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鹤又扫了眼睡在副驾驶的人,美人无知无觉地躺着。
美人老婆
那个词又一次闪现
左云鹤像是被这个有些冒犯的词吓到,重新把视线放回路面。
一定是因为那股烟味的信息素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左云鹤这么告诉自己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蒋淮还酣睡在副驾驶
左云鹤几乎没有犹豫,打开车门,绕到副驾驶一侧,用手垫了一下门缝,减小开门的声音。
弯下腰
慢慢把蒋淮从座位上抱起来
驾轻就熟
位置的变动让蒋淮皱了皱眉,似乎就要睁眼。
左云鹤一只手臂斜托在蒋淮后背,手盖住蒋淮的眼睛。
微长的睫毛在手心轻蹭了几下,最后归于平静。
左云鹤轻缓把人抱到屋里,却觉得刚刚那两下手心的痒意也同样挠在了心里。
欲盖弥彰似地
他快速把人送回宿舍
临走的时候,还不小心碰掉了蒋淮家里一个木质的盒子
木质盒子落在地毯上,还好声音不是很响,只是盒子里的袖扣被甩出,落在地上。
左云鹤蹲下身子,把袖扣一个个捡起
在捡到其中某一个深蓝色的袖扣的时候
他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猛地拿起那个袖扣,举到眼前
又魔怔似的
把木盒子里所有袖扣重新检查一遍
一个一个对
没有
这是唯一一个不成对的袖扣
一个曾经被他自己忽略的想法不可阻止重新浮现
袖扣被狠狠攥进手心。
蒋淮:天知道伸手的时候人都要羞冒烟了
左云鹤:天知道掐嘴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亲上去
第30章 OA8
【宿主,第二情缘点即将来临,请你做好准备。】
还在睡梦中的蒋淮被叫醒。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醒在自己的生物钟下,看来信息素紊乱确实对他影响很大。
蒋淮用力捏了一下太阳穴,掀开被子,慢悠悠从床上站起。
【给一下详细情况】
【稍等】
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蒋淮稳了一下还疼中带昏大脑,晃晃悠悠走进了洗手间。
从小的经历让他惯于忍疼,不管是幼年还是后来参军生涯。
但他此刻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钻进谁的怀抱,接受一下谁的温柔。
空气里的烟味比从前更重一分,酸甜味也跟着发散出来。
蒋淮嗅到那股不符合Alpha身份的味道,想到了上次的检测报告。
铁塔猫酸奶烟,
才是他真正成熟腺体的味道。
双手捧水,浇在自己脸上,他一把撩起自己的额前头发,水珠顺着脸颊流下。
这也是烟味信息素的一种,
不过,比起一般烟味信息素浓重的烟草味,
这种味道更像是浅淡的烟味混着甜人的酸奶味。
他之所以从前烟草味这么重,
是因为腺体未完全发育。
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自己真正信息素的味道。
蒋淮手撑在水池两侧。
【宿主,第二情缘点详细情况为帝国第一军校全性别合上的自由搏击课。别家小公子和左云鹤在课上互为搭档。】
【按理来说,我已经坏了他们标记的机会,他们应该不会在一起了吧。】
蒋淮对军校的全性别合上的搏击课还是有印象的,为了提高全性别对彼此的抵抗力,会有几次全性别合上。
但比起教授搏击技巧,那更像是信息素耐受训练。
因为全性别之间体力还是有些差距,所以训练场上经常出现信息紊乱飙的情况。
蒋淮又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太阳穴鼓鼓胀胀,头疼也挥之不去。
疼痛一直在提醒他关于信息素紊乱症的存在。
一旦接受这种环境中混杂信息素的刺激,对他目前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在未确定两人完全失去在一起的机会之前,世界会努力修正两人之间的感情线。】
蒋淮沉默。
过了一会,
他打开通讯器。
—荀铭,你安排一下,之前帝国军校找我授课的事,你看今天可以吗。
几个月之前,帝国第一军校的负责人就联系过荀铭,想让蒋淮去上一节公开课。
优秀毕业生返校授课,算是军校历年以来不成文的传统。
但之前蒋淮确实没得空,不得已拒绝了,对方负责人表示理解,并说什么时候有空都行。
—就光带左云鹤他们那一级的学生上一节自由搏击课。
对面回复很及时
—好嘞,老大,我这联络一下。
趁着等回复的空隙,蒋淮想起来上次楼梯间里的人
—对了,上次楼梯间逮到的人查到幕后主使了吗?
—老大,之前给你发过一次消息了,那个人在押送途中跑了。
蒋淮一愣,手指上划。
看到几天之前的消息
—老大,那人跑了。
他当时处在第一次被标记的后遗症里,没怎么想起来看消息,竟然错过了这条消息。
从系统给的资料来看,这人80%概率出自别家
但没有证据,他不可能直接告到陛下面前说别家有问题,更何况他还只是个贫民少将。
后颈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总感觉又开始发烫了,蒋淮有些担心地用手轻轻戳一下腺体。
蒋淮从洗手台下摸出一只抑制剂,注射进了不受控散发信息素的腺体。
脸色骤白,不过轻轻一碰,腺体就传来剧烈的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感觉很快蔓延,传遍全身,蒋淮觉得自己每一处骨头缝都忽然迸发疼痛。
疼得站不直,蒋淮直直跪在瓷砖上,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握成拳。
痛得脑袋一片空白之中,他想起上次医生的话
“若是在信息素紊乱时期出现发情症状,建议你不要注射抑制剂,大概率会产生排异反应,加重信息素紊乱的疼痛。”
MD
被遗忘的提示在疼痛下重回脑海,
蒋淮被这股疼痛完全夺去了行动力。
混沌间,
他清晰知道一件事——
他必须找到那个违法标记他的Alpha。
约莫半个小时后,疼痛如潮水一样慢慢消去。
蒋淮费力撑起身体,
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咬得不成样子的嘴唇,苍白地失去了唇色,显得血液更红得厉害。
等下小孩看见又该在意了。
—老大,军校同意了。他们说今天正好就有一节自由搏击课,就是咱们代理副官那节。
—不过是节全性别合上的,您看可以吗?
—对面说如果您同意的话,咱们九点半之前直接过去就行。
消息在十几分钟前。
蒋淮看了下表,距离九点半还有大约四十分钟。
蒋淮抖着手,一连输错几次文字,才打出自己要说的话。
—可以。
不知想到什么,叹口气,又打上
—对了,等下来接我的时候带支口红。
—好的。
荀铭一如既往回复上
蒋淮用手将唇上的血液一点点拭去,
缓了缓还残留痛意的大脑,
走进衣帽间,去换一身适合授课的运动服。
刚换好
就听见了门铃声。
“老大,给你的口红。”
蒋淮接过口红,慢条斯理涂上。
“这也太红了。”
蒋淮皱皱眉,看向荀铭。
本就是十足的美人,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带有十足攻击性的野性美人,唇上一片朱砂红,将整个人的艳美与锋利完美中和。
像是在一柄弯刀上忽然嵌进一颗朱红的宝石,
说不出来的蛊人。
“啊,啊,老大?”
荀铭明显刚回神。
心下忍不住吐槽一下,共事这么久了,这张脸的杀伤力还是这么强。
“我说,这有点太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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