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表情,尴尬的笑着解释:“我出来,出来方便一下,你怎么还出来了?难道是担心我?”
野狗点点头,但是想到她看不到自己点头,就拉过她的手捧着自己的脸,点头让她感受。
野狗无法说话,他只能用肢体语言去感知这个世界,以前在家的时候跟元宝也是这样,他以前的日子除了元宝很少接触别人,也很少跟别人“说话”,现在他对待祝姑娘时也沿用了当初的办法。
他看到祝姑娘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这才知道自己做的过线了,便松开了他的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去,野狗看着她着的背影,方才的他心软了,想给她一次机会,可是他们两个的相遇从最初开始,就是个悲剧。
野狗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三天之后,他们与敌军打了一场,敌军事先拿了假的情报,损失惨重,他们这一方大获全胜,斩杀了敌方好一位将领。
回去之后,邵晖就叫人把祝姑娘给捆了,同时还把军营里好几个奸细一并捆了起来。
之前他不抓她,是为了给对面传递假消息,现在她没有用了,邵晖想把这些奸细一起捆了,在全体战士面前将他们斩了,鼓舞军心,等明日最后一战,胜了就可以回京,他也能跟夫郎、女儿团聚,他相信将士们也期盼着早些跟家人团聚。
虽然这个计划是他跟野狗一起商量好的,但是他还是担心野狗心里会难受,他拍拍野狗的肩,对野狗说:“今天下午你先回去歇着,不用来了。”
可是一旁的跑过来一位士兵,说那个奸细要见野狗。
邵晖:“见什么见,她都瞧不见,还看什么?”
野狗对着邵晖比划了个手语,然后就跟着那个士兵过去了。
邵晖:“??你比划的啥,我看不懂,以后真得给你招个翻译,靠谱的翻译。”
邵晖怕野狗冲动保下她,这种事他不可能由着野狗的性子来,毕竟那个祝姑娘差点害死他们,若是让敌国得逞了,就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当兵的死,边疆的百姓也会跟着受苦。
二十多年前,敌国攻下过一次边疆这的小城,那时候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这座城变成了人间炼狱,那时邵晖才出生,还是邵晖的爹亲手将这座城夺回来的,他虽未见过百姓如何受敌国虐待,但是他只是听爹爹转述,就已经浑身发抖,他不允许那种情况再发生一次。
邵晖追了过去,看到野狗站在祝姑娘面前,她近乎癫狂的跟野狗嚷嚷着:“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的母亲,她被敌国人强/暴,她明明是受害者,可是敌国的人走了之后,城里的人却说我的母亲肮脏,他们为何不敢在敌国人在的时候反抗,只敢对着我那柔弱的母亲恶语相向,他们最开始只是说她脏,后来因为她脏,成了他们随意侵犯她的理由,而我这个肮脏女人生下来的女儿,也遭受了母亲同样的经历。还有你,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你的舌头是怎么没的?咱们受伤害的时候,又有谁站在咱们这一边呢?这样一个国家,这样的百姓,值得你去拼了命的保护吗?”
