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雀们也赶了过来,阿大看着小口呼吸的蛋坚强,希望对方能像它的名字一样足够坚强地活下来,毕竟她也算养母之一了,至少孵了这颗蛋五分之一的时间……
赵飞宇靠在楚鹰怀里,努力撑着眼皮,不让它掉下来。
楚鹰亲亲赵飞宇的眼角说:“睡一会?”
赵飞宇不像一般的鸟儿,能左半边脑袋睡觉,右半边脑袋清醒,目前纯粹靠毅力在坚持。
赵飞宇咕哝说:“不要,我这么辛苦把它孵出来,怎么也要做它第一眼看到的鸟,不然就亏大发了。”
临近黄昏,蛋坚强终于动了起来,用它并不尖锐的嘴啄起周围的蛋壳。没有葡萄糖水,赵飞宇就弄了一点麦芽糖水喂给蛋坚强补充能量。
蛋坚强慢悠悠地扩大着蛋壳上的出口,干一会停一会。渐渐地,赵飞宇看出门道来了:“这他丫的是个吃货吧!吃了糖水就努力一会,不吃就歇着……”
经过大半天的努力,蛋坚强伸直了他扭曲的脖子,从壳里探出了他的小脑袋,用他比绿豆大一点的黑眼睛望着眼前的漂亮白鸟。
这就是他的妈妈吗?长得可真好看,好多白毛!他以后也会这么好看吗?蛋坚强用他仅有不多的脑容量想,然后清清嗓子发出了第一声的鸣叫:“嘤嘤嘤!”妈妈,我饿!
化作原型,想要和幼崽拉近距离的赵飞宇看着眼前的没有几根毛的肉色秃毛鸟,无法接受现实,郁闷地大喊道:“它怎么那么丑!可以退货吗!!!”
楚鹰:“刚出生幼崽都是这样……”
其他鸟一拥而上:“让我们也看看。”看看这个奇迹般活着下来的幼崽。
天边传来轰隆的雷声,挤不过其他鸟只能在队伍最后徘徊的阿七趴在窗边,伸出了小手,感受微凉的雨丝飘落在掌心,惊讶地说:“飞宇!下雨了!!!”
第107章 第一个名字
听到阿七的话, 大家一同冲到了窗边,感受微凉的雨丝:“哇!真的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这是个幸运的神奇幼崽!”
然而赵飞宇什么也听不到, 沉浸在自己的幼崽特别丑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反复地呢喃:“好丑!好丑!好丑!”
第一次发现他的漂亮白鸟是个颜控的楚鹰:……
终于, 在楚鹰的低声劝慰下,赵飞宇冷静了下来, 心想人类婴儿刚出生也和红皮猴子差不多,养几天就白白嫩嫩变好看了。他们家的崽儿过几天绒毛长齐说不定就没那么丑了。
果然还是要多喂食,让幼崽赶紧长毛。想到这,赵飞宇面色难看地给一直喊“妈饭饿”的幼崽喂了一小勺糖水。
真好吃!蛋坚强张大嘴巴,扑腾着没有毛的翅膀, 吞咽着甜甜的汁水。
放下勺子, 恢复理智的赵飞宇听着窗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不解地问:“他们在说什么?”
楚鹰一边给蛋坚强擦嘴, 一边解释:“下雨了,他们很兴奋。”
下雨?!赵飞宇手段粗暴地用羽绒将崽儿肉粉色的身子裹严实,便跑到窗台边, 仗着自己鸟高马大,挤开其他小鸟, 伸头向窗外看。
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赵飞宇伸出右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旱了那么久,终于下雨了!幼崽的顺利降生对于他们全家来说, 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久旱逢甘霖, 对附近所有羽族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就是时间上太凑巧了,他们家崽儿刚出生就下雨。熟知附近小鸟尿性的赵飞宇已经可以想象新的传言会多么离谱了……
赵飞宇微笑着将木窗放下来,避免雨丝打湿地面,把刚出生的幼崽凉到。
阿三:“诶,怎么把窗子关上了?让我再淋会雨!”
