。
三百斤的保镖, 巴掌能把人扇成陀螺。
肖父被吓到原地蹦起来, 吼道:“有钱了不起啊?!你他妈还有良心吗!还有公理吗!你不怕遭报应吗!”
何知晟又一点头,黑人保镖一巴掌扇过去。
“啪!”
黑白双煞两巴掌下去, 肖家两个老人满眼都是屈辱的泪花。
“你疯了,你疯了——”肖母努力往后躲:“你想干什么, 在这杀了我们两个, 让我们陪她作伴去?!”
“闭嘴。”何知晟淡淡道:“需要胶带吗?”
“不要以为你在美国就可以无法无天!!”肖父怒吼道:“你在美国杀了人一样要被枪毙的!我儿子可是最好的律师!”
何知晟一抬手, 两保镖训练有素地掏出胶带,把人捆好直接扛走。
“唔唔!!”
两老人跟年货似的被扔到车上, 全程没有反抗的余地。
保镖确认好束缚稳定后,十分熟稔地取出水桶抹布和一大束盛放的蓝睡莲, 如每个月惯例地那样,陪上司一起擦拭墓碑,洒扫周遭。
落叶尘泥,野草蛛网,哪怕在何知晟死后百年也不会玷污这里半分。
纯白大理石的墓碑摸起来冰凉刻骨,何知晟擦了又擦,在机械性活动里眼神没有波澜。
他看了监控录像。
两个老人下午一点便被扔到这里,忙忙碌碌着一直在设法求救,又或者搭路人的车借机离开。
哪怕他们被扔到离女儿一步之遥的墓地门口,也不肯过去看一看她。
……她活着的二十几年到底会有多煎熬。
何知晟缓缓起身,保镖即刻接过抹布清洗干净,跟随他回到车上。
他拨通电话。
“谢谢你。”
柯丁还在做题,客气道:“您是说肖爷爷他们的事?也是刚巧碰到了。”
何知晟绝不会深问他怎么会认识这两个人,又怎么能碰巧串联起这么多事,仅仅是克制道:“我想提前自述环节的时间。”
“肖勤打算炸医院,”柯丁没瞒着:“看他的计划表,定在这周日。”
“那我们定周六。”
“直播自述改成两段,第一环节在本周,第二环节在下个月。”何知晟道:“总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
柯丁本来想客气两句挂断电话,临了想了想,还是说:“我多嘴问问,您是想让那老两口亲眼看着儿子承认罪名吗。”
这种人……未必会觉得儿子有罪吧。
何知晟听出言外之意,此刻反而显得轻松许多。
“只是想观察一下这两个人的反应。”他说:“有时候,觉得行为逻辑不太像人类。”
“多谢您给我准假,我也再回您个礼物。”柯丁说:“您查收下新邮件,里面有条单独的直播链接。”
两位被胶带捆好的年货被保镖扛到了地下室,眼罩睁开时尽是愕然,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被撕开手脚嘴的胶带,刚要惊慌地逃跑呼救,在黑暗里撞上钢筋隔栏。
黑人保镖骂了句什么,招呼同伴一起离开。
“别走!!这是哪里!!”肖父不住地伸手拍打隔栏,绝望感不断飙升:“何知晟!!何知晟!!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们讲!!做事情别这么绝!!!”
肖母呜咽起来,完全陷入崩溃状态。
三楼,何知晟在确认过链接内容以后,按下了中控室的启动按钮。
纯然黑暗的地下室骤然亮起刺眼白光,吓得肖家父母都连忙往后躲,正面墙的光影不断凝聚,成为清晰的直播影响。
肖父借着光环顾四周,看到监狱般的环境。
混凝土浇筑的灰暗墙面,简陋的蹲厕,水龙头和成箱罐头,再无其他。
肖母却死死抓住丈夫的袖子,颤声说:“是——是儿子!”
监控画面里,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在放荡狂欢。
肖父根本看不清这样混乱的画面里谁是谁,反而是肖母一眼看见儿子在画面的右上角,在一脸惬意地等着女伴为自己扎带注射。
骷髅般消瘦的白人女性在生疏地拍打他的静脉,旁边的脏辫黑人在抱着水烟壶兀自享受。
不用任何提示,他们都看得清儿子在做什么。
“不——不!!”肖母尖叫道:“不要这样!!不要!!!”
下一秒,针头没入皮肤,静脉推注缓缓完成。
他们眼睁睁看着肖勤翻起白眼,神经质地颤动起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为什么要骗他吸毒!!”肖父对着摄像头痛心疾首地大喊道:“他是无辜的!!他做错过什么!!”
“有什么事你该对着我,你杀了我,你报复我,你为什么要动肖勤!!”
“他才二十多岁,他这辈子不能毁了啊——”肖母放声痛哭:“何知晟,你好狠的心肠,你是魔鬼!”
画面另一端,柯丁摁了静音键。
“吵得头痛。”他很无语:“真有这种父母吗……”
不知道还以为在什么狗血古早文里。
“很多哦,”系统不以为意:“你以为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柯丁愣了一下,此刻说不出来。
他没问过她的隐私,善意地保持着距离,但或多或少都听过她对下辈子的期许盼望。
每一次他的任务狂欢式结算时,她就离灿烂崭新的人生更近。
他想了又想,说:“姐,下辈子你要是过得不好,我把公司烧了。”
系统笑得不行:“这事你确实干得出来。”
三天,整整三天,肖家父母被迫观看着儿子二十四小时的直播。
他们不得不亲眼看着,看着他和性别难辨的一个又一个人苟合,看着他白天看似穿戴得体的去律所上班,然后怎样如哈巴狗一般奉承讨好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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