野狗站在那边听完了她说的所有的话,抬手比划了一句什么,比划完才想起她看不见。
祝姑娘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以为野狗要走了,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转变了语气,装可怜的说:“救救我,我不想死,你肯定有办法救我,我过得太苦了,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救救我,我以后肯定会改的。”
邵晖看到野狗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还想出声叫人拦住他,结果却看到野狗自己拿过了一旁行刑人的刀,他要亲手结束她的命。
这件事之后,军队里传来不少对野狗不好的传闻,他们说野狗太狠心了,竟然连曾经相爱的人都下的去手,要是他们,他们肯定做不出来,还有人说本来想把自家妹妹介绍给他,现在也不敢了,以后谁还敢跟他成亲,万一哪天被他杀了怎么办。
最后一场仗打的非常顺利,敌方投降的也快,他们本来就没多大胜算,所以才想着从野狗身上下手。
敌方将军听说野狗没有脑子只有蛮力,而且还瞎了眼睛,于是找了这么一个瞎了眼睛的女人过去,想引起他的共鸣和怜惜,谁知道竟然成了他们刺向自己的刀,败的更加惨烈了。
这场仗结束后,野狗将祝姑娘的尸首找了块地方埋了,还给她立了墓碑,他找人调查,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找了出来,捆了起来,让他们围着祝姑娘的墓跪了一圈,他则坐在旁边,喝了一整夜的酒。
这次,彻底大醉了一场。
那些跪着的人甚至不知道这里面埋的人是谁,只知道害怕,第二天看到野狗要走的时候,还以为他要放了他们,谁知道野狗却抬刀要砍他们。
砍了第一个人的脑袋时,其他人都吓尿了,嚷嚷着他不能这样做,野狗却扔给他们一个文书。
本朝律法,强/暴女子者本来就是要问斩,他只不过将他们的行刑位置换到了这边。
官府出的文书,邵晖也帮他请示过皇帝了,皇帝也同意了。
他将这些人的脑袋一一砍了下来,围着那个墓摆放了一圈,这画面看着又诡异又搞笑。
野狗看着这场面忍不住笑了出声,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他想起来那个瞎了眼睛的女子,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了,看到他被人用言语攻击的时候,却冲上来,护在了他的身前。
难道他们这样残缺的人,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幸福吗?
……
程烨然和沈云棠收到了元宝的信,得知了他跟扬诗名成亲的消息。
“这么快,要是能早点知道,说什么我也得回去参加他的婚礼。”程烨然没想到扬诗名这么勇的,竟然跟皇上求赐婚。
皇上这么好说话的吗?他又看信,第一张信是元宝写的,第二张信是扬诗名写的,全都塞进了一个信封里,要不是程烨然认得出来扬诗名的笔记,一般人都发现不了是两个人写的信。
“他们两个在跟我秀恩爱。”程烨然啧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也会秀恩爱,真稀奇,想看看。”
沈云棠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让他安静下来,看看第二封信上面写了什么。
扬诗名在第二张信纸上面写了最近京城官场、宫中的形势,二皇子出京之后,丞相也出了事,被贬官,去了外地,皇后给贵妃下毒,还差点害死了皇子,被废后打入冷宫,四皇子的母妃上位,成了新的皇后。
不过新皇后的娘家人虽然升官了,但跟前皇后的娘家人没法比。
敏锐一些的人都察觉到了,这一些的都是皇上的手笔,皇上忌惮前皇后母族的位高权重,怕他们会扶持二皇子。
目前皇上还年轻力壮,自然容不下这样一位皇子,程烨然完全是被二皇子给连累了。
程烨然看了信才发现,是自己看不清局势,不知不觉中站错了位置。
当初他被皇上器重,有些飘了,忘了这里是朝堂,竟然一心为了朋友奔走。
若是皇帝看中二皇子,就算二皇子真的有罪,皇帝也能说他无罪,但是皇帝当初想定二皇子的罪,就算二皇子无罪也是有罪。
他却看不清,去找证据,这不是成了皇帝的绊脚石么,这次没死,只是被贬官都是好的了。
“这次元宝的婚礼咱们没能回去,给他准备点礼物寄回去吧。”沈云棠说。
“给他寄点钱就好了,他最爱的就是钱。”程烨然非常了解这个堂弟,“给别的他可能都不乐意呢,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两个成亲的时候都没有大办一场,礼金都收不回来了。”
“你缺那点礼金吗?”沈云棠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是,礼金是不缺,只是觉得没有婚礼,很遗憾。”程烨然搂住沈云棠的腰,委委屈屈的说:“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就这样嫁给你了,呜呜呜。”
沈云棠:“……你也想再办一场婚礼吗?”
程烨然:“办个结婚纪念日派对吧,正好也能把本地的商人们请来,我想扶持一下当地的经济,办几个大企业,解决一下就业问题,也让这个省富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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