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牙,用来钩住弦。”
青年嗓音清亮,徐徐陈述。
“勾心,它是连接牙和悬刀的部位。”
“这是望山,也叫瞄准器,上面可以打几根木钉作为瞄准的参照。我们射出弩箭时,借助瞄准器可以提升射中目标的几率,”
他在牙上画出一条弦。
“当我们开始上弦,牙会将其勾住,就像拉弓一样,弦对牙生出一股拉力,拉力使牙发生转动。但勾心会阻断牙的转动,这股产生的力就会传回悬刀上。”
林卡听出了构造的玄妙,眉梢挑了几下,道:“所以……我们用手扣住悬刀时,勾心一旦失去支撑,牙的阻碍就消失了,上面的箭矢便射了出去?”
江言看着他:“……林卡,你真的太聪明了。”
撒特德侧目,林卡摸了摸脖子,后颈有点凉飕飕。
江言笑意微深,看了眼撒特德。
他继续在地上的图形画画,裸露的弩机外多了一层外壳。
“这层东西叫做郭,有了郭作为依托,可以提高弩机的承载力度。”
林卡盯着陌生的弩机,一时半会儿还没能感悟完。
他干脆盘在地上不动,挥挥手,道:“你们忙去吧,我自己看会儿。”
江言笑着点头,蹲太久,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被撒特德扶稳。
回到山洞内,江言小声附在撒特德耳旁。
“我说的东西会不会太超前了”
撒特德箭术厉害,对弓箭的构造早就了然于心,听到刚才的话,其实能大致理解几分意思。
江言看着陷入沉默的撒特德,没有立刻出声打扰。
良久,撒特德俯身抱起青年。
江言说的东西,在任何部落内闻所未闻,若真有那样的威力,这不但会给蛇族带来改变,更甚至会影响到其他的部落。
然而为了部落的生存和安定,他们能练习弓箭的使用,也一样能接受弩机。
被抱起来的江言抬头望了会儿洞顶,又去看石壁上的那把弓箭。
他拍了拍撒特德,对刚才自己的那番话进行反思。
想完,江言认为没有问题。
能用木头打造弓箭,那么用来改良成弩机又何不可?
而且,他只将弩机大致的运转方式跟林卡说了,他不会做这个,至于林卡能不能做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何况,再过个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百年,说不定就从现在的石器时代发展到铜器时代了,甚至铁器时代。
到那时候,一样会有武器的出现和打造。
刚浮起这个念头,江言轻轻叹了口气。
百年,他真敢想,以后能不能活到那个时间还说不准,不过撒特德可以。
觉察江言情绪有些失落,撒特德抬起他的脸,“言,怎么了?”
江言摇摇头:“一下子想太远。”
他静静望着对方的脸,凑近,亲了亲。
很快,脖子被撒特德用掌心固定,唇齿被细致地反复舔/舐。
他忍不住低吟出声,遮在洞口的兽皮恰好被掀开。
林卡兴冲冲地进来:“言,我似乎想清楚——”
话音戛然而止。
他挠挠头,往后退。
“你们继续。”
林卡伸手比了个姿势,想着江言和撒特德唇贴着唇的样子,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动作,但不小心看过之后,觉得挺令他害臊的。
山洞内。
江言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朵,盯着撒特德看。
他忽然用腿把对方缠住,含糊地说了句话。
撒特德隐约听到“轻、没关系”之类的话。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79章
这叫亲吻
山洞里越安静, 江言的呼吸听起来就愈乱。
撒特德不敢用力抱住他,怕碰到他的肚子,手掌牢牢托在他腰后。
是真不敢用力, 连手指都不敢握住那截柔软的腰,只用掌心揉着摩着几下。
江言被托得很高,胳膊都搂住撒特德脖子了, 又用手指去碰那两只变红的耳朵,嘴里喘着气,去亲对方挺拔的鼻梁。
江言道:“撒特德,你出了好多汗。”
他手指摸到对方颈上抽动的脉搏,和平日温凉的体温不同,有越来越烫的趋势。
于是舔了舔润红的唇, 有些害羞, 还有不同于过去的大胆, 依然说刚才那些话。
大概孕后体质真的太敏/感了, 江言总想释放突如其来的热情。
他坐在柔软的兽褥里, 手一勾, 没怎么费力,他想怎么样撒特德就抱他起来,坐的位置从床上变成对方怀里。
祭司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 这方面的事项也叮嘱过几句的。当时他还想,都怀孕了, 怎么还会想这种事?
