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冬歉瞬间变卦了。
他语气有些紧张:【要不....我们还是用变声器吧。】
听到路忽然用陆湛的声音跟他说话,他还是有一种跳脱次元壁的感觉。
让他,耳根发麻,非常非常不习惯。
冬歉这么说了,陆湛就从善如流地重新开启了变声器,微笑着轻叹道:【听你的。】
.....
漆黑的实验室里,培养仓内营养液的气泡不断破裂翻滚。
在这样窒息的环境中,小怪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是一直以来,它从未有过的梦境。
在这个梦境里,它看见了冬歉。
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冬歉,他躲在“它”的怀里,扯着自己的衣领,用沾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它”,说想要....
“它”梦见自己扒开了冬歉后颈的衣领,缓缓凑近。
梦里的“它”,咬住了冬歉的后颈。
“它”在欺负他?
小怪物在梦里恨不得对咬了冬歉的那个人拳打脚踢,但是梦里的冬歉却在失神中,抱紧了“它”,像是死死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小怪物从来没有见过冬歉这样的表情。
失神,茫然,渴望,依恋。
它想要凑近一点,想要看得更真切一点。
在这之后,梦境消散了。
梦里的自己,长着人类的手。
“它”用那双手触碰着冬歉。
小怪物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嫉妒。
它知道这个人是谁。
很多年前,它被人砍断身体,一部分被人捡走留在了暗无天日的实验室,一部分则残留下来,为了生存,寄生在一个男婴的尸体上。
直到现在,它和自己曾经的残肢还有所感应。
可是...凭什么自己只能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凭什么那早该失去生命力的残肢却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肆意触摸着它日思夜想的人,而它只能在这个不见天光的地方,等待漫长的时间才能与少年短暂的见上一面。
它不甘心。
它不甘心...
....
另一边,冬歉正在房间里悠哉悠哉地待在吃着甜品。
自从自己被标记之后,任白延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那个标记他的人。
白年也对他失去了戒心,把他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现在根本就懒得管他。
没有烦恼,日子顿时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冬歉发现男佣给自己拿了布丁却没给自己准备勺子,烦恼地蹙了蹙眉,最后干脆自己操纵着轮椅缓缓下楼。
在楼梯口,他无意间听见了白年跟某个人的谈话声。
“最近的实验都没有进展,再这样下去,换脸手术可能要延迟进行了。”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为什么手术进展会这么慢?”
“...这种实验一般要实验品清醒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最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但是....公爵不允许。”
冬歉沉默地看着他们小声密谋,一时之间有点把握不准自己现在应不应该下去。
一道电子音响彻脑海,系统欢快道:【剧情点来了!】
【你偶然中知道了白家将你从孤儿院里带来,只是为了对你进行换脸手术。】
【你伤心欲绝,试图逃离白家。】
原来如此...
冬歉想操纵轮椅躲起来偷偷听,却不慎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的喉咙滚了滚,僵硬地转过了头。
任白延垂着眼眸看着他,淡漠的眼底迅速闪过了一丝惊慌,微不可查。
他的手指覆上冬歉的脸颊,缓缓问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嗯?”
第56章 坐轮椅的丑beta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冬歉的语气有点点紧张,放在轮椅扶手的手指轻轻攥紧。
任白延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眼中闪动着异样的情绪。
“我下楼是.....想拿勺子。”冬歉的眼睫颤了颤,含糊道。“我想吃布丁。”
“嗯,我帮你拿。”,任白延听到他的理由,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冬歉的喉咙滚了滚,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下次,自己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等着。
任白延出现后,下面的谈话声停止了。
冬歉很明显地看到了任白延摄人的目光。
他还是第一次对白年露出如此严肃的神色。
看来,为了提高换脸手术的成功率,他是相当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啊。
毕竟,一个不配合的实验体,并不好掌控。
不过,这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好好瞒住这个秘密,是他们这些人该做的事情。
几分钟后,冬歉等来了他的勺子。
他伸手握住了那个勺柄,却发现抽不出来。
勺子的另一端被任白延拿着,他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冬歉,沉默良久,忽然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声音很轻,像是说给冬歉听的,也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冬歉听得不明不白。
任白延伸手落在冬歉的轮椅上,帮他调转了一个头,步履平稳地将他推回卧室。
在原剧情里,原主听到了白年和实验员的谈话,心中稍稍生出了一点怀疑,但是出于对任白延的信任,一直没有往那个方向深想。
从他在孤儿院里被任白延接到白家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将他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亲切地帮自己治疗皮肤病,又处处维护他,不至于让他在白家没有立足之地。
所以在那时起,原主就一直将他当亲人看待。
虽然偶有叛逆,虽然偶有不乖,但任白延对他而言始终是最重要的人。
他小时候被太多人伤害过,原本已经封闭了心扉。
是任白延用无微不至的温柔亲手捂化的。
所以啊...
所以后来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才会那么痛苦。
曾经的信仰被一点点摧毁,变成狰狞的面目,这种绝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被任白延推回房间后,任白延将勺子放在了冬歉面前的布丁上,温声问他:“还有其他想吃的点心吗?”
对于吃穿用度上,任白延对冬歉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白年有的,他都有。
当然,白年不想让他有的,他都没有。
听着任白延这温柔的语气,冬歉微瘆。
简直就像是临终关怀一般。
冬歉抿了抿唇,略有些僵硬道:“不....不用了。”
任白延弯了弯眼眸,伸手轻轻抚在了冬歉的脑袋上。
平常的时候,任白延就喜欢这样抚摸他,冬歉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天,任白延的神色却有些落寞,笑容里带了一丝苦涩:“小歉,你快要长大了。”
长大,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好事吧。
意味着可以去更大的世界,意味着从此以后会变得更加独立,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至少在大人的眼里,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是对冬歉来说却不是这样。
反倒意味着,死期将至。
长大,意味着他的死刑。
而这个正在温柔抚摸他的人,是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送进刑场的屠夫。
这么一想,还真是讽刺呢。
冬歉垂下了纤长的眼睫,敛下了眼底的情绪,轻轻道了声:“嗯。”
....
因为发情期得到了标记的缘故,冬歉在家里修养好后,就重新回到了学校。
因为任白延的原因,冬歉上不上学的自由度很高。
但冬歉也不想在家里闷着,想来想去,还是来上了学。
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冬歉就看见了早早坐在位置上的陆湛。
平常他这个点应该会待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的,今天居然会来的这么早。
冬歉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再怎么说,他也是标记了自己的人。
冬歉虽然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表现,但是也自觉,那应该是非常非常羞耻的画面。
为了了解这个过程,冬歉甚至还特意看了有关AO标记的纪录片。
上一篇: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下一篇:民国小公子穿成娃综万人迷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