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追了上去,在两个记者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
“这个混蛋,吓死我了。”奥尔听见罗森伯格骂骂咧咧的声音,但也是放心的那种。
看来他们俩确实成为朋友了。
虽然是纯客运火车,但它也会拖着货运的车厢,车头后边的几列是运煤的,车尾部分拖着的是食物、饮水、酒、客人托运的大件行李和宠物、其它杂物,有时候还有工作人员私藏的一些物品。
所有扒火车的人瞄准的就是后边的车厢,一些车厢的门已经拉开了,里边必然已经有人了,奥尔盯上了一列挂着大铁链子的车厢,其他人上不去,但他能。
这时候火车已经开始进一步加速,但奥尔依然能轻轻松松地追上自己看中的车厢,他一个跃起,手扣住了车顶。像是杂耍一样,奥尔快速变成了头下脚上的姿势,脚勾着车顶,双手掰断铁链,打开车门,他的腰腹用力,直接把自己甩了进去。
落地的奥尔刚要站起来,忽然头顶上响起重物挥舞的声音。车厢里很狭窄,他根本没办法在地上翻滚躲闪,干脆双手朝着地面上一撑!奥尔身体抬起的同时,梗着脖子承受了这一下重击,但那对他根本没有什么用。
袭击奥尔的家伙还想来第二下,已经被一只大手箍住了脖子,直接一把按在了墙壁上!
“嗯?”奥尔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我们又见面了,劫匪先生。哈哈哈哈,我正觉得哈勒姆之行有些遗憾呢。”
谁能想到呢?对奥尔突然发动攻击的,竟然就是那位他前往哈勒姆时,劫持火车的劫匪头子。被关在镇警局的他,同样在谢弗瑞下毒事件中,逃离了警局,然后他就与那些真正狡猾聪明的老匪那样,缩了起来。
奥尔离开哈勒姆前,爱德蒙还特别保证过。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啊。
不知道这家伙算不算这趟出门旅游的特产?
封闭的车厢里,比外头还黑,就算近到这种距离,劫匪依然看不见奥尔的脸,他刚才的袭击,完全是靠听声音的。而且他的枪伤还没好吧?刚才那几下也没多大的力气。
相比起奥尔的愉悦,倒霉的劫匪先生听出了奥尔的声音,他这时候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您不会放过我的,对吧,蒙代尔警官。”
“嗯,不会。”
“我、我还有些情报,我知道索德曼的十几个销赃地点、贼窝、接头点!我真的不会再做坏事了!”
“之前见面的时候,你没这么怕我吧?”奥尔略感奇怪,上回他们俩之间也算是有来有回了。
“因为我没想到您是个那样的人。”
“哪样?”
“……”劫匪的文法水平让他想了一阵才想到了到底是怎样,“就是……像坏人的好人……您、您没有、没有那个底线的!”
“哦~谢谢夸奖。”奥尔的心情顿时更好了,“你杀过很多人的,对吧?我真的不想让你活着。但是,你提出的交换条件,又很让我心动。虽然我知道,那些黑窝点挖了多少,过上一阵儿又会出来多少,但总归是能让一些恶棍付出代价,也能让某些区域平静上几个月。”
“对!没错!”
