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也是有扑克牌的, 只不过在发达区域不怎么流行,毕竟现在有意思的游戏实在太多了,尤其星际时代还拥有着先进的全息技术,全息游戏可以说已经完全取代了线下的多人聚会游戏,填满了新人类的娱乐生活。
也就只有在一些混乱落后的地方,人们才会在无聊时玩这种实体的扑克牌。
而加布里埃尔恰好就符合“混乱落后”的特征。
楚怀星打开扑克牌后大概地瞧了瞧,发现除了花牌上的图像有些差异,其他方面和地球上的纸牌也差不了多少,一副牌依旧是五十四张,有大小王和四个花色。
虫族们虽然没见过这种纸牌,但大家脑子都不笨,楚怀星详细讲解了两遍规则后,他们便明白了玩法。
之后一边播放着电影,几个虫族就一边围着茶几打起了牌。
楚怀星选择的是最基础的“跑得快”玩法,也就是四个人谁先把手里的牌出完谁就获得胜利。
第一局除了楚怀星外,还参与了三个军团长,分别是依什梅尔、兰德尔和帕丽莎。
梅布尔斯有些缺乏兴致,没有争抢这个名额,洛斯恩倒是想玩,但他还不是特别理解规则,便决定等围观一局再参加,免得在正式玩牌的时候纰漏百出,被陛下嫌弃。
阿奈多和塞哒则是一个压根不敢上桌,一个敢上桌,但没手玩不了。
整理好纸牌顺序后,楚怀星看着手里的牌不禁轻轻咋舌。
三四五六七单顺缺个六,八九十双顺少个九,这牌也真是够治低血压的。
楚怀星一时找不出手里的牌有什么合适的出法,越看越觉得心堵塞,就干脆地合起了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结果他刚放下水杯,抬眼便对上了对面依什梅尔暗含着几分深意的闪烁目光。
这家伙想干嘛?不会是又要发情吧?
楚怀星无端回想起了在特兰西多浮空城某片草坪上的经历。
就在他想偏开视线,装作没发现依什梅尔的眼神暗示的时候,他看到依什梅尔垂落视线,十分隐蔽地将边角的一张牌遮挡在掌心中。
随即,一丝熟悉的空间力量从对面划过,紧跟着,他的腿上就凭空多了一张纸牌。
楚怀星心头一颤,扫了眼左右的兰德尔和帕丽莎,见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依什梅尔的这个小动作,这才从容地拿起纸牌翻开瞧了眼,是张大王。
这家伙……估计是之前听他说这张牌最大,是所有扑克牌里的王,就想着把“好东西”递给自己了。
虽然很感动依什梅尔的这份心意,但只是朋友之间打个牌而已,倒也不必出老千。
当然了,主要原因是他有没有这张王没有太大区别,要是依什梅尔给他一张“六”或者一张“九”,他可能就扛不住诱惑收下了。
趁着别的虫族认真理牌的工夫,楚怀星使用隔空取物的能力,将这张牌送还了回去。
尔后,为了避免在玩牌过程中,其他虫族对他这位虫王过于礼让,失去了竞争的乐趣,楚怀星在正式开局前便道:“这样吧,光是牌局的胜利没有意思,我们以十局为一个积分制赛,每获得一局胜利,可以拿走这盘子里的一颗糖果。”
他指了指茶几边缘那只浅口铁盘内的柠檬味糖果,接着补充道:“每局最后的那位则要下桌替换别的虫族,十局结束后,拥有糖果最多的那位,我会给他一个奖励。”
听闻此言,原本还有意让陛下获得胜利的帕丽莎等虫族都一下提起了精神,开始认真地布局起自己手里的纸牌。
洛斯恩则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直接抢占座位,只能等下一局的轮换,白白错失一次拿糖果的机会。
就连原本没有参与欲.望的梅布尔斯也将注意力投注到了牌局上,认真地观摩起这种纸牌的玩法。
角落里,塞哒偷偷飞到阿奈多的耳边嗡嗡地说道:“下一局你去抢名额,我塞哒给你出谋划策。”
