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月盏偏过头,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我不会做饭,能不能把洗手作羹汤换成暖床?”
“……”
闻逍眼角抽搐,巧取豪夺的是他没错,但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反被大美嫖了的感觉?
呜,心好累。
烂片不能只怪导演不会拍,有些演员是真的扶不上墙。
闻逍看了看眼尾红红的大美。
emmmm,只能扶上床。
做偏执霸道总裁失败,闻逍被深深打击到,一身戏精细胞无法展现,双眼无神,扼腕叹息:“难道是天妒英才,让我空有演技,却找不到一个施展的机会?”
……天妒英才是这样用的?
蔺月盏听得直皱眉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角色定位不准确。”
闻逍歪头:“嗯?”
蔺月盏真诚建议道:“刚才那个角色不适合你,你可以试试新的人设。”
“什么新人设?”
蔺月盏温声教导,循循善诱。
“抱住我。”
“亲亲我的脸。”
落在脸上的吻很轻,像一小片雪,很快就融化了,只留下缱绻暧昧的柔软触感。
蔺月盏轻笑,低声夸道:“做的很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意味,闻逍被夸得不知天上地下,晕乎乎地问道:“然后做什么?”
“然后……握住这根衣带,握紧一点。”
“拽一拽。”
“手伸进来。”
掌心中一片温热,闻逍被烫醒了,他惊恐地低下头,入目是一块块分明的腹肌,他的手正放在大美的腹肌上,修长的指尖还勾着被他拽下来的衣带。
闻逍瞳孔地震。
卧槽?!
大美那么瘦弱,竟然有腹肌,一二三四五六……只有六块,比他少两块。
但是摸起来的手感比他好。
闻逍下意识多摸了两下,直到一声轻笑落在耳边,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摸顺手了,忘记这他娘的不是他自己的腹肌了!
“闻哥,好摸吗?”
闻逍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嘴上把门的也离家出走了:“也就一般般吧,你这腹肌都没有八块,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让我摸?”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
救命,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闻逍企图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我明白,六块不够,不好摸,闻哥只喜欢摸八块腹肌。”
……男人,你根本就不明白哥的心。
闻逍想给自己点一根沧桑的烟。
“谁这么幸运,被闻哥摸过腹肌?”蔺月盏眸光微沉,一想到闻逍会把手贴在别人身上,他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戾气,“是怀崽的公青蛙吗?不对,怀崽后肚子就鼓起来了,没有腹肌,那闻哥摸的八块腹肌是谁的,是没怀崽的公青蛙吗?”
他捏了捏指腹,掌心里蓄起狂暴的灵力,待知道了被闻逍摸过腹肌的人是谁,他就去掐死对……
“当然不是,我摸的是自己的腹肌!”
闻逍又气又委屈,合着他在大美心目中就是个会随随便便摸人家腹肌的变态吗?
“……你自己的?”
蔺月盏眨了下眼睛,无措地搓了搓手:“不是能怀崽的公青蛙的?”
怀崽公青蛙这茬能不能过去?
就问你能不能过去了?!
再说了,青蛙怎么可能会有腹肌,你是傻子吗?
闻逍默默腹诽,撇了撇嘴,没好气道:“我自己有八块腹肌,为什么要去摸别人的?”
心里的嫉妒被抚平,蔺月盏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他拼命压制着上扬的嘴角,可怜兮兮道:“闻哥,我没有八块腹肌。”
“所以呢?”
是羡慕了吗?
闻逍轻哼一声,眼角眉梢挑出些许嘚瑟意味,八块腹肌什么的,你羡慕不来,嘎嘎嘎……
“所以能摸摸你的吗?”
嘎嘎的笑声戛然而止。
闻逍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天黑人容易犯错,屋顶会着火,山林防火,从你我做起。”
蔺月盏:“?”
“闻哥,我不懂。”
闻逍一脸高深莫测,哄道:“乖,咱们回去睡觉,以免犯错,烧掉整座山头。”
蔺月盏:“……”
很好,还是没听懂。
一路上都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就这样回到了山洞。
闻逍不愿再回忆今晚的犯蠢事迹,倒头就睡,企图借此来逃避他和大美之间不断蔓延的尴尬气氛。
“晚安,玛卡巴卡。”
蔺月盏挑了挑眉,看着他背过身,紧张地绷着身体,不由得失笑:“晚安,祝闻哥做个好梦。”
他按住腹部,有些出神。
那一小团融合了他和闻逍血脉的妖力有了独立的意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只不过没有形体。
大妖和强大修士的血脉力量都很强,融合出来的小灵识也很聪明,现在就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之前他的肚子突然疼起来,就是小灵识在故意折腾,因为小灵识听到了闻逍说儿子太蠢,不想要。
血脉融合的时候,灵识已经有了性别,在他丹田里的这一团,正是个男的。
被闻逍嫌弃,就来折腾他。
蔺月盏越想越不爽,在丹田里聚起一道细细的灵力,对准窝成一团的小灵识抽了起来,直抽得那团小灵识四处逃窜,用闪光的方式来求饶,才满意地停下手。
教育孩子,就要从孩子没有成形时开始。
小灵识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蔺月盏看了眼,半点都不心疼。
灵识继承了大妖的凶性,发自本能的,无时无刻都想从他体内掠夺能量,只有靠近闻逍的时候,这小东西才会被闻逍的气势压制,安分一些。
报了前几天被折腾得肚子疼的仇后,蔺月盏心满意足地躺下。
夜深,有人酣然入睡,有人夜不能寐。
蔺鹤一双眼无神:“所以大闻就是一个身上拿不出一分钱,脸皮厚,喜欢占小便宜,还没吃过糕点和水果,不知道山楂是什么味道的土包子?”
王少爷嘴角抽搐,我是这么描述的吗?
“世上又不是所有人都有钱,义诊正是为此而设,怎么能说是占小便宜呢?不过大闻的确见识不广,有点土。”王少爷一想起当初听到的悲惨身世,同情心就开始泛滥了,“但这也不能怪他,大闻他可怜啊!”
蔺鹤一翻了个白眼。
可怜个鬼,一个毫无廉耻的妖,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他师尊。
王少爷感慨道:“我看大闻和小闻就挺合适的,长相般配,性格也很配,他俩肯定能长长久久。”
蔺鹤一冷笑,放屁,用不了多久就会掰。
蔺月盏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正道修士,不懂仁义慈悲,他有仇必报,半点都不吃亏,别人得罪了他,他从来不忍,会当场报仇,如果没报成,之后也要找机会报。
等他师尊幡然悔悟,看清大闻的真面目,定然会踹了那无耻的妖怪。
蔺鹤一拿着剑在地上戳戳画画,很快就画出了一个火柴人,他在旁边写上“大闻”两个字。
蔺鹤一把火柴人当成闻逍,对着它指指点点,小声碎碎念:“让你骗我师尊,还想当我的师公,你顶多就是个师娘!诅咒你,睡不好觉,天天做噩梦。”
与此同时,山洞里。
腰上一沉,闻逍被压醒了,他睁开眼,有些回不过神来,迷迷糊糊地问道:“大美,你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
相貌秾艳的青年眨了眨眼,漂亮的含情眼里水光潋滟:“闻哥,我想……”
你想干什么?
闻逍呼吸一窒,脑海中掀起了黄色沙尘暴。
就在他要被风沙迷了双眼的时候,放在他肚子上的手突然用力,重重地按了两下,几乎将他按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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