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脑袋歪在椅子上, 脱衣服的动作或许有些大,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唔?生宝宝?”
南鹤的动作一顿,放开了手:“醒了就自己洗澡吧。”
江聆不愿意,扭着身体抱着南鹤的腰往他怀拱:“生宝宝, 要亲亲,舒服。”
南鹤:“......”
锁上门, 温情的洗浴时间逐渐变得不堪入目了。
结束完已经是深夜, 从卫生间到卧室, 一路上都有两人的痕迹, 尤其是小傻子委屈巴巴的眼泪。
被喂饱的小傻子第二天总是状态极好, 虽然腰酸腿疼,但是他尽量忽视丝毫不当回事,快乐地做早餐、快乐地抱着昨天的衣服出来用肥皂水浸泡。
“喂!傻子!”
脸上沾着几点泡沫的江聆回头,就见院门晃了晃,似乎是有人在拍门。
江聆歪了歪脑袋,走过去从门缝往外看,路橙站在门外,手上还拎着许多吃的水果与牛奶。
他骂过秦南鹤,小心眼很记仇的江聆的脑袋转了转,不开门。
“喂!开门啊!”路橙已经看见了江聆站在门后偷偷看他,不悦地继续拍门,“不开门等我见到秦南鹤,让他把你赶走!”
路橙信心满满。
他从三年后回来,那时候他被逼婚苦不堪言,在电视上看见秦南鹤想让他庇护他,却在路上出了车祸,一眨眼回到了三年前。
出车祸的时候他想老天不公,他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在得知秦南鹤已经成为商界新贵时迎来了一丝希望,被被卷进了货车轮下,成为亡魂。
谁知道老天还是帮他的,真把他当成亲儿子!
他居然一睁眼回到了秦南鹤还没起势的时候,这时的秦南鹤只是个穷小子,还死心塌地暗恋他,只要他稍微对他有点好脸色,何愁秦南鹤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路橙花了一晚上整理记忆,前几天他居然对秦南鹤不假辞色,甚至句句嫌弃,路橙就想狠狠骂骂这辈子的自己。还好只是几句简单的抱怨,相信秦南鹤那么喜欢他应该不会计较,。
上辈子的记忆深深刻在脑海里,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这个傻子。
记忆中他应该已经死在北边小水库里,而不是现在这样住在秦南鹤的家里,还愣头愣脑地针对自己。
想到那个水库,路橙眼神阴暗了一下。
十岁那年寒冬,他跟路父路母吵架一气之下跑到北边的水库旁,冬天水库旁结了冰,他脚下一滑掉了进去。
学校做值日晚回的傻子看见了他,不,那时候他还不是傻子。他叫个好听的名字,叫江聆。江聆放下书包就跳下水库救他,只是他人小力气小,只能把他推到水库旁,托着他的脚让他爬出去叫人来拉他。
当时那么冷,他差点被淹死很害怕,一路哭着往回跑。路上遇见了跟妈妈出来买菜的秦南鹤,秦南鹤的妈妈吓了一跳,连忙抱着他送他回家。
当路父路母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说自己掉进了水库,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隐去了还在水库里等他喊人拉他的江聆,只哭着说他头很疼。
他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等他完全康复了去学校就听说他们年级第一的江聆退学了。他发烧家里人不肯带他去医院,直接烧成了一个傻子。
从那一刻,旧城区小学里少了个模样漂亮又成绩优秀的江聆,多了一个智商残缺的傻子。
听到的时候他心里居然隐隐地高兴,学校里没有了江聆,再也没有人把他这个江市区来的小少爷跟那个旧城区的灰暗老鼠相比了。
他才是独一无二的那颗星星,江聆怎么配跟自己比呢?
只是现在的傻子他还是觉得厌烦,他为什么没有按照既定的命运莫名其妙伤痕累累地死去,被人抛尸在北边的水库里?他为什么会被秦南鹤花钱买下,还住在这里?
