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中医院的那些老医生也不禁有点懵。
所以他们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也正因为如此,当天下午,方洲一高兴,直接就对荣梅说道:“跟挂号处那边说一声,给我加十个号。”
荣梅:“……好的。”
结果就是,看到显示屏上突然出现的方洲的名字,最主要的是,后面显示的剩余号数不是零,而是鲜红的‘10’的时候,正在下方查看医生信息的人直接就愣住了。
然后整个大厅都炸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第一个加号病人就到了。
这是一个年轻女人。
荣梅:“你好,严玉是吧?你是哪里不舒服?”
年轻女人的脸色不太好,她扯下脸上的口罩,说道:“方医生您好,前段时间,我的脸颊上突然长了两块红斑,去我们那儿的市医院看了之后,医生说,我得的可能是红斑狼疮。”
方洲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众所周知,红斑狼疮是一种慢性的,而且会反复发作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这种病常见于育龄期女性,最具特征性的症状是面颊部出现蝶形红斑。
直到目前为止,红斑狼疮仍然缺乏根治手段,虽然轻症患者能够通过早期的规范性治疗,控制住病情,但是重症患者往往会死于免疫功能紊乱导致多器官严重损伤和感染。①
方洲起身看了看她的脸。
她的左右脸颊都长了不少红斑,而且看起来很对称。
方洲:“张开嘴巴我看看?”
年轻女人一张开嘴巴,方洲就看到了里面的四五个溃疡。
方洲:“把裤腿拉上来我看看。”
年轻女人也照做了。
方洲低头一看,她的脚都已经肿起来了。
方洲又给她把了把脉,沉了沉气:“在上一家医院有做过检查吗?”
年轻女人:“没有。”
“医生给我开了检查单,但我没有去做,然后直接就跑到您这里来了。”
方洲:“那就去做一个血常规和一个抗核抗体检查吧。”
年轻女人:“好的。”
荣梅随后就又按下了叫号键。
第二个病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躺在中年男人的怀里,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荣梅当即问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只听中年男人说道:“烧了快一个半月了。”
“一开始的时候,打几瓶点滴烧就退了,而且至少两天之内都不会再发烧,后来,上午打的点滴,下午就又开始发烧,而且比上午的时候烧的还更厉害……”
“……最近这两天,孩子甚至天天都要烧到三十九度左右……”
这话听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耳熟,所以方洲等人直接就愣了一下。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连续两个孩子出现相同的症状,还都是高烧不提,会不会是传染病——
但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不是。
毕竟上一个烧了四十八天的孩子的母亲并没有发病,而且他在医院住了十几天,跟他同一间病房,有过接触的包括他们在内的医生护士也都没有发病。
面前的中年夫妇看起来也都很正常。
荣梅当即就拿出耳温枪,给孩子测了个体温,果然又是一个三十九度。
方洲给孩子把了把脉,又轻车熟路地翻看了一下孩子在其他医院做的检查的单子。
一边看,他一边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我们是从戊省过来的。”
上一个连着发了四十八天的烧的孩子是长省本地人。
方洲:“这几天刚到的吗?之前没有来过?”
中年男人:“我们是慕名而来,今天上午刚到的,之前没有来过这边。”
也就是说,这两个孩子基本上没有接触过。
但为了以防万一,方洲还是说道:“医院没有病床了,我只能给你们安排一间没有窗户的杂物室,你们能接受吗?”
中年男人当即说道:“当然可以。”
第80章
两天后的上午, 那天下午的第一个加号病人回来了。
方洲接过那个年轻女人递过来的检查单一看。
结果显示,她的血液中,白细胞和血小板下降严重,最主要的是, 抗核抗体显示阳性。
“是系统性红斑狼疮无疑了。”
年轻女人的脸瞬间就白了。
方洲便一边给她把脉, 一边安慰她道:“没事, 至少你现在的症状还不算太严重,也就是有点中度贫血, 脱发,再加上有点关节炎, 间质性肺炎, 心肌炎,肾脏和肝脏也有了衰竭的趋势……”
年轻女人的脸反而更白了。
对此, 荣梅等人:“……”
有没有可能,这些病在您老人家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一座能够将他们压垮的大山了。
方洲也反应过来,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给你开点醋酸泼尼松片, 每天三次, 一次两片,先吃十天。”
“我再给你开两张方子,一号方子每天一剂,早晚各服一次,二号方子也是每天一剂, 睡前服一次。”
“我敢保证,只要你遵照我的医嘱, 十天之后你的身体情况就会好上很多,至少心肺功能会恢复过来。”
“哦,对了,如果你到时候没有挂上我的号的话,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一边说着,方洲一边撕下一张贴纸,贴在了年轻女人的病历本上,并且在贴纸上写了个‘复’字。
“到时候你拿着这个给值班护士看就行了,她会直接帮你加号的。”
或许是因为方洲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到他面对的好像不是绝症,而只是一场小感冒而已,年轻女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好的。”
等她走了之后,荣梅就再次按下了叫号键。
下一个病人也是一个年轻女人。
一进门,她就说道:“方医生您好,我也是慕名而来。”
方洲:“你好,您是哪里不舒服?”
年轻女人:“痛经。”
“我听网上的一些姐妹说,她们吃了您开的乌鸡白凤丸之后,原本每个月都痛得死去活来的她们,现在就算是来月经的前两天,一不小心喝了一杯冷饮,来月经的时候,都不怎么痛了,然后我就直接请了几天年假,从善省飞了过来。”
这倒是真的。
因为现在每天来找方洲看痛经的病人,已经快赶上每天来找方洲看白癜风和肝病的病人的数量了。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基本上每天下午,方洲都会让挂号处那边加上几个号。
也正因为如此,在方洲的旁边,原本属于荣梅他们的位置,现在已经被妇产儿科的卫主任占据了。
方洲示意年轻女人把手放到脉诊上:“痛了多久了?”
年轻女人:“四五年了吧。”
方洲:“月经规律吗?一般多少天?多久来一次?”
年轻女人:“挺规律的,一般六七天吧,四周来一次。”
……
方洲:“看看舌苔。”
年轻女人当即张开了嘴。
看了两眼之后,方洲就收回了手:“也是原发性痛经啊。”
年轻女人:“对的。”
也就是说,到这里,方洲已经帮她把病看完了。
所以她就忍不住说道:“方医生,话说您研究出来的这个乌鸡白凤丸的方子这么厉害,你们医院为什么不申请一个医疗机构制剂许可证,然后制作这个乌鸡白凤丸的成品进行售卖呢?”
“您看,我们现在千里迢迢的飞过来,来回的路费就要一两千块甚至更多,更别说之间还耽误了多长时间,可是到了您这里之后,这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您就帮我把病看完了,最后给我开的药应该也是乌鸡白凤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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