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确是很想做掉他没错了QAQ。
据他所知顾怀安的背景似乎很不一般,他本身又是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这样的人被“池鸦”捏着见不得光的把柄这么威胁,想想也知道这男人心里对“池鸦”是有多恨了!
他敢保证,一旦让顾怀安发现了“池鸦”失忆再威胁不到自己,那他一定会死很惨的!
池鸦一边泪流成河一边疯狂回忆,而男人冰冷如刀的视线就在他的小脖子上缓缓徘徊……等等,有了!!
“想的真够久了。”顾怀安抱着胳膊语气凉凉,充满了蓄势待发的报复欲,“还没记起来么?”
秦玉泽幸灾乐祸,看样子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哇,这结巴真失忆了啊!真是老天开眼老天开——”
“二月十六日。”池鸦蓦然开口,“情、情人节后的第、第二天。”
顾怀安微微一顿。
池鸦抬起睫毛,定定地望着他:“你,你生日……聚会,我亲,亲了你。”
他声音虚弱而沙哑,漂亮的面容是大病中的苍白,对着顾怀安努力笑了下,说:“那是,那是……”
那是“池鸦”满心渴盼又小心翼翼的,第一次告白。
“够了!”顾怀安蓦地打断他,表情已经完全阴冷下去,他放下胳膊站直了身体,目光狠厉地盯着池鸦,眼中神色翻涌不定。
池鸦垂下睫毛,想着那个故事里“池鸦”的人设,慢慢调整着五官神态,露出一个冷淡沉默的,死人一样无动于衷的表情。
半晌,头顶上那道刀刮一样又冰又疼的视线终于离开了他的脸,顾怀安冷笑了一声:“算你运气好。”
说罢,他就转身,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秦玉泽看看床上的青年,啧了一声,转身欲走又回头,给他按了床头呼叫铃,随即什么也没说,就追着顾怀安也走了。
病房门“砰”的一声被合上,池鸦睫毛颤了颤,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差点让他热泪盈眶。
我爱Susan!
病房外,秦玉泽大步追上顾怀安,皱眉道:“那结巴没失忆,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你还得继续被他要挟么……”
“……”顾怀安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抬脚,“咣!”的一声狠狠踹翻了墙根下的垃圾桶。
“哎你们干嘛呢——”不远处护士站里的护士匆匆跑出来,看清了两人的脸后又蓦地顿住了脚步,恭敬又紧张地,“秦……秦三少!”
秦玉泽挥挥手,叫她走远点别管闲事,安慰死党说:“消消气消消气,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去求求你哥算了,只要那位活阎王出手……”
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干笑:“保管那结巴到下辈子都不敢张嘴说话……”
顾怀安脸色阴晴不定,没有说话。
不远处办公室里,一个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脚步匆匆地出来,越过两人身边,推开了一分钟前刚刚闭阖的那扇病房门。
秦玉泽回头看了看,骂了声晦气,忽然听死党开了口:“你真觉得,他没有失忆么?”
“啊?”秦玉泽蓦地抬头,不能置信,“你是说……他假装的??”
“……”顾怀安摇头,“我不确定。”
刚刚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心里就隐隐约约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好像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可诡异的是,从青年睁开眼开始,就有种莫名的陌生感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当他说话时,那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
“如果他没变,方才问他我生日在哪一天时,他就该毫不留情地嘲讽我,而不是……”顾怀安冷笑,“乖乖地回答我。”
还想得那么认真,简直像一个面对难题抓耳挠腮的小孩儿。
秦玉泽一愣,恍然大悟:“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那结巴这几年到底有多可恶了!一个结巴还那么爱嘲讽人,逮着一点机会就拿话把人往死里膈应,尤其是……”
他看了看顾怀安的脸色,倏地噤声。
尤其是……对着顾怀安的时候。
想着想着他就对自家这死党升起了巨大的同情。
被迫让这么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结巴绑在身边,每天还要忍受他的冷嘲热讽坏脾气并且貌似还要继续忍受下去……
唉,他这哥们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顾怀安没说话,还在想着刚刚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
眼神也变得很不一样了……车祸前的那双眼睛,是阴郁的,沉默的,总是了无生趣一样垂着眼皮,连嘲讽人时都像一潭死水一样毫无生机,不起波澜,黑沉沉的盯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而刚刚,他竟然从那双黑白分明的圆圆的猫眼里面看见了……纯真和哀伤。
“你说他可能真失忆了?那也不对啊!”秦玉泽皱眉思索,“要真什么都忘了,怎么还能记得你生日,难道他就这么爱你?”
顾怀安一攥拳头,骨节发出一声“嘎嘣!”秦玉泽讪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然而顾怀安的脸色已经重新阴沉下去,冷笑一声:“到底怎么样……”
他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那扇房门,压低了声音道:“走着瞧就是了。”
秦玉泽看着他的眼神,蓦地打了个哆嗦。
第2章
池鸦因为重度脑震荡加全身多处骨折骨裂软组织挫伤甚至内脏破裂……在医院里躺了很久,没什么人来看他。
就好像“池鸦”已经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朋好友的孤魂野鬼,被所有人遗忘在五月角落的病房里。
池鸦倒是很习惯这样的寂寞,唯一不开心的是没有人来看他,他就没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了。
毕竟谁知道顾怀安什么时候又抽风问他俩是哪一天在一起之类,他岂不就完蛋了。刚刚来到二次元的世界,他还不想这么快就gameover。
终于快要出院的这一天,秦玉泽来了。
病床摇起来一半儿,池鸦正靠在枕头上望着窗外发呆,透亮的阳光落在他脸上,金色的光芒里他的睫毛毛茸茸,小奶膘鼓起一点柔软的弧度,在阳光里白得叫人几乎疑心这个人下一秒就会安安静静地融化掉。
秦玉泽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皱完眉更加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咳了一声,稍微满意地瞧着窗下坐着的青年朝自己歪过了脑袋。
池鸦圆圆的眼睛里还有点没有回神的茫然,张了张口:“外头、是不是开、开花了?”
秦玉泽一顿:“什么?”
“我、我闻见……月季花的、香味……”池鸦喃喃,随即他像是终于回神了一样,脸上露出冷淡的神色,问他,“你、你来……干什么?”
“……你倒是悠闲。”秦玉泽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地晃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爷来瞧瞧你死没死。”
池鸦:“……”
他闭了嘴,安安静静地撇过了脑袋。
秦玉泽又皱了下眉。
果然……很不一样了。搁往常他说这么一句话,这结巴就能磕磕绊绊地恨不能拿嘴把他千刀万剐。
“喂,”他叫,“给你这个。”
池鸦回头,一只土豪金的手机被人丢到他腿上。秦玉泽说:“车撞得太厉害,你那只找不回来了,爷把自己的给你用,荣幸不荣幸?”
池鸦默默望着他,秦玉泽横鼻子竖眼:“这么盯着我干嘛,眼睛不想要了?”
池鸦说:“真的、找……找不回来?”
“怎么爷还能昧你手机不成?”秦玉泽眼神一闪,随即很凶地瞪回来,“我还嫌你东西晦气呢!谁稀罕你那破手机!”
池鸦默默收回目光,伸出一根手指头拨了下被子上那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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