他重生回来发过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他承认十岁那年确实是江聆拉了他一把,但是也不能说他对自己有恩吧,他回来也是病了很久,去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好,这些病痛都是靠自己扛过来的。
相反,他要是非要横亘在自己与秦南鹤之间,就别怪他心狠了。
面对威胁,江聆才不害怕,他已经要给秦南鹤生宝宝了,秦南鹤不会把自己赶走的。
“傻子,开门!”路橙拍门道,“我知道你在。”
“不开。”门后传来江聆的声音,“你走。”
路橙简直要气死,这个傻子怎么没死啊!
“你开门!我给秦南鹤买了东西。”路橙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面前的门就“咔哒”一声打开了,露出了江聆的半张脸。
江聆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伸手就想去拿他路橙的手上的东西,看样子他只想让路橙买的东西进门,不打算让路橙进来。
路橙哪能如他的意,狠狠撞了一下,将江聆撞得在一个踉跄,推开门进来了。
“出去!”
路橙哼笑一声,目光突然注意到江聆脖子上被遮掩住一半的红痕,脸色突变,上去拽住江聆的衣服拉下来看,目光所及,江聆白皙纤长的脖子上全都是细细密密的红痕。
路橙灵魂是个成年人了,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恶心!真恶心!”路橙手指摩擦着红痕,试图把它揉搓掉。这是真的,是南鹤摁着江聆在卫生间、在卧室、在床上纠缠中唇齿温柔厮磨间留下来的,怎么可能擦得掉呢?
江聆不明所以,推开震怒的路橙。
“有病!”
“你还敢骂我!”路橙表情狰狞,指着江聆万分嫌恶,“你勾引了秦南鹤对不对!你这个下贱的贱人!你恶不恶心,他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个江聆就来气了,瞪着路橙:“我是老婆!我们生宝宝!你走!滚!”
路橙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去跟江聆撕打起来。
江聆在江家时家里家外的活儿都是他来,怎么可能没有力气。路橙打他扯他头发,他就重重捶他,咬他肩膀,踢他的腿,丝毫不退让。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像两只掐架的小公鸡。
“在干什么?”被争夺的对象出现,分开了打红了眼的两人。
“呜呜呜,他——”江聆扔掉手上属于路橙的断发,扑进了南鹤的怀里,“他打老婆!”
这话的水平可以从路橙憎恶的眼神中看出来高低。
都老婆了,老公肯定要护着自己的老婆啊。
南鹤检查了一遍老婆有没有受伤,见毫发无伤后松了口气,抚了抚他的背部安慰他,不悦地看向来他家打他老婆的歹徒。
“你来干什么?为什么欺负江聆?”
秦南鹤还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微微凌乱,像是刚刚睡醒。偏偏他面容俊美,眼眸深邃,那双眼眸里盛满不悦时,整个人都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已经初见未来新贵大佬的矜贵的气度了。
路橙呼吸一滞,这辈子的自己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看秦南鹤有没有钱就决定对他的态度,不知道秦南鹤未来的成就换成的钱可以堆满整个旧街区。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最懂他的。
他是雄鹰,他想要往上飞他必当他的如意风,助他上九天。
“南鹤,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道歉的。”路橙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似乎是羞涩又尴尬,“上次不该听别人几句挑唆就误会你偷钱,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在家很不安,还是想对你表示歉意。我没有欺负他,他对我疾言厉色还骂我,是他先动手的我才急了还手的......啊,好疼啊。”
“是吗?”南鹤不以为然,路橙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既然是小傻子模样受伤他就不追究了。只是看着路橙同往日完全不同的神态,若有所思。
之前的路橙不成熟且什么都写在脸上,当然并不是说他单纯,是他不屑于在自己面前装姿态,完全就是看不起自己。现在他居然在他身上看出一种惺惺作态来,简直是我违和极了。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5544口中的,路橙重生了。
“我还给你买了点东西,不过可惜被糟蹋了......”路橙露出伤心的神色,柔弱羞怯目光含情地看着南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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