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值加200, 贡献者喻闯。】
“……点掉了,为什么?”
喻闯平静地道:“算命的说,位置不好。”
【深情值加200, 贡献者喻闯。】
但季眠从系统的提示音中,听出喻闯的谎话。
喻闯见他仍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鼻梁看, 自嘲地勾了勾唇。
即便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却还是在吸引他的目光。
这么晚了, 他不知道季眠出去干了什么,也不想问。
反正, 肯定是跟裴清有关。
季眠今晚难得很安静, 换了往常, 他一定会皱着眉头质问喻闯, 为什么大半夜忽然过来。
喻闯看他低着头,半晌不说话,还是没忍住问:“怎么了,跟你的裴清少爷约会不顺利?”
话里隐隐带着刺, 可惜季眠没听出来, 还纠正了一下:“……什么约会,只是去看了他的音乐会。”
“……”喻闯想起来, 季眠桌上那张照片也是裴清音乐会上拍的照片, 恨不得自己没开过这个口。
季眠手心里忽然被塞进一张硬质的物件,被喻闯的体温暖得温热。
低头一看, 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干什么?”
“里面有一千万。”喻闯说,“违约金。”
从云驰那里拿到这笔钱起,他就有了解除合同的念头。
心里仿佛用力憋了一口气, 唯有如此才能发泄出来。
尽管他知道, 这一千万对季眠来说, 也不过是一块腕表的价格。
其实是想买块表送他的,而不是一张冷冰冰的银行卡。但想了很久,还是作罢了。
他没什么眼光,看上的东西再好,季眠也不一定喜欢。
喻闯轻描淡写一句,信息量却十分巨大。
季眠一时不知道是要错愕喻闯要违约,还是该诧异这一千万的来源。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中彩票了。”喻闯回道。
“……”季眠皱着眉把卡还给他,“喝醉了就回去睡觉,跑过来发什么酒疯?”
喻闯笑了,以为他不相信这张卡里面有一千万。用一只手臂箍住季眠的胳膊和腰,另一只手在手机网银界面上点了几下。
拿给季眠看,屏幕上面,一长串的数字。
季眠盯着那串数字看,半晌说不出话,似是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喻闯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痛快。“这回信了?”
季眠从来就没有不信他。对喻闯忽然提出解约,开始的意外过后,也并不感到惊讶。喻闯本就是高傲的性格,想要脱离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不难理解。
他只是没想到,喻闯真的会赔这一千万的违约金。
可为什么?明明没有必要的啊……
喻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不放过季眠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清晰地看见那双瞳孔中的费解之色。
所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对吧?那份合同,大概也是他示意的。要做坏事,又狠不下心。何必呢?
喻闯好不容易发泄的一口恶气重新盈满心脏,咬着牙,恨透了他。如果这个人能够表里如一,如果他的软心肠藏得再好一点,自己何至于受这种无意义的折磨?
明知道得不到,还想要奢求,明知道是死路一条,却还是忍不住抱有希冀。
他希望季眠能开口让他留下。
等了半分钟,只等来面前的人蹙眉。
喻闯一颗心凉了半截,报复般地咬上季眠的唇,动作有些粗暴,用力将季眠压在墙壁上,叫他一动也不能动。
季眠舌尖被咬得发麻,被吻得呼吸都上不来,好不容易推开他,气息凌乱:“既然解约了,还亲我干什么?”
喻闯静了两秒,反问他:“你觉得呢?”
季眠手指猛然蜷缩起来,扣紧了身后的墙壁。
喻闯笑了一声,“我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懂吗?”
季眠心跳的速度快极了,却只是冷淡地别开了脸,一言不发。
喻闯垂下眼,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季眠懂的,只是选择装聋作哑,裴清都已经回来了,何必选择一个代替品?
他今天已经够丢人了,不想再自取其辱。
他看着季眠,心想:他知道裴清跟云驰集团的关系吗?
那家伙城府颇深,回来宁城似乎也别有目的。
裴清和季眠之间几乎是天差地别,一定不是季眠这种肚子里没二两墨的小少爷能拿下的。
喻闯如此想到,掩饰着自己对另一种可能性的恐惧
“你追不上他的。”他笃定道,好像十分确信自己所言会成为事实。
季眠先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
“你追不上裴清,你配不上他。”
季眠深吸了口气,眼睛瞪圆了。
辞职了就是好啊,才刚解约,连对前雇主说话都变得硬气了。
裴清是很好,他是配不上,但是从喻闯的嘴里说出来,令他莫名地窝火……
喻闯看着他气恼的眼,内心竟冷不丁有些快意,嘴上越发来劲:“除非他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季眠的一头金毛缓缓炸起来。
……
李松还没睡下,听到门外隐隐约约的声响,像是争吵,偶尔伴随着东西碰撞的声音。
他大多数时间晚上都留在纪家,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老家,听见自己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父母在夜里吵架。
两个老头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干起仗来还是很有活力。
等再仔细听,发现这声响来自少爷的卧室,虽然已过了下班时间,还是起身出去。
敲了敲季眠的房门。
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进来!”
李松推开门进去,讶异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喻闯。
卧室里的场面有些混乱,两个人剑拔弩张的,衣服头发都显得凌乱不堪,像是打了一架,可身上却都没有伤。
实际是有伤的,只是有点见不得人,喻闯在李松进门前就给盖住了。
肩膀上来自季眠的两枚牙印。被咬上的那一刻,喻闯差点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填满心脏的酸涩情绪都被打断。
“李叔,送他出去。他以后都不用来了。”
喻闯纠正:“是我不愿意来。”
季眠咬牙,“门岗的权限也销掉。”
喻闯冷冷道:“还有门锁的权限。”
李松:……
李松头一次见两人吵架,倒不如说,头一次见喻闯回嘴。
平常的时候,季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能跟人吵起来,只是喻闯从不会接话。
他站在卧室门口,束手无策。
最后是喻闯自己走过来,李松才尴尬地带他出去。
临走前,喻闯转过头,还不忘沉着声最后再诅咒一句:“守着那张照片过一辈子吧,少爷。“
“……”季眠抄起手边的水杯,猛地砸在正好合上的门上。
水杯撞在门上,居然没碎,被门弹开后骨碌碌滚在地板上。
喻闯站在门外,垂眼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脚步没动。
就连季眠被自己气得炸毛发火的时候,喻闯发现自己最想做的,居然还是伸手去抱住他。
片刻后,他听见门那边慢吞吞走近的脚步声,几秒后停下,像是把地上的杯子又乖乖捡起来了,忍不住弯唇笑了下。
李松目露惊讶。眼前的喻闯,跟方才那个失态的青年几乎判若两人。
他送喻闯出了门,略带犹豫地开了口:“喻先生喝了酒?”
以为喻闯跟季眠的冲突是因为醉酒造成的。
可看看对方冷静的神色,却觉得不太像。
喻闯已经整好了衣服,额发被风吹向脑后,尽管面上还有酒后的红,眼神却很清醒。
“嗯。不过方才的话,不是醉话。”
李松是聪明人,明白这次不是玩笑。
过了会儿道:“我记得喻先生是快毕业了吧?”
“嗯,今年六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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