“不不,算了。”虽然对陛下给予的奖励十分心动,但阿奈多更害怕对上洛斯恩军长和梅布尔斯长老凶狠阴鸷的目光。
“我抢不过他们。”她很是具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说完规则后,楚怀星就先出了张“3”,等待别人出牌的同时,琢磨着自己这局要怎么打才不至于落到最后。
就在这时,他扩散至整栋房屋的精神力场内感受到了其他精神力的流动。
楚怀星敏锐地闭了下眼,旋即睁开,视线扫向了左边的兰德尔,语气暗藏警告道:“这只是一场游戏,动一动脑子就足够了,不需要你们使用其他方面的能力。”
精神视野内,某条纤细的鬼鬼祟祟的赤红色精神力流瞬间消散回归本体。
兰德尔嘴角尴尬地上扬着,乖巧地冲着楚怀星一点头道:“您说得对,我们需要有游戏精神,不能作弊。”
帕丽莎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冰蓝色的眼眸异常凌厉瞥了对面的兰德尔一眼。
至于刚刚作弊成功又被退回的依什梅尔则安静地出了一张九,什么额外的情绪也没有表露。
经过楚怀星的警告,没有谁再动用自身的天赋异能,然而就是这样普通的牌局,氛围也一点不轻松。
这几个虫族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又有楚怀星的奖励在前,每个军团长都拿出了要上战场的架势琢磨计算着其他人手里的牌。
屏幕墙上,电影忽明忽暗的光线在几个虫族的眉眼间闪烁着,交织出不同的情绪。
楚怀星原本只是想打发时间地娱乐一下,结果一个不注意,帕丽莎就出完了手里的牌,拿走了第一颗糖果,紧跟着依什梅尔也出完了最后一张牌,第一局他就落到了第三名,还是因为第四的兰德尔谦让了一下,才不至于让他起身换位置。
于是第二局,当洛斯恩替换兰德尔入座后,楚怀星也聚精会神起来,一边在心里吐槽着好好一个凭运气的游戏为什么要玩得像在下什么生死棋局一样,一边暗暗地记下了所有已出的牌,借此判断其他虫族手里都有些什么牌。
也许是因为这局他的牌运不错,他非常顺利地赢了一局。
而洛斯恩也十分顺畅地输到了最后,面色凝重地起身,替换了梅布尔斯继续下局。
打牌的时间过得飞快,电影还没播到三分之一,游戏已经进行了九局。
九轮牌局结束后,帕丽莎拿到了三颗糖果,楚怀星、依什梅尔各拿到了两颗,兰德尔拿到了一颗糖果,阿奈多只玩了一局,但也运气颇好地拿到了一颗,而洛斯恩和梅布尔斯都两手空空,脸色有些难看。
梅布尔斯居然一局也没赢,这令楚怀星有些诧异。
心里暗叹看来这位长老确实不太擅长这样需要计算和心理博弈的游戏。
最后一局,换来换去最终又回到了原位。
坐在楚怀星对面的依旧是依什梅尔,左右手边则是兰德尔和帕丽莎——帕丽莎一直没有动过位置。
光是开场发牌,楚怀星都能感受到依什梅尔和帕丽莎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冷峻氛围,兰德尔则眉眼舒展,显得较为放松,毕竟这轮的游戏结果已差不多定了。
除非依什梅尔获得胜利,那么这轮他和帕丽莎的积分打成平手,都是最终的获胜者,不然,就是帕丽莎独赢。
反正不管怎样都轮不到他兰德尔。
楚怀星刚理完牌,凝神思考着这一局要怎么个打法,这时,一只小蛾子滑翔到了他的身旁,禀报道:“尊敬的陛下,门口有高等虫族按响了门铃。”
楚怀星闻言便清楚是那群害得他不得不暴露身份的虫族找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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