奥尔放了手,抓一群罪犯,还是只抓一个呢?奥尔选择都要。
劫匪松了一口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我其实没杀过多少人,蒙代尔警官。我有一次想去偷东西,翻进了一户人的家里,结果您猜我看见了什么?警长和那家的弟弟,把男主人一家几乎都杀了,正在侮辱那家的女主人,和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
我不是个好人,我不干活,我到处偷东西,我还会偷看女人洗澡,我是个坏种,但我不是个怪物,警官先生。至少那个时候还不是……
我把那两个家伙打死了,带着那个女人和孩子逃去了镇长家里。看您猜发生了什么?镇长当着我们的面说得很好,可没过多久,我们就看见镇长、警长,还有几个男人举着枪朝镇长家里跑来。
我房间的门被锁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踢开。那位漂亮的夫人把她的孩子交给了我,我抱着孩子拼命地跑,真奇怪,我已经跑出了很远很远,已经跑到了黑夜,但依然能听见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喊声。
但我没能保住那个小孩,他死了,因为一直高烧不退。他在怀里,一直叫妈妈。而当我从野地里跑出来,也成了一个灭门的杀人犯……
曾经的我虽然不是一个太好的人,但终究不是一个恶棍呢,蒙代尔警官。”
“哦。”
“……”
“世道确实不好,在这种世道里,也不能把道德标准订得太高,甚至帝国的某些法律都得酌情考虑。但再怎么低的底线,也不代表谋杀、抢劫、强J是正确的。
而且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个好警察,知道雇佣你们的人是个混蛋,然后你要为了他们的钱,杀我,对吧?
另外,你的想法是过一段时间告诉我一个地点?但其他人也不是傻瓜,一旦他们意识到情报泄露,转移地点,那你的消息也就没用了。所以,多想想你接下来要用什么保命吧?”
如果奥尔是个普通人还会担心这家伙狗急跳墙,毕竟之后两人还要在车厢里共同住上一段时间,但作为一个血族,他站在那不动,让对方用刀砍,都不会掉一片头皮屑,所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这位劫匪,简直是送上门来给奥尔解闷的。
这车厢里都是他买通的列车员(奥尔甚至怀疑就是车长本人)为他准备的食物、饮食,这里甚至还有牛奶和红酒,他很清楚这里都有什么。不能生活,但熏肉火腿、奶酪和面包是管够的,第一天,劫匪殷勤地准备好了一日三餐,端到奥尔的面前。
“您感觉怎么样?”晚上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你加的老鼠药味道有点发苦,但它们大概已经过期了。”
“什么老鼠药?我、我不知道!”
“我们来证明一下,我的身体还很健康吧。”
于是奥尔把劫匪臭揍了一顿,他现在越来越会掌握分寸了,劫匪被打得嗷嗷惨叫,但只是疼而已,甚至肩膀上的伤口都没裂开。
晚上,劫匪听奥尔没了动静,举着一把小匕首摸了过来。
他刚靠到奥尔身边,就听见了一声叹息。劫匪想跑,可被奥尔一把揪住了后脖颈,double kill!
第二天的劫匪缩在角落里不动了,奥尔自己起来找食物,还给他弄了一份。
吃完后,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奥尔把他打了一顿。
“为什么打我?”他今天挺乖的TAT
“闲着没事干。”
Triple kill!
半夜劫匪睡着了,突然又被奥尔拽起来打了一顿!劫匪不敢说话了,但他很确定,现在他挨打的时间,就是昨天晚上他去找事的时间。
Quadra kill!
第三天的白天,奥尔集齐了Penta kill~
然后,躺在地上死鱼一样的劫匪,被奥尔拎着跳下了车。
这家伙不是人!绝对不是人!劫匪在心里咒骂着,却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哇!”一个巨大的黑影飞过天空,奥尔抬头看着,心里安稳又惬意。鱼尾区皇家警察的马车在土路上跑着,无论红色车厢,还是拉车的黑马,都蒙上了一层黑黄相间的灰尘——离开了城市就是土路,跑一阵儿就是这样了。
可就算尘土飞扬得厉害,整辆车也没有一个人坐在车里,他们一手抠着车顶,半个身体挂在车外边,垫着脚看向铁路的方向。
“奥尔!”车夫旁边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正是达利安。
作为局长、狼人们的首领,以及奥尔的伴侣,他当然是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奥尔一把扔下了劫匪,冲向达利安。劫匪忍着浑身的疼痛刚刚爬起来一点,“嘭!”,奥丁极为敦实地砸在了劫匪面前,巨大的脚爪抬了抬,劫匪十分干脆地趴了回去。
奥尔把达利安紧紧抱在怀里,达利安也把奥尔紧紧抱在怀里,他们互相将对方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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