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门猛地看向许丝央, 宝石耳坠随着他的力道向前一晃,带出了他漫上红晕的耳垂。
看到这一幕的许丝央微微一顿,眼神顿时变得极其暗沉, 而阿修门好似意识不到自己的耳朵红了, 他怒目圆睁地抿着唇, 想要发作,可碍于周围无数双看过来的眼睛, 他硬是忍了下来。
——“亲了,亲了, 亲了亲了亲了亲了!”
——“啊啊啊啊啊!真的亲了!”
——“卧槽,阿修门殿下耳朵红了!”
——“所以刚刚不主动是害羞吗, 嗯……虽然阿修门殿下害羞的样子也挺让人害怕的……”
——“要了命了,我可能真的是个没脑子的原始人,没亲之前,我怀疑他们在作秀,亲了之后,我只想随一个尖叫表达一下我比当事人还要激动的心情!”
——“我也是(默默举手)”
——“没脑子的原始人+1”
——“没脑子的原始人+2”
——“没脑子的原始人+3”
——“没脑子的原始人+……”
泊里克国王看向了呆愣住的司仪先生,递了个凌厉的眼神过去。
司仪先生立马反应过来,双手环在胸前,祷告道,“愿星河永远眷顾你们。”
随着钟声落下,这场婚礼正式完成。
在场的人纷纷回过神, 两国的国王也无声地松了口气。
离开的时候, 许丝央侧头看了阿修门一眼, 他抬起手, 似是要抚过阿修门的脸颊。
阿修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眼压低, 看着有些凶,实则他双拳紧握,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许丝央轻笑一声,那只手轻飘飘地擦过阿修门的胸口。
随着他的动作,之前那根被阿修门收回的黑色羽毛又落进了他的手中。
“晚上见,太子殿下。”
他将羽毛插进了胸前镶嵌着红宝石的胸针里,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而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的阿修门则在后面死死地盯着许丝央的背影,红唇紧抿。
是挑衅吧。
这是挑衅吧!
哼!
他转身离开,荡起的长纱在他身后拂开了一阵风。
——“咳……那什么,有人来下注吗。”
——“下什么注。”
——“我我我我,我赌大皇子殿下!”
——“下什么注。”
——“我赌阿修门殿下!”
——“下什么注!”
——“呸,一看就是我们大皇子殿下更有气势!”
——“下什么注!”
——“放屁,明明就是阿修门殿下更强悍!”
——“我赌大皇子殿下!”
——“我赌阿修门殿下!”
——“到底下什么注啊!”
——“小孩子一边去!”
——“小孩子一边去!”
——“……”
看到弹幕的3344面无表情地揣着手手。
它赌许丝央。
准赢。
——
回到休息室的许丝央看向了红色绒布里的那对脚环,旁边放着一把整理好的红线。
在今天晚宴开始之前,他可以在上面标下自己的所属权。
这样一来,他和阿修门的婚姻关系就彻底无法分开了。
毕竟这是受到过仪式祝福的婚姻。
许丝央的心里很平静,像没有波纹的湖面。
只是看似平静的表面又有些跳动的小鱼在湖底游走,翻腾的鱼尾激起了小小的浪花。
很难分清这点波澜是什么情绪,总之没有预想中的厌恶。
这点连许丝央本人都很意外。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阿修门的情绪一直都很外放,所以只要看到阿修门控制不住的暴躁和厌烦,他所有的不满就都烟消云散了。
这样想想,他还真是一个坏人。
想到在婚礼仪式上他吻上去的那一刻,阿修门瞳孔震动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喉头滚动。
他眸色渐深,用舌头顶了下牙齿,湿润的舌尖轻轻地滑过温热的唇瓣。
果然,看起来再凶悍的人,唇瓣也是柔软的。
许丝央嘴角轻扬,抬手拿起了那对脚环,好像拿着一对镣铐。
而另一边的阿修门怒气冲冲的回到休息室,看到放在托盘上的辫子,他立马生气的要砸在地上。
可在抬起手的那刻,他又停了下来。
这是由他亲手剪断的许丝央的头发。
阿修门定定地看了片刻,忽然挑了下眉。
他将那条辫子与五彩绳编在了一起,缠在手腕上变成了一条手链。
白金色的发丝柔韧又富有光泽,与象征着祝福的五彩绳交叉缠绕,好像被锁在了编织好的荆棘牢笼里。
阿修门笑了起来。
他越看越觉得满意。
缠住的是许丝央的头发,却好像锁住了许丝央这个人。
阿修门细细的欣赏着,心里的怒气立马变成了掩不住的得意。
等着吧。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让许丝央知道知道他们利西西国男人的厉害!
——
晚宴于晚上八点开始。
地点在蔷薇礼堂对面的郁金香会所。
亚里蛮星不愧为花的故乡。
这里繁花遍地,无视了季节的变换,任何鲜花都能同时间竞相开放。
放眼望去,浪漫鲜嫩的花朵几乎随处可见,连黑夜也一同被点缀。
一身淡蓝色长款西装的许丝央和一身鲜红纱质开叉长裙的阿修门从路上开满鲜花的红毯走了进来。
两人身量一般高,一个修长,一个健美,一个温柔,像春天拂面而过的风,一个冷酷,像月下巍峨的山。
同样的高高在上,也同样的不容侵犯。
——“来了来了!”
——“每看一次,我都要说一次,好配,太配啦!”
——“吸溜吸溜,阿修门殿下的身材好辣!”
——“啊啊啊啊啊!大皇子殿下为什么总是笑得这么勾人!”
两人并肩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觥筹交错的众人齐齐停下动作,回头看了过去。
这像一副盛大的画,奢靡与繁华尽在这之中展现。
而许丝央和阿修门就是这幅画中最夺目的点缀。
许丝央早在看到阿修门的那刻就看到了对方手腕上的手链,属于他的头发缠在阿修门的腕上,垂落的五彩绳和发丝交织在一起,总觉得那是属于他的一部分连接到了阿修门身上。
阿修门似乎很得意,故意在他面前抬起了手腕,晃动的时候,绚丽的五彩绳和发丝共同摇晃,仿佛铃铛那样能听到比心脏跳动还要动人的轻响。
许丝央喉结微动,第一次为阿修门堪比野人般直白的大脑感到发笑。
他眼神下移,看向了阿修门赤.裸的双脚,在那双颇具骨感的脚踝上,那对从阿修门出生就打造好的脚环各自缠了半圈红线,瑰丽古朴,又含有能一眼就看透的浪漫。
许丝央笑出了声。
他居然觉得浪漫。
在他亲手在这对脚环上缠起红线的时候,他都不曾觉得浪漫。
可当这对经过他手的脚环重新戴在阿修门腿上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许丝央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触到上面的宝石时他顿了一下,垂下眼,才发现这不是他常戴的那枚戒指,而是和阿修门一对的结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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