结果现在他确实很想, 摸到撒特德不停滚动的喉结,指腹轻轻一刮, 托在背后的掌心更用力了。
兽人世界的衣物制式很简单, 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
怕江言着凉, 上身衣物半点都没有松开的迹象。
气息愈发沉乱,江言与撒特德胶着的视线一上一下,缓缓错开。
不同过去那样迅速剧烈,撒特德真的很能隐忍控制。
良久,江言被放回床上休息的时候衣袍都是干净的。
撒特德把弄脏的那身带出去了,走得急,只顾得上匆匆帮他更换,地面还没打扫。
江言瞥见泥地上还没凝固的东西,抬起手放在眼前遮了遮,呼吸仍然急促。
半晌,认命地起来拿扫帚打扫,又掀了会儿兽褥通风。
澡房很久才传来动静。
撒特德在底下将洗干净得衣物晾好,回到山洞,瞥见地面干净,而青年躺在床上,兽褥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睡沉了,露出的脸颊红得很好看。
撒特德沿着江言柔软饱/满的脸颊轻缓触碰,俯下唇,贴着那秀挺的鼻尖亲了一口。
一觉至午后,江言望着外头蒙蒙的天色,感慨着今日又没有什么好天气。
仓库的门口被人推开,撒特德带了些柴上来。
高大的身躯走近,江言抬头,清楚地看见对方脖子上的几道痕迹,耳根不由泛起一阵轻热。
他心想:自己会不会挠得太用力了?
忍着羞耻回忆,甚至不记得这些痕迹什么时候挠出来的。
又低头打量自己的指甲,没有指甲钳都不方便把指甲修剪整齐干净。
撒特德看着他,道:“风大,去火边坐着。”
说完,还把他平时拿来靠背的兽垫放在竹椅后,目光落在他腰腹上。
江言揉了揉,脸蓦然连着耳根热起来,轻声道:“其实不是很疼,睡一觉起来有点酸而已。”
他拿起壶里还温的水倒了杯,喝了。
至于那种“你技术不错或力道挺合适”的话说出不口。
撒特德沉沉“嗯”了声,去准备晚饭。
江言看着对方沉默的背影,知道他也在害羞,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深了。
深夜,就着火光,江言用石刀慢慢磨指甲。
撒特德道:“该睡了。”
江言盯着指甲:“再磨会儿。”
其实撒特德不介意身上那些挠伤,不痛不痒的,而且他愈合能力很强。
江言似乎看出撒特德内心所想,道:“你都没弄伤我,那我也要注意的。”
撒特德默然。
作为纯种兽人,他原本并没有把磨指甲这件事放在心里,可……江言不同,太细嫩了,之前还说过不剪指甲会戳得疼。
所以撒特德开始留意,定期把指甲磨平。
一连几日不放晴,江言的活动范围局限在山洞之内。
他给自己和撒特德多做了一条围脖和毡帽,样式相同,撒特德原本不需要戴毡帽的,看见江言笑眯眯戴着,模样十分高兴,便鬼使神差地一同把毡帽戴上。
连佩奇也得了一身新的冬衣,天冷了,它很少外出,整日趴在窝里睡觉,睡醒就蹲在火堆旁,陪江言练习弓箭。
又一箭射出,江言蹲在地上拾取箭矢,兽袍穿得太厚,加上肚子已经有点显了,动作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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