赵飞宇冷酷无情的回答:“要淋雨去外面淋,我们家的‘原木地板’可不适合一直淋雨,幼崽也不适合潮湿阴冷的天气。”
他们的木屋为了保暖,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缝隙塞了苔藓,要是完全浸湿,恐怕苔藓会疯长。外墙的苔藓疯长也就疯长了,还能说一句自然野趣,屋里的苔藓疯长,他可受不了。
阿三冲出去体验了一把冰雨拍脸,又果断缩回了屋子里。
竟然有这么蠢的鸟!其他鸟像看傻子似的看主动淋雨的阿三。
阿三轻咳两声,抖抖身上的羽毛,藏到阿大的身后装作无事发生,心里暗暗感慨:没想到习惯了好日子,我就变娇气了,这点雨水都受不住,果然还是屋里舒服。
面对降雨的兴奋渐渐褪去,众鸟又将注意力放回到幸运的幼崽,蛋坚强身上。他们围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幼崽不仅眼神明亮、腿脚有力,还特别能吃,不由啧啧称奇,七嘴八舌地说:
“没想到竟然是个健康的幼崽!我还以为会很虚弱呢。”
“咳咳,当时我还说必死无疑呢……”
“还是赵飞宇厉害,我们都说没救了,他竟然给救回来了。”
“什么味儿啊!好上头。”
“额……它好像拉了……”
打发楚鹰去洗羽绒垫,赵飞宇便送走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帮不上什么忙的围观小鸟。
靠在门边,赵飞宇看着水珠顺着屋檐淅沥沥地落下,正想文青几句酸诗,就听到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幼鸟叫声。
“嘤嘤嘤!”妈!饭!饿!
“这不是只鸟,是只猪吧!”赵飞宇感到有些头秃,转身去厨房拿蒸好的肉糊糊喂这只刚出生的“小猪”。
肉糊糊是打成泥的羊肉加上四祖宗送的蛇蛋混合蒸煮而成,只加了一点点盐,但可能是食材优质的缘故,闻起来还挺香的。赵飞宇给蛋坚强连续喂了三口,下一勺便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蛋坚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眼角溢出了泪水,用贫瘠的词汇表达内心的不满:“嘤嘤嘤!”饭!我!饿!
赵飞宇很欣慰,终于不是妈饭饿了,于是他又奖励了自己一勺肉糊糊。
洗完羽绒垫子回来的楚鹰,眼睁睁看着赵飞宇故意拿勺子在蛋坚强面前晃了一圈,塞进他自己的嘴里。
知道赵飞宇有点……没想到能这么……楚鹰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大逆不道,赶忙说:“我来喂吧。”
逗完幼崽,赵飞宇把碗和勺子交给楚鹰,就拍拍手去拿尿布,吃得多,拉得多,幼鸟真是太可怕了。
将蚕丝兜罩在崽崽的屁股上,赵飞宇打量着蛋坚强圆润的屁股,好奇地问:“他是雄性宝宝,还是雌性宝宝。”
楚鹰:“大概率雄性。”
赵飞宇戳了戳崽崽的屁股,把蛋坚强戳倒在地,继续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看不出性别。”鸟型又不像类人型,有没有那啥,一眼就看得出来。
楚鹰非常实诚地说:“我们一族,雌雄比1:10,所以他大概率是雄性。”
赵飞宇:这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样子……果然还是以后看类人型判断比较靠谱。
“他多久能在鸟型和类人型之间自由转换?三个月?半年?”赵飞宇把艰难站起来的蛋坚强,又戳回了柔软的垫子里。
楚鹰回想自己的童年记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赵飞宇诧异地说:“这么久?原身……我才三个月大就能自由转换形态了。”
熟练掌握着赵飞宇创造的各种词汇,楚鹰把最后一勺肉糊糊喂进蛋坚强嘴里,淡淡地说:“可能我晚熟。”
在早熟与晚熟之间不断徘徊的赵飞宇尴尬一笑,看来他的好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以前瞎扯的那些话了。
不过楚鹰一岁多才能转换形态,确实有些过分晚熟,就像人类小孩四岁多才开口说话一样晚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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