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第二天早晨醒的比昨天还要早,林间给他的压力有点大,他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在学任何格斗术和剑术的时候都极有天赋的自己,会败在跳舞这件事情上。
不都是考验身体协调性的吗?自己在这方面明明很强啊。
池毅渊看着易晨心不在焉地吃过了饭,嘱咐了自己几句,就跟昨天一样匆匆忙忙离开了。
池毅渊心想这只雄虫大约是去忙工作上的事了。
等易晨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夜色深沉的晚上,这一次他的精神倒是看起来还不错。
“崽啊你明天是不是又得进疗养舱了?”易晨坐在病床上问他。
池毅渊点点头。
“那我明天就不出去了,留在这里陪你。”易晨长出了口气,笑道。
“不用了……”池毅渊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娇气,只是进一次疗养舱而已,这边的医生护士照顾人都很周到,自己没必要耽误易晨的精力和时间,“我自己可以的。”他说。
易晨眨巴眨巴眼,表情萌萌的看着他,嘴巴抿了一下似乎就要习惯性地开始撒娇了,但他随即又意识到这是自家崽,自己是个靠谱长辈,于是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全咽了回去。
于是池毅渊就看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哼哼唧唧地躺倒在床上。
但刚躺下去,易晨又吸了口凉气,像是被碰疼了一样捂住胳膊。
“怎么了?”池毅渊问道。
“没事……”易晨卷起身上黑色衬衫的袖子,露出来的胳膊上很明显是被打出来的红痕交错,他皮肤白,伤痕看起来就更为凄惨。
池毅渊下了床,站在病床边上看着易晨的胳膊,语调很冷的问道:“有人打你了?”
易晨眼神有些飘忽,嘴里含糊了几句,就是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因为他总是学不好,林间着急,易晨比他更着急,于是就直接让林间上棍棒教育了,哪里的动作不对就直接用棍子敲,比一遍遍的带着做效果要好得多。
易晨当初跟着自己的老师学那些格斗术剑术之类的时候,都是硬生生打出来的,只是用小木棍敲敲打打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温柔了。
成效也相当好,易晨和林间都很满意。
只不过没法跟自家崽解释,总不能说我学个脱衣舞还能因为学不好挨打。
易晨多少还想在自家崽这里留点脸面。
池毅渊看他不肯说,眼神又扫过他无名指上那枚很扎眼的戒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你的……配偶,他打的?”
“啥?”易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又从哪里多出来个配偶。
他顺着池毅渊的眼神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之后,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池毅渊眼中还是个已婚人士。
“不是,是我的舞蹈老师,教我的时候为了帮我纠正错误……”易晨勉强解释道,“学东西要挨点打不是很正常吗?”
哪里正常了?
池毅渊皱起眉。
“我现在也没有配偶,”易晨继续解释,“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嗯,应该说,他从一开始就不在这个世界里。
听到这句话,池毅渊皱起的眉又松开了,他甚至似乎想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冷脸。
池毅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见眼前这个雄虫说他死了对象会这么心情愉悦。
他随意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着易晨胳膊上的伤痕说道:“要我帮你涂药吗?”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叫护士来帮忙就行。”易晨低头解着衬衫的扣子,随口道。
池毅渊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跟随着他解着扣子的手指,视线在触及到他的胸膛的瞬间,又被飞快收回。
非礼勿视。
池毅渊坐在小床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终端,他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个雌虫,旁边赤.裸着上身的是个雄虫。
但在护士过来给易晨抹药的时候,池毅渊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看了。
反正上半身大家都一样,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他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找着理由。
他的目光扫过易晨的胸口,易晨的虫纹就在胸口中央,是很漂亮的蓝色,像是一簇狭长的蓝色的火焰。
但是面积并不大,目测就能确定他的等级达不到B级雄虫。
虫纹的繁复程度和面积基本上就代表了雄虫的等级。
池毅渊的眼神停留在易晨的手臂和肩膀后背上,看得出来他口中的那个“舞蹈老师”下手的时候完全没有留情,棍棒抽出来的红痕微微鼓起、交错,肿得很让人心疼。
池毅渊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正经的舞蹈老师会这么打自己的学生,尤其易晨并不是小孩子,从身份证明上来看他是个三十三岁的成年雄虫,放在普通人里,孩子都能报班学舞蹈了。
他眯起眼睛,不得不思考起易晨被欺负的可能性。
但就算易晨被人欺负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什么都做不了。
池毅渊躺在小床上,睁着眼睛想着很多事情,一直想到半夜。
今天晚上易晨睡觉的时候老实了许多,翻身次数很少,也没有滚来滚去,想必是因为身上的伤压到了会疼,池毅渊就着黑暗中走廊里和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打量着易晨的脸,发现他的眉头是微微皱着的。
池毅渊莫名觉得自己心中也不怎么舒服,他努力地伸手,用指尖轻轻地按平了他的眉间。
极为安静的一夜过去。
易晨早上醒过来,抱着被子醒了一会儿盹,又开始努力地爬下床,准备去继续学舞。
原本他准备今天在医院里陪池毅渊的,但池毅渊昨天说了不用他陪,他也就不强求了,正好抓紧时间跟林间学完。
易晨迷迷糊糊的正坐在床边扣扣子,却见池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
“崽?”易晨随口唤了一句。
池毅渊用那双黑色水晶似的眼珠看着他,问道:“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嗯。”易晨点点头,“等我学会了就能赚钱了。”
“你那个……老师,他还会打你?”池毅渊又问。
易晨就有些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很正常的教学而已。”
池毅渊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坐起来,轻轻地捏住易晨的袖口:“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陪我呆在医院吧。”
易晨有些反应不过来。
池毅渊的气质并不适合做这种撒娇一样的事情,有种狼崽子装成小狗的既视感。
易晨茫然地看着他:“你不是……”不要我陪吗?
但转念一想,自家崽可能睡了一觉又胡思乱想,害怕起来了,想要依靠一下自己呢。
念及此,易晨就升起了满心的父爱,用手揉了揉池毅渊的脑袋:“好啊,那我今天陪你。”
他美滋滋地又躺回床上,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池毅渊半长的头发都被他揉成一团鸡窝。
但一向沉默寡言的雌虫少年只是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并不想让易晨挨打,但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干涉易晨的生活,只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拖延一天的时间。
今天这一次的疗养舱治疗之后,池毅渊感觉自己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当初易晨给他估计的是要住一周的疗养舱,但池毅渊的身体足够好,按照现在的情况,三次疗养舱就足够让他痊愈了。
等自己痊愈之后,就可以尽可能的保护易晨了。
最起码,可以先会会易晨那个明显不对劲的舞蹈老师。
作者有话说:
四千收藏的日万按理来说已经被预支掉了()
但今天七夕哎……就当是给所有跟我一样单身的读者宝贝安慰,还是日万了,就当预支下个日万条件了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晚上十二点照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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