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缱绻地倾泻下来,毛茸茸的光辉包裹着少年的身躯。
他惯常矜傲任性的眼神慢慢变得柔软。
那些桀骜不驯,是他竖给别人看的尖刺,可面对谢清枫,他就像是猫收起了爪子。
所有的好脸色,都是他的。
长发蹭过鬓角垂落在耳畔,又被冬歉撩在耳后。
他俯下身,触上谢清枫的唇角,留下一个浅淡的,橘子味的吻。
师尊身上有淡淡的,雪松的气息。
仿佛在提醒自己,这是一个不容冒犯的禁忌。
可喜欢就是这样,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就在这时,谢清枫睁开了双眼。
其实,他并没有睡熟。
只是听到有人靠近,他知道是谁,便也没有“醒”。
但此刻,他浑身僵硬,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指尖死死摁着手心。
唇上温热的触感提醒着他,他亲手带回养大的少年,正在吻他。
眷恋的,一往情深的。
第124章 仙门里的废柴美人师尊
谢清枫醒着这件事并不在冬歉的意料之中。
“你在做什么?”,谢清枫的脸色终于不再像是往常那般没有波澜的水,嗓音透着几分沙哑,像是经历了什么剧烈的心理挣扎。
冬歉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可做了就是做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冬歉垂下眼帘,语气透着几分不知所措:“....师尊。”
两个人的呼吸都是乱的。
谢清枫不知是不是气着了,眼尾泛着薄红。
“出去。”他扶住额头,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逃避,这真不是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至少对冬歉来说是这样。
比起这样似是而非,暧昧不明的答案,他更喜欢一次性将谢清枫对他的态度弄个清楚明白。
“为什么要当作没发生过?”,冬歉的语气明显急迫了起来,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我喜欢您...我真的,很喜欢您。”
“这个世界上,我只想跟着您。”,说到此处,冬歉稍稍停顿了一瞬,鎏金色的眸子中汇聚着难言的欲望,“也...只想服侍您。”
冬歉作势勾住自己的腰带,仿佛想要解开。
谢清枫却截住了他的动作,泛着凉意的掌心捉住他的手腕,眸色深深地望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冬歉抿了抿唇。
谢清枫松开了手,语气比刚才更冷:“出去罢。”
就算是再怎么蠢笨,他也应该知道谢清枫现在是生气了。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惹他生气了....这不是他的本意。
冬歉不甘心地看了他最后一眼,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涩。
再不敢耽搁,他从藏书阁里转身退去。
看见外面的阳光,冬歉如蒙大赦。
他对系统吐槽道:【系统,讲道理,为什么每个世界我都要扮演这样一个痴情角色。】
系统开解他:【宿主,这也是算在考核的一部分的,众所周知,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演的感情,你要是能把痴情炮灰演好了,将来什么角色能难得倒你?】
冬歉略微思索:【你说的似乎有一点道理。】
被系统很轻易地安抚好,冬歉不再多做他想,径直往他的住所走去。
其实被谢清枫赶出来,他的心情还是挺轻松的。
这个结果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又不是原主,他对谢清枫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谢清枫虽然对这具身体有救命之恩,但他实在是一朵高岭之花,那张淡入水的面庞下,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
只是只要谢清枫愿意,这具身体肯定是自愿献身的。
还好,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对他刚好有欲望,你看,谢清枫就不像是会爱人的性子。
谢清枫对他没意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刚好也可以少干点体力活。
只是这个人的身上藏着太多的谜团,冬歉根本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已经妥善地完成了自己今天的任务。
他让谢清枫知道了自己对他的爱意。
对于谢清枫而言,应该会打心眼里的厌恶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
可是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对谢清枫展开追求,继续加剧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
这个世界的恶毒炮灰人设,他肯定立稳了。
......
冬歉觉得,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谢清枫应该会躲他一段时间。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冬歉就接到了外出的任务。
这还是冬歉第一次接到任务。
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飘渺门的师长都会选几个徒弟一起下山接受什么委托,目的并不是银钱,而是为了给弟子们一些外出学习的机会。
有师尊带领着,他们就可以跟着积攒经验,等自己以后独立的时候,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懂。
前几年,谢清枫从来没有带冬歉一起出去过,但是这次江守月来了,他自然不可能再用对待冬歉的态度来对待他。
月冥仙尊手下就两个人,要带江守月出去,便不能厚此薄彼,只是谢清枫同时也给了冬歉足够的自由,他可以选择去,也可以选择不去。
冬歉总是觉得,谢清枫是不是给他自由过了头?
明明自己已经在上一次的仙门考核中取得了头筹,可是他对自己的态度竟丝毫没有改变,仍旧是采取现在这样散养的方式。
就好像自己明明已经做了一切,却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般。
无论自己在仙门考核中获得了怎样的结果,无论自己有没有胜过江守月,对谢清枫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一般。
以前冬歉或许不信,但现在,冬歉不敢不信了。
就算自己在仙门考核中出尽洋相,错误百出,首战输得稀里糊涂,谢清枫的态度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无论自己做的好,还是不好。
这个认知让冬歉感觉到十分无力。
对于师尊而言,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明明自己赢了,他为什么仍旧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对他寄予厚望。
甚至,不允许他的本命剑叫初辉。
冬歉想了好几晚都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只是,这次的外出任务,冬歉也是一定会跟着去的。
他并不喜下山,以前谢清枫宠着他,对他说过,“既然不喜,那就不去。”
但是眼下情形不一样了。
倘若自己不跟着去的话,就等于是师尊跟江守月单独出行了!
谢清枫本来就格外器重江守月,万一这次江守月还在外面出尽风头的话,帮了师尊大忙的话,师尊岂不是更喜欢他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难过,可江守月的成功更令人痛心。
虽然冬歉只想赖在这里躲懒,哪也不去,但是考虑到剧情人设,凭借他的个性,是不可能让谢清枫和江守月单独待在一起的。
于是当天晚上,冬歉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季节新摘下来的橘子,路上要吃的一些干粮,换洗的衣物,熏香等等....
冬歉是很爱干净的,就算是在路上也不会苦了自己。
只是带这么多东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远门,对于要准备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估量,这也想带,那也想带,到了最后,把自己为难的不行。
就在这时,有人站在门外,轻轻叩响了他的房门。
这个时间,外面会是谁?
冬歉从里面推开门。
江守月正站在门外。
屋内的烛火晕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镀得有几分柔和。
特别是眼神,看起来温柔的不像话。
冬歉站在门口,脸色不悦:“你来做什么?”
江守月没有进来,就站在门口:“师尊给了我们一枚储物戒,出门要带的东西多,你放进去可以方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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