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整个人羞耻得耳根发烫,腿根不住地痉挛。
“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段星阁爱惨了他这幅样子,那一刻美梦成真的兴奋感比他幻想中还要浓烈百倍,以至于他的瞳孔都跟着收缩,“现在我可以来领取我的奖励了吧?”
夜色渐浓,月色之下,昏暗的灯光笼罩在卧室内。
“老婆。”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肉耳可闻的兴奋低声道,“老婆……我早就想这么喊你了。”
他说着低头吻住了那人因为难耐微张的唇:“我喜欢你啊……哥哥。”
云栖蓦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无边的水汽。
“你还没祝我成人快乐呢,”段星阁对上他的目光后笑着将头发抹上去,露出光洁英俊的额头,“老婆。”
云栖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段星阁说的是对的。
——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没有哪对关系纯粹的兄弟会像他们现在一样。
如果他的心底真的毫无私欲,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接受那么荒谬的举措。
退一万布讲,哪怕他再怎么迟钝,但在真正接吻的那一刻,一切就该戛然而止了。
可是没有,他就那么默许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的底线,是他的纵容最终滋生到了这一步。
他们是这场欢愉的共犯。
云栖含着水意攀住了他的小狗,抬头竭力吻了上去:
“成人快乐……我的星星。”
第86章 番外十
“你哥来接你了。”
——这是云栖从幼儿园开始, 放学时听到其他人说过最多的话。
而每次回家,那人总是不厌其烦地教他:“以后在外面看到我,要喊哥哥, 知道吗宝宝?”
而云栖则是一如既往道:“星星。”
段星阁半蹲在他面前叹了口气:“不是星星, 是哥哥。”
云栖闻言看了他三秒, 竟然应了一声:“嗯。”
“……我不是在喊你啊, 宝宝。”段星阁无奈又好笑道, “算了,你想喊什么喊什么吧。”
段星阁妥协过后没多久便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点不知足, 因为很快云栖上了初中后, 就连星星也不叫了, 转而变成了直呼其名:“段星阁。”
段星阁一颗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
“宝宝。”他委屈巴巴道, “你喊一声哥哥好不好?”
云栖受不了他这样,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脸推到一边,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要吃咖喱饭。”
段星阁见他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最终只得无可奈何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好嘛,我去做。”
兄弟之间偶尔亲一下脸颊或者鼻尖似乎没什么大碍, 但这一切都是基于两人年龄不大时的情况。
就比如云栖小时候被大他三四岁的段星阁亲脸颊,外人看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而当这种习惯一路绵延至高中时, 就有些过于异样了。
可这一切在某人的精心包装下, 好似自然而然得宛如吃饭喝水一样, 至少云栖本人明面上没有露出丝毫不适或者抵触的样子。
当然,除去某人处心积虑的温水煮青蛙战略之外, 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可能是,云栖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他暗恋自己的青梅竹马。
虽然那人比他大几岁, 但他并不愿称之为“哥哥”。反而是那人为了哄他吃饭或者吃药时,经常端着碗低声下气地喊他哥哥。
云栖是个在感情上略显迟钝的人,当他回过神时,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愫已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了。
可他暂时没有说出口的意思,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没有自信,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对自己在段星阁心中的地位太有自信了,他才不想以此要挟对方。
他想要的不是对方的怜爱与面对弟弟时的纵容,在尚未确定对方的感情之前,他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做主收养段星阁的人是云明月,虽然没办正式的收养手续,毕竟他的父亲还在世,手续不好办,但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差,段星阁刚上大学就开始跟着她学习如何打理家业。
而在这种情况下,云栖几乎真的成了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上完学,就可以继承全部家业。
而云家的事哪怕在学校内也不算什么大秘密,每周放学,云栖几乎都能听到热情的同学和他道:“云总,你哥哥又来接你了。”
高中生给人起的外号已经没有了小学或者初中时那种纯天然的恶毒,但云栖闻言还是抿了抿唇,不知道多少次重复道:“他不是我哥哥。”
只不过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强心剂,还是说给外人听的,总而言之段星阁并未听到。
他就那么笑着等在学校门口,云栖刚一走过去,他便迫不及待地接过他肩头的书包,随即亲昵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高考完宝贝想去哪玩?”
“还没想好。”云栖任由他牵着,扭头看向他,“问这个,你打算陪我去吗?”
“那肯定了。”段星阁当即道,“想去哪哥哥都陪着你。”
听到这个称呼,云栖眼底却闪过了一丝不悦,但他很快便收拾好情绪,神色如常道:“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回到家,云栖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一个自然而然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可云栖却好似早就习惯了一样,睫毛都不带颤的,就那么任由对方亲完自己再替他脱下外套。
段星阁曾以诱哄的语气告诉他,这是兄弟之间正常的举动,但既然正常,为什么只能在家里进行,外面为什么不可以?
云栖什么都清楚,可他面上没有拆穿,从来都是垂眸任由对方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高考来得很快,走得又很急。像是一眨眼就匆匆逝去的青春,来不及描摹便随风而逝了。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云栖在同学们的裹挟下去了酒吧。
他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本该来接他的人却被客户的一通电话叫走了,云栖站在考点门口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听着手机里那人低声下气的道歉,他应了一声“没事”后挂断电话,扭头和同学们道:“我跟你们去。”
好奇驱使着一众刚刚成年却没有丝毫成年经验的学生一窝蜂地涌进酒吧,奈何他们就算聚完餐去也才八点多,酒吧一个人没有,气氛组甚至正在事前彩排,看到他们一群人涌进来后还吓了一跳。
两帮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负责人才大梦初醒般地来给他们安排座位。
他们一直在那里坐到十点多快十一点,夜场才开始陆陆续续上人。
大家对酒吧的酒也不是很了解,摸索着点了些奶啤之类的基础款后,他们知道云栖不能喝酒,还特意给云栖点了一扎果汁。
果汁上来后几个人争着给云栖倒,他倒过谢,接过果汁轻轻抿着,在喧嚣声中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样子。
而好巧不巧的是,就在此刻,他在酒吧最中间也是消费要求最高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人。
——段星阁。
云栖心下好似蓦然漏了一拍一样,他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机械性地喝了两口果汁后才逐渐回神。
而后从段星阁周围那帮人的外貌和打扮上,云栖意识到,他应该是陪客户来的。
只是这人招待客户一点也不敬业。人家几个正热热闹闹地摇骰子,他却蹙眉叼着烟靠在卡座上,心神不宁地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原来他会抽烟。
云栖忍不住想到。
虽然嘴中叼着烟,但旁人来找段星阁碰酒,他却堪称来者不拒,他们桌的那个酒显然不是云栖这边小打小闹般的奶啤果酒,只云栖看过去的这一会儿,段星阁便喝了四杯有余,可他看起来却跟没事人一样。
段星阁的注意力显然一直在手机上,他就那么叼着烟犹豫了良久,终于把编辑好的消息发了出去。
而云栖的手机却紧跟着一震,酒吧内格外嘈杂,除了坐在云栖旁边的男生外没人听到他的消息提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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