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伊索朗已经年近三十,泊恩才二十出头,正是最好的年纪,他可以享受韩伊索朗来自物质的关怀,却不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搭进去。
杨艽年轻貌美,家里却父不慈,子不孝,现在还有杨老爷子给他撑腰,可要是以后杨老爷子不在世了,杨家却不一定会落在他手上。
所以泊恩可以和他谈廉价的感情用来满足寂寞空虚的内心,却不愿意付出真心。
泊恩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也很明白这里面的利益交换和他愿意付出的代价。
只是他的选择却让年纪尚轻的杨艽和想要认真谈一段感情的韩伊索朗成了笑话。
也就是因为两人损失不大,也没有闹的太难看,所以虽然好笑,但以两人所站的高度也懒得去和泊恩这种小人物计较。
说句不好听的话,泊恩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
在外面厮混了两天,终于到了立上阳校开学的日子,只是却偏偏在最热的一天。
灼灼烈日晒的人什么都不想干,坐着不动也心生焦躁。
可巧的是今年又碰上了立上阳校建校二十周年的庆典,为了省预算,干脆和开学典礼一起举办了。
也就是今天,该碰上不该碰上的人全碰上了。
没有分化成功仍旧在读一年级的杨泛,已经成功出院正就读四年级的泊恩,嗯,还有被邀请来参加典礼的韩伊索朗。
没错。
杨艽又和韩伊索朗遇上了。
其实韩伊索朗本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只是刚好今年韩家的大小姐从第二星系转学到了立上阳校,作为叔叔的韩伊索朗便过来照顾一下。
宽阔的礼堂阻挡了外面炙热的骄阳,无趣的开场白却听的人想打瞌睡。
虽然各个纠葛不清的人在这里形成了一个修罗场,但因为年级不同,又相隔很远,所以各自互不相干,还没有出现什么难堪的局面。
也就是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韩伊索朗忽然摸了下自己发热的腺体。
他眉头一蹙,给助理先生交代了几句话后就走了出去。
仰靠在椅背上的杨艽什么也没看见,他双手环胸地眯着眼,听了几句废话,越听越烦,干脆睁开眼,一个人从后门离开了。
一阵猛烈的热浪扑面而来,连空气都好像到达了沸点。
杨艽一个人走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隔着斑驳的树影,炙热的阳光仍旧让人觉得心生燥热。
四周有风,有摇动的树叶,还有烟……
烟?
杨艽偏头看过去,正好看到站在墙下抽烟的韩伊索朗。
“喂,学校不准抽烟。”
杨艽站在光影斑驳的树下,遥遥地看着只穿了一件衬衫的韩伊索朗。
看到他,韩伊索朗碾灭了烟头,又用纸巾包起来放进了口袋。
立上阳校的校服是很简单的立领体恤。
说句实话,并不怎么好看。
只是穿在高高瘦瘦的青年身上,却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
下.身一条微宽的黑色长裤,白鞋,加上他那头桀骜的白金色发丝和有几分夺目的唇钉,整个人都有种又乖又坏的少年感。
韩伊索朗抿着唇间的烟草味,眸色有些深。
可惜,立上阳校的校服到了三年级就不用穿了。
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黑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他一手插兜,扎在裤腰的衬衫有些不太平整的褶皱,丝质的黑色领带又多了点休闲的松散。
“好学生也不该在庆典途中跑出来。”他直视着杨艽的双眼。
杨艽挑起眉,勾起嘴角说:“好老板更不应该把摊子丢给助理自己跑出来偷懒。”
“我年纪大了,偷个懒又怎么了。”韩伊索朗面无表情,冷静的语调却带着一种理直气壮。
杨艽笑了。
韩伊索朗这个人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表里不一,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对方,眼里却完全没有上过两次床的暧.昧和旖.旎,反而含着一丝审视和打量。
最后,他们同时得出一个结论。
——果然,他还是不能轻易接受被一个毛头小子标记了的事。
——果然,老年吃嫩草,他还是觉得自己亏了。
两人同时在心里啧了一声,又同时移开目光。
只不过杨艽把冷笑带到了脸上,韩伊索朗却还是那幅面无表情又不动如山的模样。
四周的蝉鸣让人的心里越发燥热,连腺体也又酥又麻的涌动着燥意。
谁也没有想继续交谈的意思,两人互相瞥了一眼,擦肩而过。
只是走出两步之后,他们又同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对方的眼神烧着两团比夏日更浓更烈的火。
——
白天与黑夜交替时的落日最是绚丽。
远远的一大片云彩像晕开的调色盘,昏暗,暧昧,又冲撞着令人心潮起伏的心动。
不过落日余晖,天黑的也快,很快大地就被浓重的阴影占满,也带来一种更为撩人心弦的私.密感。
偌大的广场举行着全校人员都可以参加的联谊会。
杨泛看着像个交际花一样游走在各个alpha之间的泊恩,眼里带上了冷意。
而牵着一个beta的小胖墩看了杨泛一眼,又默默拉开了距离。
杨艽不喜欢杨泛,他也不喜欢。
“你不是说人群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就是他吗,怎么没有啊。”牵着小胖墩的手,beta高高的个子一眼就能看到全部,却环顾一周也没看到小胖墩说的那个长得极为惊艳的人。
“我也没看到,不应该啊。”小胖墩嘟囔了一句,掂了掂脚,四处张望。
他家艽哥呢。
“要不我把你抱起来吧。”女beta看着他踮脚的样子,笑眯眯地弯了下眼睛。
小胖墩白白嫩嫩的脸一下就变红了,手忙脚乱地开口,“不不不……不用了,可能他已经走了,不用找他了,我们走吧。”
女beta指着前面黢黑黢黑的小树林,眼睛亮亮地说:“那我们去那里约会吧。”
小胖墩的心一下就飞了出来,连忙说:“不行!”
谁家正经人去小树林里约会!
“我……我还是带你到处逛逛吧。”
女孩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半晌之后,眉眼弯弯地说:“好啊。”
两人手牵手地走了。
而此时不正经的小树林深处正弥漫着一股信息素。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杨艽擦着嘴角的血,脸上升起了红晕。
韩伊索朗有些烦躁地扯松了领带,眉眼锐利地问他,“你是alpha吗?”
“老子是正儿八经的alpha!”杨艽皱紧了眉。
从天亮打到天黑,谁也没能完全制服对方。
韩伊索朗动了真格,杨艽也不甘示弱。
只是在交.缠的肢体接触中,韩伊索朗突然爆发了信息素,浓郁的酒味像钩子一样钩出了杨艽的信息素,也熏红了杨艽的脸。
杨艽看向韩伊索朗的眼神一下就变了,锋利尖锐,交织着翻腾的欲.海。
他们在对待乱*这件事上都超乎寻常的坦然。
毕竟搞都搞了,过程不说,结果是两人都爽了,又不用负责,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去斤斤计较的。
可标记这件事给他们单纯的一.夜*赋予了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意义。
也让他们单纯的肉*关系上升到了另一种特殊性。
甚至于自己的身上还会带上另一个人的味道,打下属于另一个人的标记。
而标记代表着所属权,代表有那么一个人是不同于所有人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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