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个人行为,我可没让他代拍。”燕将池翘翘嘴角,对澈穆桓说道。
他们俩先前约定过,燕将池不许参与这个环节的竞拍里。
燕将毅头一回见自家大哥这副样子,立马连胸脯都听起来了,他嫂子这字,他必须得拿下!
唐寅天那边见状,低声道:“燕家二少跟我抢,总得给人家吧?说不定是燕家那位的意思。”
唐盛一听,沉吟两秒,旋即一巴掌拍在自家儿子头上;“肯定是你这人家不满意,太没诚意,小家子气!没出息!再报!”
唐寅天被打得一懵,旋即气笑了:“十五万。”
“三十万。”燕将毅纳闷看了眼和自己抢拍的声音那头,找不到人,只好哼了声,毫不犹豫地继续加价。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两边人像是竞赛似的,眨眼就把价格抬到了七十万,中途宋青松还报了几次,奈何抗不过另一头更疯的燕家二少,只得放弃。
像今晚慈善性质的拍卖,通常单品价格都不会超过五十万,大多是娱乐性质的竞价,谁能想到今天第一件展品一出,就直接炸了个锅。
“一百万!”燕将毅再度举牌,气定神闲,回头又看了眼先前出价那人的方向。
哪个傻逼跟我抬价,我燕老二在挥金如土败家上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第51章 万人嫌第五十一天
万人嫌第五十一天
第一幅拍品的竞价激烈程度让现场所有宾客都有些意外, 起初还有宋老这样单纯欣赏字画的来宾参与竞价,但到了后面,纯粹就是燕将毅与唐家之间的游戏了。
也不能说是游戏, 唐家是咬着牙在跟价的。
澈老爷子看向燕家桌位那头, 眉毛微动。
原本他还想拍下这幅字画,权当为自家孩子捧场, 没想到现在看燕家老二与唐家那个在角力,索性也就不插手了,战局已经够激烈了。
唐寅天忍不住低低问自己的父亲:“爸, 我们真的还要再和燕家二少竞下去么?”
看这情形, 一点也不像是给他们机会道歉的样子, 不是“礼”到没到位的意思吧?
唐盛见状脸色也有些难堪, 沉默了半晌后, 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只得摆手, 深深吐出一口气:“算了, 这幅画我们唐家买不起。”
唐寅天一愣, 这句话他先前在澈穆桓嘴中听到过。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
唐盛懒得再看对方, 只是好像短短一夜的功夫, 就像是疲惫苍老了好几岁,他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说道:“让我静一静。”
唐寅天脸色格外难看,也格外苍白, 他意识到了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并非是这区区几十万、百万摆在明面上的价格, 而是背后的燕家、澈家。
他的确买不起,如同蜉蝣撼大树。
唐寅天脸色颓败地愣愣坐在原地, 耳边则是响起主持人的三轮确认——
“一百二十万一次!一百二十万两次!一百二十万三次!”
“恭喜燕将毅先生!也非常感谢燕将毅先生与澈穆桓先生的慷慨捐赠!”
燕将毅笑眯眯地上台,得意的样子就好像是中了大奖,他看向自家大哥。
燕将池满意地微颔首,便宜弟弟不算白养。
澈穆桓见状无奈地笑笑摇头,也是看不懂一幅画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家人手里,却白白花出去百万银子有什么好值得高兴骄傲的。
俩败家的。
接下去的拍品再上就和燕家、澈家没什么关系了,拍卖前都有拍品册子,澈穆桓早翻过一轮,没什么感兴趣的,澈乐宸和老爷子也问过,见澈穆桓是真没想要的,便也索性跟着摆,权当是看个热闹。
等到这十来个拍品全部拍卖完毕后,宴会厅的灯光再次被全数打开,澈穆桓微微眨了下眼适应光亮。
“我好像看见老师了,我过去一趟。”澈穆桓偏头时一眼对上了朝自己这边看来的弗格霖,他目光微亮,旋即起身说道。
燕将池闻言便道:“那我陪你一道去。”
澈老爷子则朝那头看过去,就见弗格霖那个小老头笑眯眯地朝澈穆桓招手呢。
“小老头又拐我家孩子。”澈老爷子哼声。
“爸,那边可不止一个小老头。”澈乐宸见状揶揄道,“宋老也过去了。”
澈乐宸若有所思地道:“我听见刚才宋老也举牌拍过几次价,后来上的拍品都没见他加价过,看来是真对咱家穆桓挺感兴趣的。”
老爷子闻言得意地又哼哼了两声:“那必须的。”
澈穆桓已经快步走到了弗格霖身边,他弯弯眼睛,笑呵呵地道:“弗老师,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呢。”弗格霖轻哼一声,目光却是笑呵呵地看向自己收进来的最后一个学生,“出去玩了那么久,功课落下不少吧?回去抓紧点,你天赋虽高,但也得花时间。”
澈穆桓应了一声,弗格霖说的功课即是一些基本功——练眼神,练台词,练身形,练控制,即便出门在外,他也鲜少会落下一天,就算落下了,也多是会在第二天被翻倍地补回去。
澈穆桓深知自己想要做什么,知道自己的目标,就绝不会懈怠。
不过他没有做多余解释,只是乖乖回答道:“学生谨记。”
燕将池见状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只是颇不舒坦地偏过头,知道澈穆桓不会喜欢自己插嘴替他解释的。
在对待师长上,澈穆桓有着他自己的那套固执的尊长规矩,过多解释就犹如顶撞师长,是不妥帖的。
燕将池撇撇嘴。
所幸《浪漫在途》这档综艺是二十四小时几乎全时段录制,节目后期正式开播的时候,导演还把澈穆桓在房间里“做功课”的镜头剪了进去,才让弗格霖看见,他这个小徒弟压根不会对自己放水放松一丝一毫。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弗格霖正与澈穆桓聊起贺尔豪之后为他安排的试镜,还没来得及细说,便又被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澈小先生。”开口的人正是宋青松,“方才见到澈小先生的书法作品,我便想着要来见一见本人,呵呵,没想到那么年轻。”
弗格霖闻言看过来,扯开嘴角一笑,颇得意地揽过自己的学生:“宋老头,这是我学生。穆桓,这是宋青松,宋老,书画协会会长。”
宋青松闻言眼皮微跳,看了过去,旋即毫不客气地笑:“你学生?就你那手破字,你教他什么?别在这儿捣乱。”
弗格霖一噎,旋即气笑地瞪大眼:“去去去,你才在这儿捣蛋,谁说我教他书法的?这是我投身影视行业的最后花骨朵,关门大弟子。”
“……澈小先生对影视行业有兴趣?”宋青松一听,顿时有些可惜,喃喃道,“多好的字,一进那个圈子,岂不心都浮躁了,字也得糟了……”
弗格霖闻言直摆手,嫌弃地推推宋青松:“去去去,你这老头子迂腐得很,书法是艺术,我影视从业者也是艺术,你那是什么老古板的偏见?”
澈穆桓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情况,笑笑说道:“字由心生,我心不变,字又何谈好坏之分?宋老不妨几年后再下定论。”
弗格霖眨眨眼,听得舒畅,笑呵呵地站在自家学生身后扬了扬下巴:“听见了宋老头?”
宋青松难得被这样直白地对论回去,他不由多打量了两眼澈穆桓,然后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字由心生,这倒是没错。不过光是心不变这一点,就足以难倒千万学习之人了。澈小先生有这样的底气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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