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都答应帮你的。”宋且一皱眉,把陆北淮摁回枕头上,低头看着手,苦恼皱眉:“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那么久的吗?我手酸了。”
陆北淮猛地躺回床上,被柔软握紧的瞬间,呼吸深沉,作了好几个深呼吸,脖颈的青筋因频率而若隐若现。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突然不害羞了。
但他……
真的要疯了。
宋且瞄了眼用手臂挡住脸的陆北淮,见他滚动的喉结,开着空调汗还那么多,目光再往下,跟随着那滴汗在上下起伏的胸膛滑落,深呼时那滴汗往下流,吐气时那滴汗似乎又回去了一点点。
手里的也愈发神采奕奕,好像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好像快二十分钟了。
他拧着眉头,其实有点不耐烦了,故意拧了一下:“怎么还没——”
话音刚落,凉凉地飞溅到脸上。
“……”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
宋且轻眨眼,眼皮跟睫毛好像被粘住似的,还有脸跟唇边也是,在对上陆北淮难以置信地模样后,抿直唇,恼火地深呼吸,脸红得跟烧起来似的。
陆北淮借此坐起身,把宋且抱入怀里给他擦脸,见他气得眼眶都红了:“让你休息你不要,多累啊。”
“……陆、北、淮!”宋且低头把脸摁在陆北淮的胳膊上,擦干净:“你真的是!!”
又久又多!!!
过分了!!
陆北淮任由他擦脸,抬起另一只手给他拍拍后脑勺,语气温柔哄,脸都快笑烂了:“对不起啊,下次我喊321。”
“……”宋且抬头,幽幽地盯着他:“神经病,你最好别喊。”
谁那个的时候还要喊321,不会突然萎吗?
“手累了吧。”陆北淮背靠在床头,微屈腿,让宋且坐在怀里,拿起他刚才弄脏的手,用手指抹掉他掌心里的,再放到纤细的腰后:“宝宝,会害怕吗?”
“……怕什么?”宋且往后看了眼陆北淮的手,紧张得说话有些飘:“我知道怎么样了,来呗。”
这有什么的。
不就是进进出出的事情?
虽说一开始会不适应,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适不适应。
“那先试试?”陆北淮将手放在外面,点了一下。
宋且连忙捂住自己的唇。
可都没有阻挡住刚才溢出的声响。
很轻,像是小猫的声音。
陆北淮眸色瞬间深了。
……
“……停停停!”
“好的,停了。”
深呼吸,深呼吸。
宋且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好,继续。”
下一秒——
“再停一下。”
“……”
“……等等等,等我一下!”
宋且双手合十交握,哭得泪流满面,可怜兮兮地抬眸看向身上的陆北淮,摇了摇合十交握的手,哽咽示弱道:“要不……我们下次吧。”
刚说完,两滴汗滴在脸颊上,眉头一颤。
他撞入陆北淮浓稠深沉的眸色,宛若不可抗力坠入的深渊,撑在脸侧的双臂紧绷力度时勾勒出的肌肉线条,伴随着汗意透着强烈的荷尔蒙,默默地放下手想侧身,但又被转了回去。
“宝宝,这句话是不是说得太迟了。”
头顶落下暗哑微喘的嗓音。
陆北淮低头吻掉他鼻尖上的汗,声音很温柔:“再试试好不好?”
“……我觉得可能不太行。”
“男人怎么会不行。”
结实的双臂贴近着脸,低下头时,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包裹着温度,带着循序渐进又无法忽略的暧昧,一切都开始发酵。
“哭出声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我们要直面自己的感觉。”
宋且猛地捂住嘴,屏住呼吸错愕地看向陆北淮,眼眶顷刻间红了,眼泪夺眶而出。
陆北淮拉开他的手,十指交握扣在耳旁。
用亲吻安抚他的害怕,将呜咽一并吞没。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周围似乎变得虚化,就连思绪都被完全牵引着走。
宋且没想过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挥汗如雨,筋疲力尽。
他甚至感觉到陆北淮是很克制很克制的动作放缓,就怕让他呼吸过促,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觉得心跳快到脑袋都被这样的感觉吞没了。
“……北淮。”
“累了吗?”陆北淮被这汗津津的纤细双臂环上肩膀,别过脸,迷恋地吻上手臂内侧。
“你这样好受吗?”
“你不难受就行。”
“要不我们睡觉吧。”
陆北淮:“……”真是折磨死他算了。
谁知,
“我们就这样睡吧。”宋且从坐姿直接趴下在他胸口上,额头抵在肩膀,合上眼困意弥漫:“别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就趴在胸口,浑身是汗的睡着了。
陆北淮最终是无奈,他的手抹开宋且额前湿透的发丝,这张满是潮红汗意的漂亮的得不行,见他困成这样,还是没舍得,慢慢地退了出来。
谁知又被放了进去。
“就这样吧。”宋且困得睁不开眼,抱上陆北淮,脸窝在他颈侧,合上眼嘟囔了一句:“……就是有点塞。”
陆北淮深呼吸,可又没他办法,只能等着人熟睡后再弄出来。
他把汗津津的家伙抱入怀中,垂眸凝视着怀中的睡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老天其实是公平的,会在灾难与痛苦下均匀地将勇气和幸运洒在身上。
从头到尾,他想要的不是陆家的道歉,也不是宋家的重视,这些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
陆北淮低下头,在泛红的眼皮落下轻吻。
——如果下一次他们还弄你,就打回他们,听到没?
嗯,听到了,他来迟的爱人。
第79章 身娇体弱79【正文完结】
等怀里的人熟睡后,陆北淮才抽出起身给他收拾,还给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伤到不算是,就是红肿,先照顾着把全身给擦得干干净净的,都没能弄醒已经完全疲惫的宋且。
因为体力很差,能玩就不错了。
陆北淮坐在床边,最后给那只结痂的右手上药,扫了眼床底打结的五个装满的t,又看了眼还精神的小伙。
目光最终回到睡沉的宋且身后脸上。
他低头笑出声,知足吧疯狗,能被宋且看上是他走运了。
把熟睡的人里里外外都伺候干净才把他抱起来,抱着走出套房旁的另一间套房。
翌日,厚重的窗帘缝隙依稀投入光源。
天亮了。
怀里的人却开始发烧。
陆北淮睡得并不沉,他时不时还得起来摸摸宋且,就这样间隔了几个小时,也就破晓到现在的两三个小时没有摸,就烧起来了。
高热来势汹汹,是心脏病最害怕的事,一旦感染就会增加心脏负荷。
宋且是被热醒的,甚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而这个症状……
他哭喘着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半抱起来,一只手正往自己嘴巴里塞进一颗药,后颈就被握住抬起,把杯子放到自己嘴边喂自己喝水。
“陆北淮,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喝完药后,仰头看向陆北淮。
这张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望向对方的眼神湿漉漉,没有丝毫逞能的意思,表露着自己不舒服。
陆北淮听到这个声音后悔得暗骂自己,把水杯放下后,将已经醒了的宋且抱到腿上,是面对面的姿势,见他呼吸急促,眼泪直掉,知道他一犯病就会因为不耐受掉眼泪,心疼坏了。
“以后不能这样玩了。”
宋且刚尝过这样的滋味,雏鸟开荤还没开过瘾,被陆北淮这么一说,胸口更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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