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未婚夫端来的早餐,馊掉我也吃。”
“哼。以后天天给你拿。”三言两语就能被哄得高高兴兴,池听大胆许诺。
褚南鹤笑了一声:“好,谢谢未婚夫。”
吃完早餐,褚南鹤换了身衣服下楼,池听跟在后面。
“伯父,伯母。”褚南鹤跟池父池母打招呼,“不知道你们来了,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池母看褚南鹤是一百个满意,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为儿子争来这个好资源未婚夫,连褚南鹤为了池听扔他的包的事情都忘了。
“南鹤现在真是长大啊。”池父欣慰道,“什么时候开始进公司呢?高中也要毕业了,听池听说你们还有出国留学的打算。是要在接管公司之前出去看看吗?”
“是啊。”褚南鹤丝毫不急跟池父寒暄,“年轻人总想出去看看吗?听听连市都没有出去过,想带他去看看。突然想起来,每年伯父伯母都要出市几趟去临市,怎么没有带听听一起去?”
池母陡然转头,目光骇然看向表情云淡风轻的褚南鹤。
他们是每年都要去临市一趟,目的就是去看在孟家生活的儿子,但是这件事他们怕人怀疑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褚南鹤是怎么知道的。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出现,褚南鹤查过他们的行踪?
他为什么无端端去查他们的行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听说孟同学的养父母家就在临市,伯父伯母在去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曾经碰到过孟同学啊,毕竟伯母一眼就能看出孟同学是你的亲儿子。”褚南鹤开玩笑般问道。
明明是最温和的笑意,池母却觉得浑身发冷。
孟安年抓住池母的手,也回了褚南鹤一个笑容:“那是肯定没碰到过,要是碰见了,我可能早就回来了。”
“真不巧啊。”褚南鹤看向池听,语气惋惜,“要是早些年认回来的话,孟家伯父伯母都还在呢,听听也不至于现在无家可归了,说到底还是亲生父母更疼爱孩子呢。”
一句句都话里有话,池父盯着褚南鹤的脸,试图看出破绽来。褚南鹤表情管理得太好了,不急不慢,仿佛真的在随意说说,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哈哈哈,怎么会呢?就算不是亲生孩子,从小养到大的跟亲生孩子也不差了,都一样的。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池父拍拍褚南鹤的肩膀,试图用玩笑来转移话题。
“是吗?那听伯父伯母的意思,孟同学在孟家受了不少委屈,孟同学在孟家不也是当亲生孩子养大的吗?孟家伯父伯母是出车祸去世的,好像连孩子是不是亲生的都没来得及知道吧?”
池父:“......”
孟安年:“......”
褚南鹤在定向攻击吧?怎么他们怕什么他就说什么?
池听心里一阵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却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过,再能见到的只有冰冷冷的墓碑,顿时情绪失落:“我还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
“没关系,我知道伯父伯母在哪个墓园,我带你去。”褚南鹤安抚地握住池听的手,“还有伯父伯母生前生活的房子,我也带你去看。哎?现在房子的房产证和遗物都在孟同学手上吧,今天下午要是时间就一并还给池听吧。”
孟安年心脏一阵紧缩,看向褚南鹤。
褚南鹤笑着补充一句:“毕竟是听听亲生父母的东西,听听也想了解一下亲生父母。”
一句话堵死了孟安年的所有说辞。
“伯父伯母还有一家书店呢,地址就在临市市中心位置,你以后要是不想工作,可以在书店里待着。”
孟安年:“不......”
那是孟家最值钱的一处产业,连同上几层咖啡屋,估价已经过了百万了。他也是接收遗产的时候才知道孟家夫妻还有这一处房产,他继承后谁也没告诉,褚南鹤是怎么知道的?
“看,孟同学......不好意思,说习惯了,是池同学,池同学也说不错。”褚南鹤笑着揉了揉池听的脑袋,“池同学这么大方就把东西还给你了,你也不能贪心池家的东西啊听听。”
“是啊。”褚太太笑呵呵看着孟安年,“不愧是池家的孩子,就是懂礼知进退,看来基因里就有良好的教养。”
池听立马乖巧道:“谢谢池同学。”
孟安年手都要攥出血了,书店是他连亲生父母都没告诉的存在,现在看着褚家人帮着池听几句话就抢走了他的东西,怨恨都要弥漫出来。
他陪在孟家父母这么多年,奉献了孝顺和听话,让他们享受了人伦的快乐,这些东西是他的不是理所应当吗?凭什么要给池听?
池听这些年在富贵的池家享受了那么多好东西,还要来跟他争,世界上最贪心的人就是他了不是吗?
这是第一次池听向自己低头,他却丝毫快意都没有。
第20章 假少爷20
池母心高气傲,孟家在她看来最多是富足一些,小康安稳,从来不觉得孟家有什么可图之财,儿子现在认祖归宗了,那点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施舍给眼皮浅的池听正合适。
“我们家安年就是这样慷慨的。”池母道。
孟安年简直要怄死。
池听心里暖呼呼的,望向褚南鹤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褚太太思索,老公说的恋爱脑在儿子身上没看到,在儿媳妇身上却看到了。这是什么个遗传法......
“伯母家里后天要办认亲宴?”褚南鹤有兴趣的问道,“真是缘分呢,池同学刚转学过来一个月,就找到了亲生父母,恰巧又是池家。”
池母这时候对褚南鹤的话异常敏感,闻言就紧张起来了,“是啊,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孩子属于哪里,总归是有天意的。”
“哦。”褚南鹤点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很赞同,“看来是真的有天意这回事啊,孟家伯父伯母出车祸去世的时候池同学当时也在车上吧?两人去世,池同学却只磕破点皮,也是天意啊。”
“啪——”孟安年手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他回神过来连忙低头去捡。
“哎哎哎,别动,陈姨!”褚太太立马制止孟安年的动作。
陈姨过来很快就扫掉了杯子碎片。
孟安年绞着手,恐慌如潮水一般袭来,脑海里再次闪过那双带着恨意的双眼,惊恐得手指都在颤抖。
他知道了?
有人知道了?
不会的不会的,当时车上只有三个人,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安年,安年,你怎么了?”池母不放心摇晃愣怔的儿子,“是不是吓到了?没事的,只是一个杯子而已,别怕。”
孟安年回神,勉强地笑了笑。
褚南鹤眸色渐深,垂下眼睑,遮盖住一片冷意。
总有人不知忏悔啊。
褚南鹤在客厅只待了一会儿,就上楼去,池听是未婚夫走哪里跟到哪里,迫不及待离开池家夫妇的视线,立马就跟了上去。
“这是?”池父笑呵呵道,“不耐心跟我们这些老年人聊天啦?”
褚先生笑道:“他还真不耐烦听我们讲话,可能是带着听听学习去了,人不在学校,学习不能丢啊。”
“学习?”池母见缝插针,“学习这方面还就得看我们安年啊,全校第一呢。”
“是啊。”褚太太脸上挂着赞赏的笑,心里嗤了一声,又不是他们学习好,嘚瑟什么啊,她儿子学习也不错啊。
“这点南鹤可得跟我们安年多学学啊。”池母不知收敛,越发夸耀起来,“池听就不爱学习,厌学心里很重啊,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这一拉一踩,池听也是他们褚家人啊!
褚太太磨牙,跟着点头:“看来孟家夫妇培养孩子很在行啊,哎要不是他们因故去世,我真想跟他们取取经。”
池母脸上一僵。干巴巴道:“看你,这也是我们给安年的基因好啊,有些孩子会学习是天生的,后天根本教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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