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居然还会生病……”易晨嘟哝着,穿着睡衣慢吞吞地爬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易少爷可从来不喝热水。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了,易晨的身体虽然很普通,但也保留了部分本体的素质,最起码很抗冻,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发烧。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看体温计,发现只是有些低烧,犹豫了几秒钟,易晨认为凭借自己平日里十分健康的体魄可以扛过这个低烧,于是选择了不吃药。
“反正这种小病,睡一觉就好了。”
易晨缩在沙发里,拽过沙发背上的毯子盖在身上,然后打开了面前的投影,随意调出了一个综艺节目,捧着热水杯吸溜着。
正在自己房间里学习的池毅渊注意到了屋面的动静,打开房门出来就看见易晨无精打采捧着杯子缩在毯子里的模样。
有亿点可爱。
往常这时候易晨应该洗漱准备着去工作了才对。
“你今天休假吗?”池毅渊的目光从他头顶翘起的一撮乱毛上移开,语气平淡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样子的易晨也很有……吸引力,总是让人忍不住去看他。
池毅渊努力克制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
易晨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的事情,只是又蔫蔫地吸溜了一口热水,说出来的话还微微带着鼻音:“我有点发烧,今天先不去上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毯子里把手伸出来,拿过终端给林间发了条消息请假。
虽然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员工,每次上班还都要老板倒贴五十万打赏给他,但最起码易晨这个态度还是没问题的。
“发烧了?”池毅渊微微皱起眉,走过来,拿起来易晨面前的体温计看了看,手抬了抬,想摸摸他的额头,但又顾及到两个人并没有那么亲昵的关系,忍住了这个念头。
池毅渊低头从柜子里找着家庭医药箱:“你吃药了吗?我给你泡?”
易晨又把自己整个缩回毯子里,只留半个脑袋在外面,哼哼唧唧地跟个小虫崽子似的:“不吃~”
池毅渊手都颤了一下,心想不吃就不吃,你撒什么娇啊……
按照身份卡上的年龄,眼前这个闹着生病了不肯吃药的雄虫足足比自己大十五岁,池毅渊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易晨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的跟自己撒娇。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易晨随便哼唧两句,自己就感觉没有办法必须听他的了。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只是低烧,等会儿吃点东西睡一觉应该就好了。”池毅渊叹了口气,“我去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麻辣牛柳……”易晨拱了拱,脑袋露出毯子外面,娇里娇气的还没说出第二个菜名,就被池毅渊平淡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生病了,还是吃点清淡的东西,对身体好。”
结果就看那雄虫哼了一声,又气呼呼的缩进毯子里了。
池毅渊又在心中叹了口气,默默地去厨房做饭。
牛柳是可以做的,但麻辣还是算了,听易晨说话那种闷闷的声音,池毅渊觉得再吃点麻辣的,到不了第二天他嗓子就该发炎了。
而且别看雄虫现在一副气性很大的模样,到了晚饭上桌的时候,照样坐在椅子上端着碗呼噜呼噜吃得跟小猪似的。
“睡前把退烧药喝了吧,我给你泡,说明书上写了,不苦。”吃饭的时候池毅渊看着他烧得微微发红的脸,又劝道
喃諷
。
他倒是没往发情期这上面想,毕竟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雄虫怎么可能处理不好自己的发情期呢。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
易晨一边低头喝着粥,一边感觉自己喝了这一会儿的热水好像没什么用处,身上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于是就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池毅渊松了口气。
他在外星系混迹这么多年,连小虫崽子都要比易晨省事听话得多。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面前的是易晨呢。
等池毅渊收拾完餐桌,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出来,给易晨泡上了。
在把杯子递到他手里的时候,池毅渊被易晨手指的温度烫了一下,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伸手摸了摸易晨的额头。
好烫。
绝对不是低烧了。
池毅渊皱起眉,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无精打采的易晨,想劝他要不然去医院,但说都不用说出来,池毅渊闭着眼睛都知道易晨肯定不会同意。
“喝了药去睡一觉,要是你明早再不退烧,就去医院看看。”池毅渊看着易晨皱着脸艰难喝药的模样,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得到一句“不去医院”的任性回答。
池毅渊很罕见地有些焦虑。
怎么会有成年人生病了不肯吃药不肯看医生呢,在外星系的时候,他跟着星盗东躲西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从来没见过居然还有人高烧了不肯看医生的。
但池毅渊是不可能训斥易晨的,他站在旁边等着易晨神色恹恹的把药喝完,看着他烧得一片绯红的脸,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决定了,明早如果易晨再不退烧,自己就要强行带他去医院了。
“好了去睡吧。”池毅渊接过杯子,给他在喝药的杯子里又倒上了一半的热水,给他端到床头柜上等着他喝。
易晨蔫蔫地放开毯子,穿着睡衣慢吞吞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哼哼了两声,便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闭着眼睛不再动弹了。
有亿点可爱。
池毅渊站在门口看他老老实实睡下了,忍住了想再摸摸他额头的冲动,关上了易晨卧室和客厅里的灯,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池毅渊在自己房间里看着书,却有些放心不下隔壁的雄虫,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又到了易晨的卧室里,开了小夜灯,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额头。
他的手才刚伸向易晨,原本安静睡着的易晨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池毅渊只感觉整条手臂一麻,便骤然天旋地转,被扭着手臂压在了床上。
“是我……!”他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
易晨已经碰到他脖子的手就停住了。
光线非常昏暗,池毅渊感觉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反应够快,易晨能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扭断脖子。
易晨扣住他手腕的手也松开了,池毅渊慢慢地把手臂伸直,才勉强从完全麻木的状态中找回一点知觉,他慢慢地把自己扭过来,从趴在床上变成了躺在床上,易晨始终用手撑着床头,只不过身上那一瞬间锋利的杀气逐渐软化了下来,雄虫用那双烧得有些茫然的眼睛看着他,气质显得颇为柔软。
池毅渊能听见易晨很明显粗重的呼吸声,也感觉到了易晨刚才抓着自己的手很反常的烫。
他稍微抬了抬头,甚至感觉到易晨呼出的滚烫的气流打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高烧更厉害了,”池毅渊揉着胳膊,低声道,“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去……”易晨鼻音很重的哼哼了一声,然后一下子趴了下来。
池毅渊怀里一下子就多了一具滚烫的躯体,易晨的体温隔着睡衣都让池毅渊感觉自己浑身冒汗,他手忙脚乱的接住易晨,用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很明显易晨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池毅渊当即做出了决定,不再等了,直接带着易晨去医院。
实在不行,叫个医生上门也行。
池毅渊伸手拿过被易晨丢在床边的外套,试图给他穿上:“乖一点,你现在烧的太厉害了,必须要看医生。”
但易晨在他怀里跟个小孩一样扭来扭去,就是不愿意伸手把外套穿上。
就在池毅渊思考直接用毯子把人一裹就丢进车子带去医院的可能性的时候,他隐约闻到了易晨身上散发出来的、仿佛带着烫意的香味。
作者有话说:
好得很昨天满1k营养液了也日万了这样就算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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