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来。”
江瓷摆烂的把剩下文件往他桌面一堆,抬起下巴,示意他自己干。
师云柏看了一眼,然后翻了翻,找出一叠文件给他,无比自然道:“既然太久之前的看不懂,那你就看看最近的吧,有几个任务还等着盖章。”
江瓷意外的挑眉,心想师云柏也受不了这么多文件,于是退了一步了?
他伸手接过,谁知第一个文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把他炸死的任务,他顿时眼前一亮,果然无视师云柏的嘲讽攻击,就会有好运。
他无比认真的翻开,想知道这导致他们死伤惨重的任务到底是怎么批准下来的。
这个任务一开始很简单,就是观察东区组织行动途径而已,谁知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被发现了,然后被迫火拼,再然而被炸死。
直到他看了文件才知道,他们这群底层黑手党这只是师云柏用来废物利用,探查东区行动的棋子而已。
直到死亡也无人救援,是因为师云柏怀疑他们这批底层黑手党有卧底在内,还不止一个,他懒得审查,干脆全部送出去当肉盾探查情报。
看着上面血淋淋的字,江瓷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只是把这文件展示在师云柏面前,问道:“这个任务,干部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师云柏忙中偷闲的瞥了一眼:“这我不是标注过了吗,你直接让属下施行就行。”
江瓷双手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他忍不住问:“干部您不觉得这太草率了吗,就因为怀疑其中藏有卧底,查也不查,直接送他们去死……”
师云柏头也不抬:“像前些天那样大张旗鼓的检查卧底吗,嗤,是个卧底都能保全自己,要我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最好的选择,没人会在死亡抉择中一直表演到死的。”
江瓷:“那,其他无辜的人呢?就这样被牵连吗?”
他被炸死认了,毕竟他的确是卧底,但是他的同伴们不是,他们家里有的被黑手党管辖,被洗脑觉得政府警察都是傻逼,有的是被迫无奈来当刽子手,有的单纯觉得这样一呼百应很帅,他们不该被牵连。
“我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师云柏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他,冷厉的目光扫视他,然而轻蔑一笑:“你觉得兔死狐悲了?还是你也曾是其中一员,侥幸逃脱在庆幸?”
江瓷:“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的让同伴去死而已,按照你这样行事【空】迟早没人。”
师云柏不无凉薄的说道:“这个不劳操心,组织里有多少人我还是清楚的,就算死几十队也是九牛一毛,死多少也动摇不了组织。”
江瓷:“……你好恶心。”
师云柏:“谢谢夸奖,所以你能继续工作吗?”
师云柏一副根本没把这点人命当回事的架势,让江瓷非常不满。
江瓷把文件拿起来,说道:“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师云柏写字的手指停住,他抬起头看他,用一种好笑的表情说道:“谁是上司谁是下属,需要你来同意?”
“我整治几个卧底而已,你多管闲事什么?还是你终于要承认你也是其中一员,要为他们求情了?”
江瓷无奈:“……这到底谁是卧底啊,拼了命的鲨自己人你才是卧底吧。”
头次见师云柏这么傻逼的人。
师云柏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江瓷,良久嗤笑一声:“位置还没坐稳就开始摆首领夫人的谱了,我倒是开始好奇你是怎么圈住首领的心的。”
江瓷:“……关你屁事啊,你管这么宽是不是因为尤利不喜欢你啊。”
师云柏脸都臭了:“说了多少次,我对首领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你是不是听不懂。”
江瓷装作听不懂的点头:“放心,等尤利回来我会替你美言几句。”
师云柏眯起眼:“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江瓷:“你想知道就拿这个任务来换。”
师云柏和善的笑了一下,毫不犹豫:“行,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诱惑首领给你死心塌地的。”
师云柏这么痛快的放手,让江瓷心里分外不爽,一小队的人命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听故事的玩具而已,这个猪头三,他一定要告诉上司,让上司找机会把他捉拿归案。
江瓷将文件放置一边,然后给他讲故事。
因为看师云柏不爽,所以他决心要吓吓他。
他一边说着自己和尤利塞斯的初遇,景物描写先来大几千字,外貌描写再来个一千五,看到尤利塞斯内心的触动再来个一千,然后再师云柏听着有点不耐烦表情中,悄无声息的将手伸到腰后,拿出了枪,一步步靠近师云柏。
“……在那美丽的金发之下,我彻底被他蛊惑了,尤利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自带美感,就像优雅弹钢琴的手指一样,我深深的为他着迷,以至于他在便利店付完钱刚想离开,就被我拦住了。”
说着,江瓷走到师云柏身后,用枪抵在他的后背,幽幽的说道:“以这种方式,期待他的回眸。”
师云柏瞳孔紧缩,手指下意识的抬起,然后又克制的垂下,动作悄无声息又太快,以至于江瓷压根没发现。
师云柏面无表情,神情不变,仿佛抵在他后背的枪不存在似得,冷静道:“然后呢?”
江瓷皱眉,师云柏是后背肉太厚了,所以感觉不到枪的存在?
他不信邪的用力戳了戳,生怕师云柏感觉不到似得,戳的无比用力。
后背生疼的师云柏:……
见师云柏没反应,江瓷啧了一声,继续编道:“在我威逼利诱之下,那金发美人终于回应了我,他无比颤抖的按照我的要求定制了我们的爱巢,在他泪眼婆娑的表情中,我知道这是我们仅有的唯一的亲密了,因为内心的愧疚,和早上尤利海棠春睡般的姿态,我留下了一叠可观的钞票,希望能安抚尤利内心的仿徨……”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江瓷说完,不仅没有收枪,反而还抵在师云柏后背。
师云柏:“编的不错,但是按照首领的武力值,恐怕在你刚掏出枪后,他就能瞬间扭断你的脖子。”
师云柏用手推了推后背的枪,咯的他后背老疼了。
他倒是没觉得江瓷会开枪,他要是开枪,自己也别想走出这个大楼了,吓唬他是最有可能的事,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屁孩似得。
所以师云柏万分淡定,还有心思点出江瓷话里的漏洞。
忍了那么久的废话,终于让他得知一点内情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尤利当时并没有抵抗,可能他是顾忌着便利店收银员在吧,他不想牺牲一位无辜人士。”
江瓷话里有话。
师云柏嗤笑一声:“难为你编出一个故事来敷衍我了,我还是不信首领会被威胁丢了清白,他一路上到房间都有无数机会夺走你的枪反鲨你。”
江瓷心想他怎么知道尤利塞斯怎么想的,他要是知道他就是首领了。
“爱信不信,反正我和他就是这么相遇的,你那时候跟在尤利塞斯身后不也听到那句把他当鸭的话吗,就是我在他枕边放了一叠钞票,所以他找上门来了,他不夺枪反鲨我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江瓷不爽的说道。
师云柏沉默了一会,觉得江瓷说的也对,反正他进组织这么久都没看懂尤利塞斯,更别谈和首领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江瓷了。
“就这样?”师云柏不可置信的问。
江瓷想了想,疑惑的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师云柏沉默了,他回头仔细看了看江瓷,看的尤为仔细,怎么看都是一个身材纤瘦的矮子。
“你……你们做的时候,首领是怎么被你强迫到的。”
这是师云柏最想不通的地方,首领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他,除非他自己乐意。
江瓷用枪抵着他,无辜脸:“就是这样威胁他让我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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